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芙蓉(下)(2 / 2)
论”,大抵是再要强的女人,都是有个男人才有依靠。于是经年流转,她妈总是在各种男人间徘徊,没遇见一个,就以为有了依靠,结果每个都是流木,都没能结束母女俩的漂浮生涯。
少年笨拙地爱抚,让她心欲跳脱,阴唇被牙齿轻咬着,身体成了积水地浅滩,潮湿泥泞。乃至于生殖器,都未发育至成年人那种粗俗的外形。她的身体一次次被试探被撩拨,却没有一次进入成功。
那个过程中,她脑子里只有一幅画面,那就是多年后的自己,在厨房的材米油盐中奔忙,在丈夫孩子中打转,那不是她幻想中的生活。而眼前赤裸相对的少年虽然青春帅气,可他只会打架,他仿如一具空洞的皮囊,不懂艺术,不通军史,不能和她谈天说地。
阮毓于是爬起来,穿上衣服嘤嘤哭泣。少年愧疚地摸着头,相顾无言。耳尖又爱搬弄是非的邻舍,就有了新的话柄,少男少女共处一室,谁又按捺地住说三道四的心?等少年的母亲清早打牌回来,倒没过多追问,成年人的逻辑总是耐人寻味,她亲昵地和阮毓说话,试图让其留在自家,幸好阮竹涛在那天下午赶来,没有缠绵不舍依依惜别,阮毓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年的母亲恼羞成怒,开始谩骂。左一声荡妇右一句骚货,极尽羞辱。阮竹涛自然听见了,可文化人的体面使然,他只能黑着脸推搡阮毓,进而加快脚步逃离。
后来想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阮毓闷声落泪。哭自己的堕落和世道的乖舛,她差点为一桶方便面和两个鸡蛋,就葬送了自己的贞洁。是呢贞洁,从小到大无数的视剧和很书籍里,都明里暗里强调女人的贞洁,她一度以为那层膜大过天。后来才发现那是可笑又窒息的枷锁。她所谓的完璧之身,给了徐屹,对方惊讶之余只剩取笑,“哟,原来不是所有搞艺术的都玩儿得花啊!”然后,他的生活中又多了一笔吹嘘的谈资。
从此,阮毓对男人的所有幻想都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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