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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铃【八】(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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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绑了两圈,还贴心地把刘海理出来。一切做完,他像欣赏画作一般将应玄行扳过来看,满意又唏嘘,“果然脸才是最伟大的时尚单品。”

门再度开了,有显耳的铃铛声遥遥飘来。阜施恩盘腿坐好,手上拎着的东西就丢在四方木桌上。

那是好几枚极小的、表面刻着奇怪纹理的铜铛,由一条近乎透明的线串着,一条线佩一枚铃。

秦闻拎起其中一条,晃了晃,铜铃响声微弱,“这是干什么的?赌注?还是见面礼?那好像比应玄行送的鸡崽豪气点——欧,砸我干什么?”

一颗花生滚落到地毯,应玄行利落地收回手,纪乔瞳孔有些睁大,“你不是看不清吗?”

明明投的那么准。

“我确实盲,但这是靠感觉。”应玄行很无辜地模样,他摸索着从桌面拣起一枚铜铃解释道,“这叫审铃。审判的审。”

“据苗疆老人说,从前停云山山顶有一座很大的铜钟。多年前那些叛离苗寨的人,或者做了天大的错事却不肯承认的人,首领就会让他跪在铜钟下面。而铜钟内部则有条薄若发丝的蚕线连接着外面。”

“首领把蚕线系到犯人手腕,就会开始质问。一旦犯人说谎,铜钟里的机关就会自动生效,高分贝频率以及瞬间的巨大压力会让犯人立刻七窍流血死亡。”

“不过铜钟改到现在,就成了审铃。”应玄行示意他们去看铃的底部,“审铃和现代用的测谎仪的核心是差不多的,它内部有小机关,就系在脉搏处的地方。人只要说谎,审铃的机关则会触发响成另一种铃声。正确率在70%以上。”

解释完,纪乔听明白了,“也就是利用人在心理紧张的时候,心脏脉搏输出量增加,心率加快,脉搏跳动频繁来评测是否在说谎?”

应玄行赞同地点头。

阜施恩补充道,“虽然不是百分百准确率,但玩个小游戏,够用了。”

“我天,”秦闻感慨道,“这么厉害的东西要是给我以前和朋友玩真心话用上,我裤衩子都得输掉。”他猛然意识到什么,“那今晚……不就是真正的真心话局?!”

的心跳,“大晚上的,你不怕我碰瓷你突发心脏病吗?”

常言道,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但现在纪乔怕啊,他们是瞒着应玄行偷偷跑出来的。

秦闻正扶着他肩膀,试图稳稳当当地踩上那块布满湿润青苔的大石头。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吓到了纪乔,性情又恢复成没心没肺的爽朗状,“不好意思啊,你先扶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上去。”

青石经年累月遭水流打磨,最中间凹下去一个柔软的弧度,虽然滑,但是也能勉强站住脚。秦闻在石块上立住后就离洞穴的实地很近了,中间只横隔了点距离,他俯身轻易地攀住洞里的泥地边缘,三两下就爬上去。

纪乔递给他一盏电灯。

秦闻这时还在因为攀成功而欣悦地笑,当他转身把灯照向洞穴深处那刻,笑意立刻死寂般凝在嘴角,喉间干哑地吓出一声尖叫。

其他人马上被他那边吸去了注意力,离秦闻最近的纪乔下意识后退一步,祁瑶脸色一白,杨骈几乎是跟着发出害怕的气音。

那盏电灯跌落在地,而秦闻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屁股下坐碎的白色粉末。

好一阵,他抖着手拿起残余的一小块白色物体,几乎不需要力气就能揉碎成粉。这时秦闻的余光才瞥见暗无天日的泥地上零零散散落着一堆白骨,不知道是鸟兽的,还是属于人的。

“死窟。”

祁瑶在上去站稳后的第一时间下了定论,她提着的电灯照到角落里不少积在一处的骷髅头,“这个程度的骨头说明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纪乔弯腰刚想拿起一块白骨,不料指尖刚捏住一角,骨头瞬间碎掉了。

狭窄的窟里回荡着祁瑶解释死窟成因的说话声。

“以前的人在家里有不能劳动的老人,他们又不想赡养,就会把老人丢在山崖边的隐蔽的洞窟里任其自生自灭,后来传下去又有了不同做法,但都是将人困死在这里不让出去。”祁瑶用电灯照两边泛着潮气的墙壁,竟然发觉有奇怪的图案和文字,“纪乔,你看,这像什么?”

闻声,纪乔停下研究白骨的动作,沿着祁瑶指的方向望去。

两束白光能让所示范围更大,先前祁瑶只能看到断断续续的画面,现在却能清楚地将墙壁上刻着的景象纳入眼里。

“这是……壁画?”纪乔微微睁大了眼睛。

以前的皇朝和部落多多少少都会留下有文字记载的古籍或者在墙壁上作画来证明自己存在过,有些壁画是体现王权和宣扬功业,有些则是为了记录重大事件,例如发生极大的自然灾害,或者某些重大事件。

现代考古学家也能从某个王朝遗留下来的壁画里得知他们的信仰、习俗、文字、背景,或者发生过什么事,甚至能得知为何会灭绝。

“壁画?”跑到角落的秦闻听到他们的谈论,手上抬起一面残破不堪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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