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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他只是个床伴(指J后Xc吹)(22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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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立在巴黎的办事处一样,连轴转地审阅拟定的合同文件、处理各项事宜,直到顺利签署下互利合作才彻底松下那根长期紧绷着的筋。

签约当天的傍晚时分,疲态初显的唐瑜屏退秘书和司机,独自从对方公司慢慢散步回酒店,一路上对着各类人文自然风景拍照,再分享给舒安。

他问舒安喜不喜欢巴黎,下次他们一起来好不好?攻略他来做,舒安只要享受惊喜就好了。

对话一如往常的,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唐瑜脚步不停。

所有人都说舒安已经死了,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三年来,唐瑜看过数十个心理医生,没有一个能解开、唐瑜自己也并不想解开这个有关舒安的心病。

每次下班回家,他永远能够看到舒安在家里的某个地方等着他,有的时候是沙发,有的时候是厨房,有的时候是在卧室。

活生生的,会挂在他身上喊他“阿于”的舒安,会甜甜地说“我爱你”的舒安,会和他肌肤相贴抱着睡觉的舒安……

唐瑜无法硬下心肠戳破重复上演无数次的美梦,他不愿相信是幻觉,他不愿相信他的爱人已经彻底地离开他。

与其接受,不如让他一辈子都沉浸在这场自欺欺人的幻觉中。

路过巴黎某着名景点,广场上被游客们热情投喂鸽子骤地扑腾翅膀飞起,唐瑜被鸽群拦住去路,不得不站在原地等待。

当视野再次清晰,一个唐瑜反复在幻觉中重温到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映入眼帘。

长久地思念舒安、以至于疯魔到日夜被幻觉折磨的唐瑜,大脑在那一瞬变得空白。

他五官英俊的面庞因失控的情绪短暂扭曲,随后,他不顾一切地大步冲上前,用力抓住了那人手腕。

明明该板起脸,冷声地、愤怒地质问他当年为何假死欺骗自己、为何没有告别地离开。

可唐瑜的喉结上下颤抖着,张开嘴,却是带着浓浓哭腔,“舒安,你旁边这个男人是谁!?”

他面前,五官彻底长开、比以前更加漂亮的青年疑惑地对他眨眼,显得那么天真与无辜:“先生,我们认识吗?”

唐瑜顿时只觉他的脑仁被一击重锤砸碎,浑身发疼。

他是那么的难以置信,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酸胀的委屈几乎要溢出体外,“我……我是你的男朋友啊……舒安,你、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青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唐瑜,眼中根本没有唐瑜最最最熟悉的炙热爱意。

“先生,你认错人了。而且,我的男朋友是我身旁这位。”

老婆怎么会爱上别人!?

盛夏七月,巴黎的傍晚暖风温煦,气候宜人。

然而,鸽子飞起、唐瑜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刹那,于朝后背几乎要被冷汗浸透。

在伦敦的三年里,安然顺利地读完学院课程,于七月初硕士毕业。于朝他二哥在半年前突然失踪,于朝不得不代为接手于家在英国的分公司的工作,一夜间从安稳摸鱼的小员工跃升成统管事务的总经理,近期刚抽出段时间陪安然前往西欧各国来一程具有纪念意义的毕业旅行。

今天是他们抵达巴黎的醋坛子翻了

也许是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缘故,现在的舒安失去了记忆,变得不再认识自己;而他身旁的那个男子来路不明,且抱有明显敌意,似乎十分可疑。

在方才短暂的对峙中,可疑男子还威胁唐瑜:再骚扰,他就报警了。

选择性忽视舒安与男子的恋人关系的唐瑜,比起再次上前质问,最终选择按兵不动,避免打草惊蛇。

一路跟踪,唐瑜小心地同舒安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趁两人在甜品店排长队的间隙,他迅速走进街边服装店,脱下商务西装,在店员的热情推荐下一番乔装打扮。

收到上司十万火急的传唤电话,纪有材一脚油门,压着巴黎市区的最高限速狂飙,急匆匆赶到目的地。

下车,纪有材环视一周,找不到自家总裁,满脸的茫然。

人呢?

“在这边。”

纪秘书闻声寻去,定睛瞧清后,吓得魂都飞了。

那人一头淡金卷发翘在黑色鸭舌帽外,耳后几束发梢略长,落在戴着黑色choker的颈侧,choker中心的铁环向下延伸出一截锁链,垂在锁骨处。

白色口罩遮挡住他大半面容,唯独上方露出一双细长冷然的黑眸,嘻哈风的宽大卫衣搭配下身的破洞牛仔裤、五彩斑斓的涂鸦板鞋,年轻而不羁的气息扑面而来。

像个喜好滑板、说唱,夜晚时分成群地混迹在街头巷薇的外国叛逆小青年。

下巴灌了铅似的砸在地,纪有材瞳孔地震,差点咬到舌头,“你、你你……??”

那街溜子打扮的人扯低口罩,露出张纪有材再熟悉不过的脸,“是我。”

纪有材连连倒退,“唐总?!”

这人还是他成熟稳重、矜贵冷厉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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