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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花好-1(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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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都是世俗算计和待价而沽。

从心而言,他喜欢这个乱起来的世道,浑水0鱼赚了一笔又一笔小财,还有了nv人,不然他现在还在给h老七“打白工”。

世事难料,后面大概又乱了不到小一个月,政府和洋人签了不少条约合同,听说又被剐去了不少钱财,县衙和市政的奴才们哭了小几个月,说是没粮饷,早晚要喝西北风。

颂禾的拜把子兄弟汕三跟他学这些人说话的时候,笑得j滑,说道:“少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瞎说,一个个手里富得流油呢,民脂民膏啊。就是在这些喽啰手心里攥着嘞!”

颂禾说:“你说的话,我向来是当贴心的,我们家这两口子可是要靠你的消息活呢。”

“话头带到了,就是好的。”汕三端着杯茶,慢条细理地说。

而后他便笑了笑,吃完茶便回家了。

跑江湖的汕三面相看着憨厚,实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掮客,无论大小好坏的生意买卖,没有他不沾手的,他是愿意发展苏颂禾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十分看好这个心狠手辣的小仔。用他从洋人那里新学的话来讲,这叫“投资”。

但是自那以后,城里一切又开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最起码表面如此,和平又安乐。

巡捕队的大兵带枪上街巡逻,可能枪里的子弹都是个未知数,但该收的安家保护费一分不少,救火队每个月开始也上门收钱,颂禾打点一圈下来,私房瘦了一半。

雀枝手里是没有钱的,颂禾怕她跑。

雀枝说,她不会跑。

自幼鬼话连篇的苏颂禾当然不会信她,平时只给她买粮食的钱,偶尔会带些nv人家用的东西给她,有时是百货大楼的雪花膏,有时是西街的脂粉,这些都是新的,还有一些是旧的,b如明显不合尺寸的金刚石银戒指、西洋人用的蕾丝小扇子,带有细微擦痕的nv士手表和不知是真是假的珠宝。

“那日夜里,我既然决心跟你跑出来,就是铁了心跟你的,你倒是狼心狗肺。”

这话雀枝说了几次,就没再提过。

她也腻了这些话,懒得和颂禾白扯这些旧事,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总是挂在嘴边反而不美,与其如此,还不如担心明天能不能买到新鲜的菜,她有些想吃韵记的绿豆饼和n油饼。

“我那时候可是怕得心肝都要碎了,你真不是个能心疼人的。”颂禾自顾自喝着茶,眼神余光却是紧跟着雀枝。

他心想,真是奇怪,这小娘子怎么越来越富丽了,算了,她一直嚣张跋扈的很。

雀枝告诉他,她不跑,是因为跑了要挨打,她胆小又怕疼,指望着一身皮r0u活着。

颂禾笑意盈盈,和她说:“我不会打nv人,他有的是别的法子让她疼。”

雀枝没说的是,下家还难找,能不跑就不跑。

雀枝也没告诉他,一半在她嘴里她说丢了坏了扔了的首饰珠宝,全都被出手给城东的书寓小姐们,换来的钱足足值两根金条,寄放在后街的当铺。

其中就有颂禾当时放在锦囊里一条小h鱼。

“小h鱼”一事,说来话长。

这要从很久之前说起,约莫还是粉饰太平的安宁日子,颂禾突然来了白楼,拉着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反不反的,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却只记得她应了那句:“你给我一条小金鱼,我就跟你走。”

她口中这条“小h鱼”,便是一个十两足量的金条,货真价实的y通货,可不是那些寻常一两的金子。

那时颂禾什么世面没见过,跟在h老七身后,可是在金银堆里打滚的人,见不得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只是笑着说了句:“是见着金鱼,就知道要跟爷走。想不到一条大h鱼,给爷钓出来你这只食钱财的翘嘴。”

即使葱白的手指都要让她在衣袖下捏出了花,雀枝当时也没敢多问,活命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一条大金鱼,能买她三条命。

雀枝只当是那时戏言不做真。

可是她忘了,这是在她被开ba0的第三日白天正午,颂禾不顾规矩闯进小白楼,魏娘子被他奚落了个遍,将她过继来的侄子折了一双手,在小白楼里外发了一通大气之后说的。

那时雀枝也还不知道,当月一名被戏称“竹竿”的先生失足落水在云城沉江湖,尸骨无存,只有报丧的,没有查案的。

也不知那个被砸得半身没落好的,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的残疾怎么会“失足落水”。

想到这里,雀枝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现在她盼着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颂禾这辈子只有她一个才好,这样她愿意在他身边呆到进棺材,她也愿意把这些无伤大雅的秘密带到棺材里。

这俩人凑在一起也算是男盗nv娼的经典中的经典。

直到有一天,街上繁华落尽,院子落叶都能扫出三堆的时候,雀枝跟颂禾说,要过秋了,两人都该去裁缝铺子买几身成衣穿。

做衣服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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