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 、“朕再问你一遍知道错了吗?”(2 / 4)
等到药终于上完后,霍无尤也起了一身的汗,这时药也被端来,他拍了拍燕述玉的背,哄道:
“阿玉,乖乖喝药。”
燕述玉半睁开眼,但明显神志不清,汤药送到嘴里也不知道咽,嘴唇张合几下,轻轻叫着:
“我疼。”
霍无尤顿了顿,随后低应了一声,又送了一勺药:“喝了药就不疼了。”
燕述玉偏头躲过,干裂的唇瓣在被子上蹭下一道血迹。
药喝不下去烧一定退不下,霍无尤盯着他看了半晌,开口道:
“母亲为阿玉做了甜酥,喝完药就能吃了。”
燕述玉这才回过头来,因发热而洇着水汽的眸子看向霍无尤,轻轻问:
“母亲娘做了甜酥”
“嗯。”霍无尤将药送到他唇边,这次燕述玉果然听话的喝了下去。
夜里燕述玉含糊不清的喊冷,霍无尤只得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睡,吐出的热气洒在胸膛上,烫的霍无尤心头发热。
燕述玉沉沉睡去,他却一夜无眠。
病去如抽丝,燕述玉烧了一夜,天明才好些。
霍无尤上朝回来他还没醒,只是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也不再惊厥发抖了。
直到三日后他才勉强醒来,第一感觉便是疼,身后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一动都是钻心地疼。
此时太极宫已经点上了灯烛,他勉强撑起半边身子,看到霍无尤坐在不远处批奏折。
燕述玉挣扎着要下去,无意间拽断了床榻上系的沉香铜铃,铜铃落在地上一声响,霍无尤回头见他醒了,笔下停顿:
“伤还没好,别乱动。”
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勉强扶着床榻才爬了下去,刚要站起来,但下一刻就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伤口有撕裂之势,燕述玉疼的喘息一声,将痛呼咽下去,见霍无尤缓缓向他走来,却没有扶起他。
他抬头望去,见霍无尤仍穿着上朝时的玄袍,只是卸了冕旒,淡淡的看着他:
“知道错了吗?”
燕述玉收回目光,闭了闭眼忍过一阵闷痛:“是,知道错了。”
他身体虚弱,说出的话也轻柔,还不等霍无尤说什么,他便缓缓道:
“不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陪床的宦宠而已,如何能与闻大人相提并论。”
霍无尤缓缓蹲下,一手扶着他的脊背,一手挑开单薄的里衣向内探,忽然他呼吸加重,原来是霍无尤握住了他并未受宫刑的性器。
“宦宠?”
大掌笼着因病痛而萎靡的性器,用了几分力:“是不是在提醒我割了你这没用的东西。”
燕述玉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霍无尤明显动了怒,语气森然:“别再惹朕生气。”
燕述玉推不开他,急得红了眼眶:“你放开我!”
挣扎间白衣染血,霍无尤想要按住他看看伤口,却被狠狠咬在了手腕上。
燕述玉像条受伤怕人的小犬,红着眼睛不肯撒口,霍无尤怕他再挣扎坏了刚结痂的伤口强忍着没动,等到燕述玉平静下来松口后手腕已经印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而他这般放肆,霍无尤只是深深皱着眉,在他松口后捏住他的面颊,手指探进软唇威胁似的摸了摸他的虎牙:
“什么时候添了咬人的毛病?”
燕述玉被迫张着嘴,正要咬下去,手指却已经抽了出来,他咬了个空。
病中思绪混乱,放在平时他不会做出这般幼稚的举动,可霍无尤今夜也有着不同寻常的耐心。
等他闹得累了,无力的趴在霍无尤胸前缓缓喘着气,而后者自然的掀开里衣看了看他的伤口,果然又流血了。
再这样下去非留疤不可。
好在方才的闹腾已经用尽了燕述玉所有的力气,还不等太医来看,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第二日霍无尤下朝回来,却见床榻空空,一旁的婢女忙跪在地上:
“人是一早走的,说是回了小桐关,冯大人叫了人用软轿送回去,奴婢不敢拦。”
霍无尤顿了顿,没说什么,这时冯虚走来,禀道:
“陛下,闻大人请见。”
窗外传来一阵阵啾啾鸟鸣,燕述玉撑开窗户,一只圆胖圆胖,脖子上带着根红绳的小麻雀便蹦了进来,熟门熟路的跳到桌子上找点心渣吃。
他在小桐关已经养了快一个月的伤,身后先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日夜都痒得难捱,生生将他熬得清瘦了些。
直到今日血痂开始一点点褪掉,才能安稳地睡个好觉,只是梦里都是雪夜里沉闷的板子声。
这个时候小桐关里没人,小畏也在太极宫当值,他支着头看胖麻雀撒着欢找食吃,难得有些乐。
小院子里传来踩雪的咯吱声,他以为是小畏回来了,回头却见到了没想到的人。
来人墨裳云冠,拥着身白色的狐裘,身形清瘦,五官阴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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