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看镜头高小姐(11 / 14)
皮更加萎缩,裂开,整棵树枯萎,轻轻一撬就能连根拔起。
谁也不能确定这个疾病是一天一天的累积加重,还是在某天猝不及防地恶化。
人身安全,家里的厨房门加装了一道锁,我不在家的时间那道门就锁上。
每到放学,我便以最快速度骑着车离开,半路买好两人份快餐,回到家匆匆忙忙的开饭。
我开始变得忙碌而思绪游离,我并没有信心照料好我的父亲,偶尔我会质疑是否该完成学业?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我想转学。”某天吃完饭我突然这么宣布道。
“咋回事,”老高逗弄狗的手停住,起身坐会餐椅,在我对面,问道,“好端端的转啥学?被人欺负了?”
“不是。”我否认,“就感觉……四中离家更近些。”
“你才是老年痴呆吧儿子?”老高道,“嫌远就去住校,周末再回来,谁家孩子像你这么匆匆忙忙的,你爸我还能挺几年,年纪轻轻少操心了。”
我皱着眉,心想我哪里放得下心住校。
“下学期,你就高考,你要高考了。”他收拾碗筷,一边收拾一边念叨,“最关键一年,你去四中那破烂学校?”
什么高考,他真的糊涂了,下学期我才升高三。
“我来。”我截住他的动作,抢过一堆碗筷,“四中哪破了?你别胡说八道了爸。”
“跟重点中学一比确实破。”老高理所当然,“别再有这个念头了,知道你担心我,但我自个儿身体,我自个儿有数,天天吃药控制着,还不到最糟的时候。”
转学到念头不了了之,忙碌肉眼可见的。
不用司谚催促我都能第一时间完成作业,当然,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高三的压力随着高考日期的推进逐日递增。
他们班教室后门黑板每日更新的高考距离日期逐日递减。
这种倒计时我向来觉得晦气,跟死亡倒计时一样。
与此同时,我开始思索,对未来感到迷茫,还伴有一丝不知名的恐慌。
这股恐慌来自对未来生活的未知。
不可否认的是,老高的病情还是打断了我对未来的朦胧设想。
此刻的未来,在我眼里的变得既清晰又朦胧。
我们永远无法肯定预测未来走向,我一直以为我会按部就班的毕业,考上大学或考上某职业学院,学一门技能,我没有梦想,和大多数目标不清晰的同龄人一样,被父母老师推着赶往下一个终点和。
此刻在背后推动我的人早已力不从心。
这也许就是我对未来感到恐惧的原因。
脚下的路不再变得踏实而平坦,未知的迷雾笼罩我和我的家庭。
我仿佛在一瞬间结束无忧无虑的少年生涯。
不可否认,老高长达两年来对我的隐瞒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即使知道病情,我对此也束手无策。
座机响了。
我跃过沙发拿起听筒。
听筒内传来的声音很轻:“喂?是高亦吗?”
“说暗号。”我大葱在我小腿那扒拉,用肩膀夹住听筒,把狗抱起来,“臭鱼臭鱼我是烂虾——”
电话那头传带着笑意的回答:“皮蛋皮蛋我是完蛋。”
我:“你那边安顿好了?”
司谚高考结束,预估分数后第一志愿选择邻市一所知名高校,可惜七月高考成绩公布,分数线还是差了一点,有些遗憾的选择第二志愿填报的临海城市的大学。
火车路程时长至少四个小时,看样子他一年只会回来三两次。
“一切顺利,就是安顿好才打电话给你们的。”他说。
“你一个人能行?”我怀疑道。
“不要小看我。”随后他又小声补充,“还是有点累的,好险啊,我昨天差一点点就在车站迷路了。”
我提醒道:“注意着点,车站人贩子可不少,当心被拍花子。”
“知道知道,你说过好多次了,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啧,还不耐烦了这人。”大葱挣扎着跳下地,我换了一边肩膀夹听筒,“还有三天才开学,你是不是计划要去看海了?”
“还不打算去。”他说,“其实海边离学校有些远,需要坐专门大巴。唔……等以后在说吧。”
“噢,那记得多捡些贝壳海螺回来,给大葱玩玩。”
那边很明显的笑了声:“是给大葱玩还是给某个人玩?”
“大葱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高亦,你脸皮好厚啊,跟大葱抢,小心它咬你。”
“不是你说的我皮厚么,我怕它那两颗牙?”
他噎住:“……你总是那么多歪理。”
“谢谢夸奖。”
短暂的电流与呼吸穿过千里距离,我们不约而同的静默半分钟,他问道:“叔叔还好吧?”
“就那样呗,不上不下的。”我语调轻松,“老实说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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