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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成佛(中)(8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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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曾在许多人的眼睛里看到这种情绪。濒死的、对前途未卜的,亦或是其他或深或浅的恐惧。她不会看错,知道这样的恐惧绝不是由于她的那一声闷笑,而是来自来自比死亡更深的地方,是郭嘉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她叹了口气,伸手抚摸郭嘉绸缎一样的长发,一下一下,像在安抚一只一时迷失了方向的宠物。

于是郭嘉又主动把他的唇瓣献了上来,依旧是舔吮着描摹着广陵王的唇型,倒像个不通情爱的稚子了——但这可是郭嘉。

广陵王又觉得这样的联想有些好笑,只是在这样温和的啜吻中无端想起不知哪个方士曾说过的薄唇者薄情。

郭嘉不就有一双像是天生含笑的薄唇?形状漂亮得很适合用来亲吻,若不是多日滴水未进了,吻起来该是上好绸缎般的温软细腻,带着香云草点燃后的独特味道。

广陵王在细碎的啜吻间隙中看向郭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乱七八糟地盛着许多破碎的情绪,像是下一刻就要把他淹没或是燃烧殆尽了。

广陵王看不明白,她也不打算看明白。于是她伸手扣住了郭嘉的后颈,带着些许纵容的意味,舔舐他漂亮的上唇引得他无意识地微微张嘴,用深吻把自己的津液连同安抚一点点渡进他干涸已久的口中。郭嘉口中没有往日浓郁的香云草的气息,反倒是充斥着一股铁器锈蚀的血气。一吻罢,两人都有些气喘。

广陵王想,郭嘉大约也的的确确是个薄情之人。

这并不是广陵王第一次纵容郭嘉这样越界。这个好看到过分的男人总是噙着点轻佻的笑意引诱她靠近,她承认其中或许有一部分确实是美色惑人于是色欲熏心。

但这种无关痛痒的情欲关系若能换来郭嘉短暂的偏向-不管这样的偏向存了几分真心,从床榻上下来后又能持续多久,能从他口中窥得他风流浪子面具下暗藏的狂热野心、窥见他不惜以身为棋也要手谈的棋局中棋盘的一角,对他多一些偏爱当然无妨。

只是今日的郭嘉似乎尤为不同。他与文丑不同,并不是一个会无端放弃自己的性子,这样连日的高热却不做任何救治的举措,多少是又有什么曲折绕过了她和绣衣楼在暗地里运作了。

广陵王漫山遍野地想着,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郭嘉的一束长发,并没有留意郭嘉此刻注视着她的眼神。直到郭嘉的喘息声愈发明显了,广陵王这才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压在这个病美人身上,随即想要起身,却被郭嘉一把按住死死地扣在了他怀中。

好烫………郭嘉的心音也七上八下的响得乱七八糟,胸口的热度烧得她的脸也滚烫起来,看样子似乎是方才才降下一点的热度再次回升了。

“心头肉……殿下……”

郭嘉胡乱地唤,另一只同样滚烫的手不安分地划过广陵王的脊背,那样的热度带来的触感极其鲜明,激起一阵阵颤栗。

郭嘉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为什么在渴求广陵王。

但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在此刻面对他的那些恐惧,只是近乎卑劣地想要把自己埋身于情欲,从而短暂地忘掉那些充斥着他脑海的、他本来以为他不曾拥有的东西。

广陵王反手攥住郭嘉在她脊背上作乱的手,因此失了些平衡,身体斜斜倚向右手撑着软榻的另一侧,无意中蹭到了一个相当不合时宜的、硬挺的物件。这下广陵王是真的不明白郭嘉在想什么了,揪了一把郭嘉的长发就要起身。

“郭奉孝你不要命了?你要是不想活了给本王死远些,别让本王背一个艳鬼的风流债。”

见广陵王怒了,郭嘉竟是低低地笑起来,笑得胸膛都在微微震动,随即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的心头肉啊,牡丹花下死……咳咳咳……”

好不容易缓了口气,郭嘉还是那种带着笑意的轻佻语气,那双眼睛也不知是因为乏力困倦,还是因为先前接吻的快感微微湿润,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广陵王,像是在盘算该如何将她拆吞入腹。

“殿下……奉孝……奉孝渴求殿下如渴求甘霖……已经疯了才对……”

郭嘉又笑起来,低吟和喘息声愈发放肆了。他一向便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素来风流也向来洒脱,因此这幅如此动情的渴求样子着实难得一见,几乎瞬间就能击溃任何人的理智。

“心头肉……我的心头肉啊……殿下,摸摸奉孝吧……”郭嘉虽是在这样说,却是已在说这话的同时用双手解开了广陵王的衣带,正描摹着她重重衣摆下秘而不宣的纤细腰肢。

广陵王被吃人的艳鬼难能一见的破碎蛊惑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也伸手轻轻抚上郭嘉的胸口,随着她的触摸,掌心下的肌肤一起一伏像在回应她的爱抚。

“啊……殿下…”

郭嘉攥住了广陵王的长发轻轻把她拉近自己,五指反扣住广陵王轻抚他胸口的手,温和地描摹着她指尖的形状,愉悦地看着指尖沾染了他的热气变得微微发红。

而广陵王在这样的温存中近乎失神,顺着郭嘉的意跌进他那双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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