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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幼人鱼不会被允许单独行动,它至少需要一条成年雄性人鱼进行保护。
因为他的警惕,凛迩将发现又一同类的惊讶暂时收回来,看向息塞冷沉的侧脸,问道:“怎么了?”
息塞静静感受了一会儿海内环境的波动,才垂眸看怀中的人鱼,说:“没事。”
随即他的手臂束紧了他的腰,将头埋进凛迩的肩窝里,撒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娇:“回家,好不好?”
本来就打算回家,凛迩当然同意。但他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那只躲躲藏藏的小人鱼几眼,须臾后被息塞捂住了眼睛。
凛迩:?
睫毛在掌心扇来扇去,殊不知息塞已经看向左侧的方向,那里现在出现了一只成年雄性人鱼,拖着一头海牛,正向幼人鱼的方向移动,然而他到达目的地之前,同样先看见了息塞与凛迩。
陌生人鱼移动的速度变慢,试探性地在靠近他们,见息塞并无多余动作,他一把用尾巴卷起了幼人鱼,随即迅速与他们拉开距离。
息塞冷峻地注视着他的行动,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不料陌生人鱼好像误会了意思,原地兜兜转转了许久,居然将幼人鱼与海牛赶到一旁,自己又向息塞游来。
凛迩正掰弄息塞的手爪,突然听见他说了一句:“滚开。”
与凛迩以往听过的息塞所有说话的语气都不同,冷硬,接近于斥骂。
陌生人鱼悚然而停,被威慑着退后,但并未彻底打消接近的念头。他显得有些焦躁,探头探尾,不敢看息塞后又想要看清他怀里的人鱼,最后在息塞越来越冷的脸色里,抱上幼人鱼和海牛,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蒙住眼睛的手放下,眼前一片空寂,凛迩刚发现幼人鱼的消失,还未抬眼,就被息塞捏着下巴从后方吻上来。
牙关被舔着打开,舌头探进来,明明很强势,凛迩却凭空觉得他有点不安与委屈。
他侧过身,捏着息塞的后颈,安慰似的,含糊不清地说:“乖。”
良久,息塞松开,亲吻他的眼睛,似乎有所放松。他看着怀里的人鱼,没有说话。
凛迩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金发温顺地贴着他的手指飘动,他顺着发丝往下滑,揉到他的耳后,将那里紧张的腮盖轻轻拨动,哄道:“我们回家。”
于是回了熟悉的小屋。
息塞一路将他缠得很紧,游得很快,表情远比之前寡淡,但在凛迩望过来的时候,他的态度又变得柔和。
这种情况直到回到家、关上门、躺在贝壳里也没有得到缓解。凛迩主动将尾巴递过去,立马被息塞绞得死死的;凛迩再将手递过去,被舔了掌心;最后凛迩让他直视自己,亲吻他的下巴与唇角。
息塞从这些细节里窥到偏爱。
他看着凛迩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一片赤诚与坦荡,好似接纳他的所有。于是息塞缓和了神色,低声说:“有别的人鱼。”
在凛迩看来,他就是一副可怜的模样,眼神一瞬不移地落在自己的脸上,忽高忽低,扑着雪睫,鼻息轻浅,这样挨近了,展示他那副面相独有的华丽。
太漂亮了,凛迩低头,配合地同样低声问:“嗯?”
“你不要。”他这样说。
凛迩疑惑:“为什么要?”
息塞抬头了,想起自己与凛迩的初遇。那时昏迷的他甚至与凛迩毫无交流,可是凛迩决定收留他。那么,同样的生物再次出现,凛迩是否也会继续收留?息塞不知道,并且为之紧张。
当然,除了他,凛迩曾经也收留过魔鬼鱼,但是由于他,一水箱的宠物都失宠了。现在这间小房子里,仅有两条窃窃私语的人鱼。
从此来看,他好像也是特别的。
他确认般地问:“你不要?”
“不要。”
凛迩轻松地将安全感交付给他。
息塞看了他很久,黏糊劲儿又渐渐回来了,他用鼻梁骨轻刮着凛迩的侧脸,重复道:“不要。”
一路刮到了凛迩的颈间,他感到痒,笑开了眉眼,揪住息塞的尖耳,批判道:“坏家伙。”
息塞“嗯”声承认。
自那天以后,息塞不再带着凛迩去远方,两人鱼又回到了之前在岛上稀松平常的日子,不过由于出了一个其他人鱼的小插曲,凛迩也不再如之前一样喜欢关注自然界,他变得关注人鱼,或者说息塞。
比如,凛迩扒拉着对比息塞和自己的头发,会问他:“人鱼的头发是五颜六色的吗?”
息塞亲他,说不知道。
凛迩遗憾,换了一个问法:“那只人鱼也和你一样的发色吗?”
他指的是那只有幸遇见但素未谋面的人鱼,息塞不说话了。他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凛迩戳了戳他,坚持不懈道:“一样的吗?”
息塞保持沉默,在凛迩凑过来看他脸色的时候,捧起伴侣的脸,吃味地吻。
知道他不会接受别的人鱼后,息塞心里的焦虑被替换成了醋,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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