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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听春(13 /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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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返程以后不久,大概就……”

“我们?”我问,“一路上和我说话的是他还是你?”

他低笑着:“不是说了,他就是我。”

“难怪你后面都不说话了。”

我欲挑开床帐,被他拽住,说:“让我穿上衣服。”

我松了手,听里面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不过片刻,他的动作停了,却仍未出来。

“怎么了?”

他发出一声闷哼。

我将帐子一把扯了下来,他跪坐在床上,我一眼便注意到从他敞开的领口外延伸至衣服底下的痕迹。

我说:“让我看看。”

红潮还未从他的颧骨上褪下,他勾着衣领向两边一扯,里外两层衣服都掉下到腰间。

那具略显纤瘦的身体就像一张被滴上颜料的画纸,原先雪白的皮肤上多了几处红青紫相间的痕迹,都是在胸口最薄嫩的地方。

“这……怎么弄成这样啊?”我脑海里一阵轰鸣,“有人来过?”

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倒还没有虚弱到任人宰割的程度。”

“那……”我开始发晕,“我干的?”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一想到我将那傀儡的碎块放在手里不经意把玩时,他身上那几处柔软的皮肉亦被任意揉搓捏弄,我简直在他面前无地自容。

他可疑惑过那些凭空出现的指痕是怎么来的?不,他应该是知道的吧……我揉弄他的整个过程,他都知道。

我已经不敢去想,他中间不说话的那段时间,究竟是被蛊虫还是被我折腾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说,“我看不出来,你怎么了。”

“你能看见?”

他摇摇头,抬起一只手掌,挡在我与他的眼睛之间:“如果用普通的眼睛看,你只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但用心目去看,我也能看见——应该说是知道——你现在本来的模样。”

开心目是钧琅山佛寺一脉的说法,不知他说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是天生的。”他说。

我想我的表情比刚才更错愕了。“你这本事也太吓人了。”我弯下身替他将衣服拉上肩头,“我把你弄得很疼吗?”

“没什么感觉。”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在那具身体炸开之前就切断知觉了。”

“现在呢?”

“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但听他刚才那哼声,我想,还是有些痛的。

“早知道……我就不……他们两个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他看着我懊恼的样子又笑出声来:“连兄,别自责了,你们那时都以为他已经报废了,拿起来玩玩也是正常。”

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他既已这样安慰我,我便不再表露出纠结的样子,与他道了声好睡,便出去帮忙收拾了。

四无公子的残躯被堆在戚伤桐的工房里待修,那晚我呆的小屋里只有我一个了。静室之中,我仿佛犹能听见他的呼吸声,隔着许多面墙均匀起伏,送我入梦。

鬼能不能做梦我不知道,傀儡却是能的。

梦中我将他按在身下,在他身体上留下我白天看到的痕迹。他不挣扎也不拒绝,只是大口喘着气,间或捎带着几声酥润的呻吟。

他将双腿分得极开,我再压住他的腿根,就几乎展平成一个“一”字。他腿间那朵小而饱满的雌花也被拉得绽开了花瓣。褶皱间流淌出琼浆,我不停用手抹去,却将那处玩得越来越湿润。

“……要。”

我听到他说了什么,附耳过去,让他再说一遍。

他轻声笑着,手指摸上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胸口。一路朝下腹索去。

我醒在了这一刻。

没有什么春梦后的濡湿与热意,我的身体与心是木头该有的凉和干燥。我看了看自己被衣服盖着的下身,想道,或许这梦在提醒我什么呢?

翌日晨起不久,空庐又有客人登门。

我听见戚伤桐去开门时在嘀咕:“是该捡个看门的回来了。”

有三个男人。年纪从三十到四十岁不等,皆是武夫打扮,腰间别着一条二龙棍,长相气势颇为凶悍。这一行人虽模样粗犷,行事却规矩周到,在我们睡醒发现他们以前,恐怕已在外头等了小一个时辰,裤子被草上露水沾湿一大片。戚伤桐觉得不好意思,就请他们进去喝一杯茶。

他们不进屋,就站在院里问:“您就是戚先生?”

戚伤桐道:“是我。请问几位何事登门?”

年纪最长的那人憨笑一声:“我们兄弟三个是桃仙镇黄龙武馆的,想请先生为我爹做一具傀儡,但他老头子腿疾在身,不便远行,不知道先生能不能跟我们去一趟镇上?”

桃仙镇是离我们住的地方最近的镇子,颇为繁华,产业也齐全,戚伤桐平日就是去那置办采买,来空庐找他帮忙的人也大都是从那里过来的。

戚伤桐很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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