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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说到最後,那大汉浑身颤抖的打起了哆嗦。
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给吓成这个样子,可见那场面应该是非常骇人的。
“肉呢?你们有找到他的肉麽?”银天也蹲下来,看着那壮汉。
壮汉闻言有些崩溃了,像只仓鼠似的使劲撸摸自己光洁的脑袋。
那瘦皮猴在一旁叹了口气,替他回答了:
“有,他的身体血肉模糊的被狱卒抬着带走了,支离破碎的,看都看不清。”
这个说法很神奇,不是被发现之後清理乾净,也不是被丢在哪个旮旯角落里,是被狱卒“抬着带走了”。
银天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神情很玩味。
海乘盯着银天,他倒是不觉得他们说的那些很可怕,在他心中,最可怕的东西只有银天,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他没有再多问,三人六目相对的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天色渐暗,黄土之上乌云罩顶,周围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重重的压在每一个人心口上。
这个搭配其实很奇怪,印象中黄土应该不常和雨水扯上关系,但是这里每晚都会下雨,而隔天潮湿的凝土又会恢复如初,变成乾土的样子。
钟声从塔的方向传了出来。
这是第一声警告。
等第三次钟打完,天雷就会轰然降下,劈死在场的所有会呼吸的活物。
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往塔的方向走去,那是漫漫荒漠中唯一仅存的避难之所。
狱卒们站在门口迎接囚犯,他们带着钢铁做的头盔,将脸包得紧紧的,除了身形像人之外,其实分辨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人是鬼。
“有没有人尝试过把他们的头盔摘掉?”银天回头问壮汉。
壮汉摇了摇头:“敢对狱卒动手的话,绝对会死的很惨,连手都还没碰到就被一枪打死了。”
原来这儿有枪这种东西,海乘和银天不约而同的想:这下好办事了。
一群人在食堂领取狱卒发放的盒饭,海乘接过便当,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安静的打开来低头吃着。
瘦皮猴和壮汉正火热的聊着自己生前干过的风光事蹟,而银天…这男人已经开始在监狱里拉党结派了。
“各位大夥儿——”银天笑容满面的一脚跨坐在餐桌上,说道:“在座的各位有任何人是被我送下来的麽?我想,在这个地方,我们应该不存在任何敌对的关系,相反地,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眼里锐利的寒芒微微闪烁,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有人恰巧跟我有一样的打算麽?”
四下一片鸦雀无声,银天也不怎麽在意,掏出兜里的菸刁在嘴里,“啪”地打上火,在烟雾缭绕的後头慵懒的说:“还是有人只是想找根菸来抽抽?我也不介意。”
所有男人看见银天手上有菸,一下子都暴动起来,全场一片譁然,这里要什麽没什麽,连根菸蒂头都找不着,出也出不去,根本就是活生生的强制戒菸所!现在他们看见了菸,就等同於看见了希望!
男人们的眼中灼烧着一把熊熊烈火,却没一个敢上去抢,也许是因为银天的气势,也许是因为银天的话。
“我跟随你!”一名三十来岁的军人站了出来,“但是你得先给我一根菸。”
银天笑容不变,“哦”了一声,掏出兜里的整包菸盒,朗声道:“里面总共只有十二根,各位勇士们要抢要快哦…但是做决定之前最好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能耐,跑不动的就先算了,自己心里有点儿数,不要说我害死你。”
“我操…”瘦皮猴坐在海乘面前,低声道:“你这哥们还挺有一套。”
海乘眼神死的嚼着嘴里的烂青菜,解释道:“他不是我哥们,我是被他送下来的。”
“啊?”瘦皮猴扭头看了看银天,“你怎麽他了?他要杀你?那他又是怎麽死…哦对了你不知道。”
说话之际汉子已经跑过去拿菸了,他馋菸馋了快一个礼拜,都说戒菸在第四天是最艰难的,壮汉非常激动,手抖地菸几乎都要拿不稳,三两下接过去就塞到了嘴里。
银天很体贴的替他点着了火,晃晃盒子里所剩不多的菸:“剩三根——没有人要的话我就自己私吞了。”
瘦皮猴望着银天,站起身走了过去,从菸盒里抽了一根出来。
又有一人过去接了菸。
“——剩一根了。”银天嘴里吐着白雾,漫不经心地把最後一根拿了出来,恶趣味的来回摆弄着。
这一动作就像是撒旦的诱惑,那白色的小东西在所有人面前晃来晃去,把所有人都给迷榥了眼。
过了三秒,一名八九岁的小男孩颤颤巍巍走出人群,有些害怕的对银天道:
“我、我可以吗?”
银天低头看着他,半饷笑眯眯地伸出了拿菸的手:“当然可以。”
海乘说到底不算是个善良的人,但当他看见这景象时还是不由得有些纳闷。
一个小男孩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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