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周旋（19 / 26）

犬已经躲进她桌底。

“那位是？”

“他叫兰斯，是我的男仆——跟上一次长得不太一样，他是，呃，一个很友善的龙……”

她拿手去揪龙的尖耳朵，以证明这家伙的安全x。兰斯被扯得龇牙咧嘴，尾巴乖乖放在一旁，配合主人表演。

朱蒂姨妈冷静下来：“虽然上次就有所怀疑，但听闻领主骑着龙在天上飞之后，我确信你就是海莉西。”

少nv只好承认了，现在向她的庇护者撒谎已经没什么必要：“是的，但还请您保守这个秘密。”

“谈谈你走之后的情况吧，北境现在多了不少棘手的事情。”

“三百人，昨天这个数字还只有三分之一。”皇帝坐在议事桌前，“主教，众教会应对瘟疫的手段看起来并不奏效。”

“各个城市已经集中销毁病亡者的尸t，控制传染源头的效果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显露。”

“如果伤寒传播进军营，后果不堪设想。我等不了那么久，教会难道没有除了看人等si以外的疗法么？”

ai德维沉默一阵：“陛下，光明法术并不具有疗愈效果，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希律把桌上堆积成山的si亡报告推到一边：“主教，我赐予你这个位置，不是来听你告诉我，你对分内之事无能为力的。”

殿内气温骤降，有经验的都清楚这是有人脑袋将要落地的前兆。

但大主教置若罔闻，面具下的红唇照常微抿着，带着温和的笑意。

“陛下，教会当然有别的方法，就看您愿不愿意用了。”

皇帝看了眼费里，后者于是遣散周围侍从，只留掌握着帝国最高权柄的两人在g0ng殿。

“光明法术虽不能治愈伤寒，却可以加速病程，早日为病人除去痛苦。”

希律冷笑：“你的意思就是把病人全杀光，是吧，ai德维？”

“不同角度的不同理解而已，陛下可再做考虑，教会随时恭候您的旨意。”

作者的话：翻译一下，龙魔法：创造和疗愈；光明法术：控制和摧毁。

萨列格城的街道上鲜有车马，中央教堂前却挤满人群，修道士们全身包在厚实的教袍里，脸上也遮得严实，不断驱赶着涌上来的平民。

“主教大人正派修nv去诊疗，准备好足够的银币再来。”

“大人，您瞧一眼，我的孩子已经等了三天了……”一位妇nv抹着泪。

“我愿意抵押我的房子，加上家里养的牛，这是全部积蓄了，大人！”

“我虔心供奉光明教一辈子，到头来只能看着我儿子si去——”老人佝偻着，口中喃喃。

修道士们见人群愈发激动，生怕也染上这可怕的病症，慌忙锁上了教堂大门。

人们身上已积了一层雪，只露出一双双焦急的眼睛和冻红的鼻头，无措地敲打教堂的墙壁，祈求无所不能的教会再为他们的至亲显露一次神迹。

一个nv孩从教堂另一头走来，那身红衣裙在风雪中格外扎眼，她哼着歌谣，像是不属于笼罩在瘟疫y影下的萨列格城。雪花落在她眼睫上，那张脸蛋依然带着健康的红润。

“小孩，多穿些衣服，伤寒会杀si你的。”有人好心提醒她。

娜娅摇摇头：“我的病已经好了，而且术师说我再也不会怕冷了。”

闻言，人群安静一阵，随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拽住nv孩：“你的伤寒痊愈了？”“什么术师？在哪里？”“需要多少银币？”

“在废弃教堂那里，有个穿黑袍的术师，他说治好后要带给他三块城外的石头做报酬。”她扬了扬手里的石头块，“喏，术师说越黑越好，我正要拿回去给他。”

人们半信半疑，哪有这样的好事，可看她衣裙朴素，也不是贵族家的小姐模样。

一个壮实男子狠狠骂了句脏话：“管他呢，我老婆横竖也治不起，我找那术师瞧瞧！”

此言一出，得到了不少附和声。守在教堂外也是等si，瘟疫把穷人折磨得痛苦不堪，他们请不起医生，更何况砸锅卖铁凑出钱，还是看着亲人在病痛中si去，最终人财两空。

自从教堂搬迁后，原本的旧址停止修缮，尖顶被积雪压塌，四周只剩个教堂的架子，已经很久没人踏足。

锈迹斑斑的铁门大敞着，借助墙上窟窿透进去的一点日光，人们辨认出里面确实坐着人。

“大人……术师，”娜娅差点说漏嘴，“这是请您治病的报酬。”

海莉西收下，藏在黑袍里的头晃了晃：“要治病的一个个进来。”

男子背着他昏迷的妻子闯进去，那nv子脸se发灰，已是濒si的征兆，被丈夫放在术师面前的长桌上，四肢僵直。

海莉西命令他先出去，又蒙住nv子的双眼，扭头示意躲在y影里的兰斯。

一根长尾巴晃晃悠悠地伸过来，把一点黑血滴在nv子额头。

不过几秒，nv子面容恢复了血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