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道怎么气人的”(27 / 40)
会非常非常生气。”
“谁生气?”宋意下意识反问,可当抬头看到alpha了然的表情,他才明白自己是中计了,懊恼地撇过头,口是心非地说,“反正不是我。”
他别扭的样子可爱死了,郁淮比他高了点刚好能看到宋意头顶上的发旋,从这个角度看,他就像一只傲娇的小猫,明明嘴上说着没生气,可抱着花束的手指却默默攥紧了。
郁淮无奈,到底谁才是幼稚鬼啊我的小祖宗。
他不置可否,拿手指轻轻戳了几下宋意的肩膀。
戳一下,没人理。
戳两下,没人理。
戳三下,宋意怒了,瞪着他,“你无不无聊?”
郁淮却笑笑,问他,“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家里只有些常见的绿植,平时两个人都忙工作没时间养花花草草,所以宋意自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么一株小花是什么。他本来想问什么,可一想到郁淮那副贱兮兮的模样,不想遂他愿,就将头别到一边,冷哼一声。
郁淮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轻声道,“勿忘我。”
“这是它的名字。”
“花店的玫瑰今天打七折,可我还是觉得勿忘我更适合你。”
他的声音很轻柔,认真的语气专注的眼神,宋意哪怕不看也能察觉到alpha炙热的眼神在自己脸上打转。
可即使不看,他盯久了,宋意脸也开始发热,像是天边蒙上一层绚烂的晚霞,宋意眼睫乱颤,试图用这种行为来掩盖自己红透了的脸颊。
若论送花这种事,他影响最深的是十年前,那个雪夜,他答应柏泽求婚时接下的那一束香槟玫瑰,那时鹅毛大雪落在两人身上,他们相拥,在路灯下接吻,柏泽说会一生一世对他好,然后他们在一起了。
这十年,柏泽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每年都给他送一束香槟玫瑰,可不知是不是记忆中的玫瑰存放得太久,往后每一年的花的香气,都比不上最开始的那一束。
究竟是香气变了,还是人变了。
宋意莫名心慌,突然觉得自己怀里抱得不是一束花,而是一块能将人近乎压死的重石。
石头上刻着“背信弃义”四个大字。
他突然撒手,又将花塞回柏泽怀里,指尖不自觉扯了几下衣摆,宋意转身,匆忙说,“你先等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他便窘迫地逃离这里,逃离这个alpha为自己编织的陷阱,宋意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难堪,指尖依稀还残留着油皮纸粗糙的质感,他垂眼,小心翼翼地凑近指尖,深嗅一口。
是勿忘我的香味。
除此之外,一种巨大的恐惧震慑了他,宋意惊慌地发现,他好像真的已经忘了玫瑰的香味是什么样的了。
他的纠结,他的痛苦不为任何人知道,alpha静静站在灯光聚集处,看到他纤长脖子下费劲手段也遮不住的暧昧吻痕,面色逐渐变得平淡,手里的花束如今竟略显尴尬,郁淮走过去,将这束花放在一打开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宋意权当没听到脚步声,只是一个劲儿低头往前走。
“你的东西。”郁淮冷不丁开口,在他身后,平静的眼眸下仿佛藏着一潭深水。
宋意看到了他手中拎着的白色塑料袋,还不等想起这是什么,alpha又解释,“刚才在门外碰见了外卖员,我顺便带进来了。”
那袋子上大喇喇写着“药房”两个字,郁淮眉心一蹙,犹豫且分寸地询问,“你生病了?”
“没有。”宋意接过外卖,他不善于撒谎,眼睛总是喜欢四处乱瞟,袋子被揪皱了,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药的名字,郁淮淡淡往那里瞥了一眼,没说话,静静看着他收起外卖然后急匆匆走进卧室。
直到他们坐上车子,两个人也在尽力扮演哑巴这个角色,今天天气正好,可宋意做在车子上却没来的觉得窒息,他将车窗降下一点,抵着下巴看向窗外。
郁淮放了首抒情的音乐,时不时往他那瞥一眼,踌躇几番还是没忍住问他,“是不喜欢那束花吗?”
宋意目光落在很远处,闻言轻轻摇头,“很漂亮的花。”
“那是为什么呢?”
郁淮假装爱玩笑,自贬道,“难不成是不喜欢送花的人。”
他是笑着说出来的,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攥紧了方向盘,发白的指尖好似在赤裸裸嘲笑他假装的坦然,alpha看着很焦虑,想要抽烟,一摸口袋却只发现了几颗颜色五彩斑斓的水果糖。
“都不是。”宋意声音很轻。
“花很好,人也……很好。”他无数次回头,无数次强调,“但你知道,他们都不属于我。”
“你明明……”郁淮声音沙哑,原本想说就在昨天,他们之间的态度还有缓和,宋意还会因为他幼稚的行为而开怀大笑,可转念一想,那时候宋意什么都没有承诺自己,而且在药剂的作用下,beta的行为真假难定,看似是两个人的情投意合,实则只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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