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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2 天才的终身课题(1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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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结束巫粹党发起的革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邓布利多的对手是一个摒弃了道德的天才,舍弃了一些东西的人总是能走得更快。而邓布利多却被自己的高尚束缚住了,所有人都期望他当一个救世主,救世主还得是一个圣人。这让邓布利多在明面上只能当魔法部的一个吉祥物,太可笑了,他们竟然认为格林德沃不进攻英国是因为害怕他,或者是和他的桃色绯闻,邓布利多无法抑制对这群废物产生了厌恶的情感,但是一个教授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群废物逼着邓布利多去和格林德沃决斗,仿佛这样就能挽回他们在正面战场上糟糕的战绩,的确,没有格林德沃,他们至少不会输得这么难看,但是就凭他们的忌惮和约束,邓布利多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他们明明知道让邓布利多操刀指挥,局面必然会大有不同,但是战争只是政治的手段和玩物,邓布利多这种有真才实学的家伙对他们政治生涯的威胁可比格林德沃大多了。没错,这群无耻的混蛋坚信邓布利多在他们的指示下是个无私的天真学者,会听从他们英明的指挥打败格林德沃,然后把所有的功劳无私地让出来,只保留一点名誉。但是要是给邓布利多进入魔法部,情况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邓布利多就会变成一个追名夺利的小人,抢占打败巫粹党的全部功劳了。邓布利多对他们这种愚蠢的思想洞若观火嗤之以鼻,这时候邓布利多必须承认,他有点庆幸他们都是废物了,废物可没办法真正的约束他的行动。

尽管年过半百,邓布利多尚且年轻,巫师的寿命总是很极端,要么不能举行成人礼,要么百岁仍精神矍铄,这样活的更长的人总是不可避免地承担了太多生离死别,从1997年望过来,邓布利多毫无疑问是可悲的后者,不过幸运的是,年岁带来的不仅仅是亲人,朋友甚至学生一个个离去的悲痛与无奈,也有意想之中或之外的将邓布利多从爱无能的沼泽里拉出来的人,大部分是他的学生。邓布利多在年轻的时候就沾上了老人的腐朽,他的智慧让他走的太快太远,可是哲学的高地不包括生活的无奈和琐碎,现实的阴雨总是无差别的浸湿每一个买不起伞的人。从妹妹被麻瓜欺凌开始,邓布利多的雨伞就在发霉的雨季里一点点被腐蚀了,他的天才也像潮湿的木柴,仿佛永远失去了炽烈燃烧的能力。

然后格林德沃闯进了那场绵延了十几年的阴雨,将湿漉漉的小凤凰拢在金色的羽毛下面,小凤凰的木柴在那一刻被点燃了,他好像要在劈里啪啦的火焰中涅盘了,但就在小凤凰要张开华美的翎羽飞上高天,驱散阴云之际,格林德沃把他的世界的氧气都抽走了,小凤凰的木柴蹦了两个火星,熄灭了。最可怕的是,小凤凰没有办法把这场灾难全都推给格林德沃,他害怕他的氧气不是被格林德沃抽走的,而是被自己烧完的。

权力是可怕的毒药,邓布利多早早的就遭受了它带来的穿肠之痛,连带着对爱也心生胆怯,他给自己戴上了圣人的枷锁,强迫症一样逼迫自己不要因为才华和傲慢做出任何有损他人利益的事。他不敢再去涉足政治,转身回到了霍格沃茨谋一份生计,那时候的邓布利多狼狈极了,他的老师几乎认不出这只耷拉着湿淋淋的羽毛的落水鸟,他们试图安慰开解邓布利多,但是被生活打磨过的人能想到的东西,伟大的全能的邓布利多怎么可能想不到呢?然而,这个无奈之举却让邓布利多看到了真正的太阳,不像格林德沃那样刺眼夺目,而是温暖和煦地照拂着邓布利多蓬松柔软的红发,在那双晦涩的温柔眼眸倒映出这个雨后初晴的世界。

邓布利多从开始教书起,就被评为最受学生欢迎的教授,他对于讨人喜欢这一行当研究颇深,天赋异禀,而年轻人们是莽撞的,也是赤诚的,他们的善与恶大多全表露在了明面上,讨他们喜欢再容易不过了。老实说,邓布利多年少时瞧不上这些冲动的家伙们,也不会想着如何回报他们坦诚的爱,年长了一些的时候又过于胆怯。他把所有人都放上了棋盘,自己都未能幸免,那时的邓布利多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年后他会被这样一群莽撞的爱闯祸的学生从棋盘上硬生生拉了下来,用他们毫无杂质的澄澈的“勇敢的爱”——他们蛮横地冲破了邓布利多幽默风趣的壳子,直白地询问邓布利多怎么总是不开心,又不顾邓布利多委婉的避让,自顾自地把心里话倒豆子一样倒给邓布利多,很奇怪,格兰芬多的级长先生从前也被他的同学们热切表白过,内心却从未有过什么波澜,而邓布利多教授,不敢再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人,才终于明白了自己本可以得到什么。学生们不加掩饰的爱暖洋洋地烘烤着他的胸膛,烤化了邓布利多给自己套上的白皇后的巧克力糖壳。

爱,这个让邓布利多栽过大跟头的课题,终于在此时此刻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开始研究怎么正确地爱自己,不是病态的自恋,而是坦然地接受自己是个有缺点也有优点的人,放下有害的傲慢——这很难,邓布利多对着他的学生说到,毕竟他确实是个比大多数巫师都厉害的家伙。当然,如何去爱他人也是一个难题,邓布利多不得不承认,他对格林德沃的爱很糟糕,他把理想中的自己投射上去了,戈德里克山谷的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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