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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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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柏爬起身,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吴婶,心里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到她了,要如此对待自己。如果是自己错了,那他该受惩罚,但这次明明才早上八点,根本没到干活的时间,路柏虽然弱小,但他也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哎哟!你个狗杂种!你居然暗算我!该死的,我的腰折了——”路柏眉头紧锁,双目赤红,从小到大他最讨厌听到的三个字就是“狗杂种”。路柏出生在a市有头有脸的路家,生下来时不会说话不会哭,有人说路柏是天煞孤星,命格凶恶至极,不受宠的路柏自小跟着外祖父长大,直到外租父去世才重新被接回路家,母亲因为生下路柏染了病,得知父亲有外遇后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没多久父亲就带回来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她身边站着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弟弟妹妹,家里的保姆都说路柏是狗杂种,是母亲和别人的野种,所以才不受宠。可路柏比谁都清楚,这些都是父亲为了甩掉母亲的借口,他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不喜欢母亲,他妈妈才不是水性杨花的人,他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错的人不是母亲,也不是自己……啪一声脆响让整个别墅安静下来,吴婶不敢置信地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你个狗崽子敢打我!”啪又一声,一个巴掌落在吴婶另一边脸颊,路柏跨坐在吴婶身上,像只发怒的小兽,他双眼血红,三个字从牙缝里喊出来,“我不是!”路柏发狠地掐着吴婶的脖子,吴婶僵在原地,一时竟忘记了挣扎。突然,后背被人踢了一脚,路柏觉得肺都要从喉咙跑出来一般,趴在地上猛烈咳起来。“真是只野狗,咬起人来知轻重。”谢吟双手抱胸,眼神鄙夷地盯着地上的路柏。吴婶赶紧爬起来,对着路柏泄恨般踹了一脚,“呸,你就是狗杂种,没人要的野种,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吴婶一瘸一拐走进厨房,把刚刚烧开的热水端出来。 别碰我的东西“哟!这是谁啊!不是谁家的少爷吗?怎么这幅模样,你家那会咬人的狗呢?怎么不放出来咬人?还是已经被赶出家门了?”谢吟蹲在路柏身侧。路柏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门口站着不为所动的王海,好像一切都明了,是霍锦夜让他们过来的吗?他视线落在沙发上坐定的少年,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庞的人,路柏记得他的名字,他叫苏言希,所以昨晚那句陌生的称呼原来是叫他么?路柏无力地站起身,孤零零站在客厅中央,他有些无措。就算要把他赶出去,也应该由霍锦夜亲自动手,让这些人来算什么呢?路柏心如刀割,脸上却淡漠若无其事的模样,“你想干嘛?”路柏忍着痛,尽量让自己的步履走稳,显得不那么狼狈。

“不干嘛!只是想看看霍少夫人,长什么模样!”苏言希脸上带着款款笑意。“既然看完了,请你带上你的人,离开!”路柏指着门口的方向。苏言希有些好笑的看着路柏,“哥哥让我过来的,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得在这儿等哥哥回来。”路柏能猜到他话里的哥哥是谁,心脏又是一阵刺痛,此时谢吟不知何时进了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言希,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弄丢的东西?”谢吟手里拿着路柏最宝贝的盒子,里面装着他和霍锦夜的婚戒,还有上次霍锦夜送给他的黑卡。路柏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冲上去,“你把他还给我。”“还给你?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吗?明明就是个小偷,这本来就是我家言希的东西。”路柏小手握紧拳头,牙关咬的咯吱作响,“我说,还给我。”“还给你?好啊,过来拿吧!”谢吟把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掉在地上,路柏伸手去捡,还没摸到戒指,一只脚便猛地踩上来。一瞬间路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直达心底,手指头肉眼可见的肿起来。路柏想把戒指护在手心,可麻木的指节已经无法动弹。路柏的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婚戒上,他怎么努力也触碰不到,就像他和霍锦夜的关系,明明隔的那么近,他却走不进霍锦夜的心。他心里装着别人,可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路柏心里堵的慌,可是,他现在还不想放手,昨晚霍锦夜不是还温柔的给他做了宵夜吗?是不是自己努力一下还有机会?就像当初一无所有的自己,能和高高在上的霍锦夜结婚,这个梦还可以做下去。路柏感觉到麻木的手背再次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谢渊脚尖碾压着路柏的手指,断裂的骨头戳破皮肉,鲜血渗出染红了雪白的地毯,路柏疼得脸色发青,后背的汗浸透衣衫。路柏心里恨,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如此无能,如今连和霍锦夜唯一有联系的东西,自己也护不住了。他澄澈的眸子死死瞪着谢吟。谢吟看着路柏裹成粽子的左手,脚下更加用力,“你个废物,东西给你了怎么不拿走啊?听说你之前学美术?我把这只手也给你废了,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再拿画笔!如何?” 跪下来谢吟那天受的委屈,要一一在这个贱人身上讨回来。他弓着背,凑到路柏耳边,“不想的话,就跪下来求我!我心情好了,也许就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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