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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刘局长,徐青野住了嘴,扭头看向踹椅子的人,那人抿着嘴,冲他做了两个手势,意思是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
徐青野脱下大衣给对方披上,过了几秒后才说了句知道了,然后转身看向刘局,“抱歉刘局,这孩子是我带大的,有点着急了,您别介意,庭家和徐家的小辈就庭檐声这么一个,我不能不急。”
“理解,理解,”刘局好脾气地笑了笑,“这次真是个意外,案子比较复杂,手底下新来的小警察也不跟趟,小庭马上要升职了,出点问题我也着急。”
“您理解就行。”徐青野语气没什么起伏。
庭檐声从急救室出来时还没醒,转进了普通病房,徐青野把范大伟一行人连同刘局都赶走了,自己站在病房门口听医生的医嘱。
庭檐声反应快,在二楼被遮阳棚挡了一下后马上用没脱臼的手抓了一下遮阳棚上的钢筋,左手手掌割破两个口子缝了六针,但给了他很大的缓冲,摔下去的动作也调整到了最小受伤范围,没有伤到颅骨和内脏,但落在了撞破遮阳棚后碎了一地的玻璃上,导致左边身子几乎都有伤口,其中一块插进了左臂,有些深,全身多出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
徐青野看着被大大小小纱布绷带缠满了的庭檐声,气不打一处来,一点没了刚才质问刘局的冷静自持,张口就骂:“好了以后赶紧让他辞职,别干了,我看他再干下去离死也不远了!”
关思量正用湿毛巾给庭檐声擦脸上的灰,闻言啧了一声,把毛巾往桌子上一扔皱眉瞪徐青野,两只细长白嫩的手飞快地打着手语,大体意思是让他闭嘴滚出去。
徐青野没滚,被骂了后就消停了,让关思量去沙发上休息,他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等人醒。
医生的原话是大约今晚是不会醒的,徐青野记得很清楚,所以在半个小时后庭檐声忽然坐起来时,徐青野吓了一跳。
“你怎么醒了?”徐青野站起来,手隔空晃了两下,没敢碰他。
庭檐声坐起来的动作太快,胸口一阵疼,疼得他眼前一黑,听着跟前说话的人声音像徐青野,“舅舅,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收尸啊。”徐青野说。
关思量从沙发后面跑过来,见庭檐声醒了冲他笑了笑,冲他打了个手势。
“问你疼不疼。”徐青野解释。
“我没事,小叔。”庭檐声说完这话咳嗽了两声,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麻药劲过了,每一处都能疼得他动不了,万幸没有骨折骨裂。
“我得……回家一趟。”庭檐声左手包起来,右肩膀脱臼的地方还在疼,特别费劲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舅舅你送我一下。”
徐青野没理他,扭头问关思量:“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关思量表情复杂地点点头,徐青野转头说:“你他妈再去做个ct查查脑子吧!脑震荡是不是把你脑仁给震出去了?”
庭檐声一点废话都不想多说,他弯着腰又咳了几声,声音哑得不行,“你不送我我就自己走。”
徐青野向来是最惯着他的,也最了解他,知道他铁了心要回去,也没再骂他,把赵清河留下的羽绒服递了过去。
庭檐声腿倒是没伤到,他掉下去的时候左胳膊先着地,只有膝盖被玻璃划伤了一点,走路没问题,就是头晕,走起路有点晃,左臂被玻璃插得伤口有些深,缝了十几针,医生给他吊起来了。
到家后在电梯里庭檐声看着自己的影子好一会儿,总觉得会吓着濯枝雨,还好这个点他应该没醒。
徐青野两个人没跟着上来,庭檐声不让,被徐青野骂了一顿,在楼下等着了,庭檐声一点没有别人在等他的自觉,进了卧室先把手铐给濯枝雨打开了,他还是下午睡着的姿势,估计半边身子都要麻了。
解开后庭檐声握着濯枝雨的那只手往被子里拉了拉,让他知道能动了,濯枝雨在睡梦里立马翻了个身,然后轻轻舒了口气,又睡熟了。
庭檐声走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事,让濯枝雨就这样睡了这么久,庭檐声握着他发红的手腕递到嘴边亲了亲,觉得身上每一处伤都不疼了,只有心口是疼的。
今晚从楼上掉下去大概就是今天打濯枝雨的报应,庭檐声心想,但他还是不后悔。
不后悔是真的,现在的心疼也是真的。
庭檐声盯着睡着的人看了好一会儿,他没洗澡,自己也没法洗,不然就躺下抱着他睡一会儿了。
看了得有大半个小时,庭檐声才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两身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又回去在濯枝雨脸上亲了亲,才拿着包走了。
身上疼得厉害,头也疼,庭檐声进了电梯就靠在门上不动了,恍惚间一直在想濯枝雨睡着的样子,感觉又没那么难受了。
他很喜欢看濯枝雨睡觉,安静听话,又漂亮,让庭檐声觉得他永远都不会离开。
徐青野在单元楼门口等着,电梯门一开,庭檐声晃了一下,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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