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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过身去将汤宁朗搂进怀里,紧张地一下一下拍抚对方的手手脚脚,又细细碎碎地亲着对方的头顶,完全是安慰孩子的态势,「乖,别生气了,我没真的骂你,这不是担心你吗。」
被抱住的汤宁朗动也不动,不挣扎也不言语,好似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被这样抚慰而已。虽然心里还是很失望,却矛盾地充满了被深ai着的温暖,闻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听着这个人好声好气地哄着自己,他就可以暂时压下所有因不被理解而产生的不快。
曹景柯持续着拍抚的动作,近乎十分钟之久,好像只要对方不喊停他就会一直继续下去。对汤宁朗的怜惜,似乎耗尽了曹景柯本人所有的耐心。
「饿不饿?回家给你煮个面?」曹景柯拨了拨汤宁朗的短发,动作很是温存,「闹了一整天,你肯定甚麽都没吃。」
见汤宁朗微微点了点头,曹景柯当下松一口气,试探x地将对方的脸抬起来,用拇指刮了刮那张让他着迷不已的脸庞,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去,极尽温柔地辗转深吻。
亲了半分钟,曹景柯才放开了被吻得有些晕眩的青年,重新替彼此扣上了安全带,这才又出发了。
汤宁朗回家後一句话也不说,把自己关在楼上的房门里打游戏机,脸上的表情闷闷不乐的。曹景柯在楼下煮了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亲自带了上楼,放在汤宁朗旁边的小圆几上。
「先不玩了,快吃点东西。」
把游戏设定成暂停模式,汤宁朗放下摇控器,拿起筷子吃了。看他那样子,曹景柯知道他还是很不高兴,也不敢再说甚麽话刺激他了,便只默默地看着对方吃面,一边来回抚过他的短发安慰着。
在这样带了微妙矛盾的安静里,一阵铃声响了起来,汤宁朗吃面的动作一顿,然後把筷子搁下,抬起旁边的手机接了,不知和谁低声地道:「我没事,抱歉,被家里人发现了就回去了。你需要帮忙吗?通知了律师就好,如果警察做假口供说你袭击他们,记得找我去给你当证人。」
挂断电话後,汤宁朗一抬眼就对上曹景柯极度难看的脸,本来温情脉脉的气氛也紧绷起来。
「我说了,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再有任何往来,你怎麽还要掺和?」曹景柯按捺着焦心与怒气,甚至将汤宁朗的手机一把抢了过来,「那都是些故意闹事的滋事份子,年纪轻轻,书念不好,存心扰乱社会秩序,你怎麽就不肯听我的话?」
「曹先生,你怎麽还是这麽说话?」汤宁朗瞪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也重新兜上了怒气,早前压下去的不甘与失落彷佛又涌上心头。
「我还说得不对吗?你平时让我纵惯了,才教你这麽任x。」
「你说我任x,说我故意闹事,所以你认为学生在网上说两句话就是恐吓政府?我们不应该反抗?今天是学生被捕,明天若是我呢?难道也是我该si?」
「胡说甚麽,你如果不掺和这种事,怎麽会让警察找麻烦?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我甚麽都可以给你,你还有甚麽不满意的?」曹景柯本意是想温言劝谕,未料却看到汤宁朗露出了b刚才更难过的表情。
目睹汤宁朗这委屈控诉的眼神,曹景柯根本说不下去,想伸手抱住对方,没想到汤宁朗站起身就跑了,蹬蹬蹬地下了楼。曹景柯一愣,心急地追了上去,「宁朗,你去哪儿?」
汤宁朗置若罔闻,心知他x格的曹景柯心里也有了大概,知道自己又把汤宁朗惹着了,不由大大地後悔起来。把心一横,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索x把汤宁朗蛮横地抱了回来,把人压在身後那张大沙发上,与一双愤怒的眼睛对视着。
「好了,不闹,不闹了,啊?」曹景柯真的头疼了,只能先服软,「我不说了,乖。」
没想到汤宁朗却吼了起来,脸上气恼得泛红,「曹先生,生活不是只要温饱穿暖就好,我们不是一头猪!看到不公平、不公正的事,你沉默,你漠视,总有一天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是,我知道你出身好,几代人的富豪家族,政商都有你们的人,无数的利益输送,有甚麽是你得不到,可是你睁眼看过底下的人是怎麽活的吗?为甚麽有人骂政府、为甚麽学生要出来抗争?因为我们过的生活,充满了你从来看不见的不公不正,而你……却对我们的反抗冷嘲热讽,只要自己过得好,别人是生是si都视而不见,我做不到这麽自私!你们欺压了底下的人民,却不许他们反抗,甚麽道理!」
听着汤宁朗口里一声一声的「我们」,分明已经把他自身和曹景柯隔了开来,落在曹景柯耳里,简直是生生的刺痛,活像一巴掌一巴掌掴着他。我们,你们,两个世界。
不错,只要自己和汤宁朗过得好,别人要si要活又关他甚麽事。曹景柯完全不能理解汤宁朗的想法,世界上有那麽多的人,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难道他还要对毫不相g的人一一过问一一关心不成?自古以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当然只要自己好、只要汤宁朗好,他甚麽都不介意做。曹景柯承认自己自私,却不认为这样哪里错了。
一直把汤宁朗当成自己的人,现在听着对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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