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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抗拒失灵(15 /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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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么?”

任意一个话题到徐子杨嘴里,都难冷场,何况是有个机会好好说道他这位捉摸不透的朋友。

“黎纪周这人吧,特怪,你应该知道他洁癖。我们认识的时候不比现在,他没那么受人尊敬,性子又直接,半点弯都不愿意转,想也知道,很难有个亲近的朋友。”

在徐子杨面前,邢峯都显得沉默了许多,他听徐子杨打开话匣,一字一句地说着。

一个不同于黎纪周的自我表述、却又合情合理的——完全封闭的黎纪周。

“所以,您和黎总监,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邢峯下了结论。

“我倒愿意。”徐子杨酒兴上来了,啧啧感慨,“哎呀,我是万万没想到黎纪周这翡翠白菜能让你小子给拱到手,馋他的人可不少,我就没见过一个得手的!嘿,说起来,有的还被他整挺惨。我记得大学那会儿,学校必须住宿,黎纪周洁癖,和人家压根合不来,他那模样又招人得很,让人家又爱又恨的。好像是……中间被室友给骚扰了一次吧。”

邢峯眉头微皱,“具体的呢?”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其实那会儿都怂,没人敢太过分,应该没什么严重后果,重点是黎纪周干了什么你知道么?他把那人的裤裆全剪了,裤衩子都没给留一条!剪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特别潇洒。最逗的是,他是手套口罩全副武装干的这事儿,那些剪下来的碎布片,全都消完了毒才处理掉的,整栋楼都传开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侮辱吧,听说他室友气哭了都。”

“黎总监…看不出来,还挺凶的。”邢峯越听越觉得好笑,不是笑被黎纪周报复的人,更多地是因为一种更为直接纯粹的优越感而喜悦。

如果说一个来者不拒的、浪荡的黎纪周,能唤醒他内心燃烧的妒意,那么……一个只有他能碰、且只有他碰过的黎纪周呢?

中心城区寸土寸金,夜里依旧热闹非凡,衬托得临近的住宅区寂静得很,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钻入耳里。

整洁清冷的卧室,在夜灯暖黄色光的映照下有了少许温度。

小号按摩棒孤零零地被扔在床边,黎纪周背对着那东西。

生理上的排斥他无法克服,而来自另一人的触碰却挥之不去,再这么磨下去,不过是让无法安睡的夜晚再增加一天罢了。

他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邢峯这会儿…应该还在和徐子杨喝酒吧?

说到酒,他黎纪周才是那个真正需要酒的人。只有在酒精的催化之下,黎纪周才能停止些许自我压抑。

如果不是酒量差到令人发指,黎纪周觉得自己大概率会是个酒鬼。

他倒是有私藏几瓶红酒,度数很低,原本是准备送给母亲的,细想已经很久没去过她家里。

二十多年前,纪、黎两家轰动半个商界的联姻宣告崩盘,双方都是天之骄子,合得来是强强联手,合不来是互不相让。

黎纪周改了姓,由母亲扶养,一开始,父母双方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僵。

黎纪周很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并不受纪家人的喜欢,他战战兢兢地坐在导火索的位置,在母亲的单方保护下度过本应天真烂漫的时光。

纪家蒸蒸日上,黎家的家业却没赶上更新迭代,逐步衰败。

最终,双方连生意上的往来也淡化了。

八九岁的时候,母亲称要让黎纪周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于是将他送回纪家生活。

那时候的黎纪周已经懂事,能看出母亲的真实想法。

一对被事业捆绑的并不大相爱的夫妻,诞下一个并不正常的孩子,最终分道扬镳,母亲心里总归是有疙瘩的。

她想任性一回,重来一次,黎纪周能感受得到。所以那时候的黎纪周,毫不犹豫地,乖乖回到了那个从未属于过他的地方。

抛却脑内乱糟糟的回忆,黎纪周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他仔细清洗擦拭酒杯,直到杯身光滑发亮,不留半点印痕。

黎纪周开了一瓶红酒,泛着红宝石般色泽的酒液顺滑落入杯中,止于三分之一的位置,小幅晃荡。

回想第一次感受热烈地拥抱,也是在酒后,黎纪周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竟把“喝酒壮胆”用在了这方面。

醇香的酒液滑入喉管,即便度数低,带来的脸热依旧来得很快。

黎纪周窝回沙发里,呆坐了好一阵子,他颤着右手,从睡袍下摆间探入身下,慢慢地回忆,那时候的邢峯,是怎么对他做的。

最开始的一切都很柔和,只有试探地轻触,让他逐步适应被抚摸的感觉……

然后,是在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用指腹细细地揉弄、施以微小的刺激,直到它一步步地,变得愈发汁水充盈。

细碎的快感似在他皮肉深处突然间搔弄了一下,黎纪周发出呜咽一般的声音,意识到失态,立刻捂住嘴。

他鼻息不稳,眼眶湿润,左手指节堵住双唇,让残存的记忆给他带来一丝被亲吻时的触感,右手仍停在那处。

“邢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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