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护花使者”(8 / 13)
语中的给毒害的?
翁小筠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掏出烟点了一根抽起来,想缓缓再出去。谁知才半根烟的功夫,不知发生什么事,外面忽然不约而同的一阵惊呼,像是房间里闯入一个舞狮队突然就雀跃起来。难道大家在闹准新郎?翁小筠赶紧把烟丢马桶里冲掉,拧开卫生间门走出去。
第一眼看见的人就让他血脉喷张,是真的血脉喷张……祁阔居然来了!他身边拥着一群人,像是对这个人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万分诧异,更多是如获至宝甚至喜极而泣的激动——真的不夸张,翁小筠作证,他就是其中一个。
祁阔本是背对他的,一扭头,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嘴边还噙着笑意,翁小筠明明站在卫生间门口,跟他相隔一段距离,但心脏却已在胸腔内张牙舞爪。而祁阔,不到一秒就转回头去,继续跟那帮叫不出名字的洗脚婢寒暄。
他没去凑热闹,耷拉着脑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倒是范思哲随便起哄了一下就凑到他旁边坐着,指指祁阔说:“小翁同学,你看人祁老师就是比咱们格局大,送礼都走学院风。”
敢情这是打探情况去了。
翁小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祁阔确实提了个纸袋,但看不见是什么书名。
“祁老师送了本《民法典与日常生活》,够实用!”范思哲的狗腿倒是无孔不入,当面一套,背面还是那一套,坚持不虚伪不做作。
翁小筠第一次听说有人把普法读物当订婚贺礼送人的,“怎么送这种书啊……”还不如自己的床上四件套实用呢。
范思哲白目的看向他:“不然送什么,《母猪的产后护理》吗?”
“去你的!”
祁阔也挺给面子,放下上班时间那副机械脸,终于挂上笑意,陪准新娘准新郎喝了几杯酒,小叙了一会儿,不到二十分钟便抬着酒杯,起身往靠门口的位置走,也就是翁小筠和范思哲坐的地方。
“喂,祁老师朝我们走过来了,他要干什么?”崇拜归崇拜,但要范思哲私下跟祁阔相处,他还是有点怕怕的。
翁小筠早就发现了,包间就那么大点,谁站起来提个裤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疑问跟哇萨西一样,祁阔要来干什么?
眼瞅着祁阔走到俩小孩跟前,一屁股稳稳坐在范思哲旁边,神色自若的笑笑:“你俩很不想我过来吗?”
“没有,”范思哲回答的神速且响亮:“您是谁啊,能过来跟我们坐一块儿……我们求都求不来。”
祁阔的视线停在翁小筠脸上,明显在问“你呢”?
翁小筠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躲都躲不及,舌头都打结了,半天往外蹦不出个字,只能像寻找靠山似的紧挨着范思哲,露出一个牵强又不失礼貌的傻笑。
范思哲忙拿起桌上的啤酒举到祁阔面前:“老师,我先干为敬。”说着,也不理别人是什么反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瓶酒都干了,完事朝旁边一瞥,一边抹着嘴一边叨叨的骂着:“我去,怎么还是这个草包在唱歌?他点了五十首是吧,太他妈难听了,祁老师您坐着,我让那人丢话筒滚蛋!”
范思哲在进行完一系列自导自演的说话后就连滚带爬的逃跑了,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翁小筠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不解……这是丢下他一个人跑了啊!哇萨西你他妈也太不够意思了,关键时刻你还真舍得把我往虎口里送啊!
“你要不要也过去让那个人滚蛋?”祁阔调笑着说。
他的声音不大,但翁小筠却听得无比清晰,他在挤兑自己。
翁小筠摇摇头,“不要。”
今晚祁阔的突然到来让他又喜又悲,喜的是他见到心尖上的这个人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把持不住的突突狂飙,悲的是同时他也想起老爸昨天说祁阔以前交过女朋友的话,让他心都碎成二维码了。
问完那句话后,祁阔没有再说话,翘着腿看向前方,像是很专注的在听人唱歌——明明唱的跟哭坟似的,有什么好听的?
不论是出于对领导的恭维还是对心上人的讨好,翁小筠都觉得不能再这么沉闷下去,于是主动拿起杯子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祁阔:“祁老师,我们喝一杯吧。”
祁阔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脸上居然一直挂着笑:“理由是?”
“是……”缓解尴尬可以吗?
“为之前给老师添的麻烦赔个不是,也谢谢老师。”
小朋友确实在短短半个月内给他添了不少乱,但是——“一杯酒就算两不相欠了?”老男人总是热衷于调侃半生不熟的轻熟男,光是看对方手足无措又要强作镇定的可爱模样就能让他胸膛都变得滚烫。
“当然不是……”翁小筠轻易掉进圈套,低着嗓子问:“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哎哟哟,后面这句话已经越界了,不再是领导和下属的对话,倒有点像孩子跟大叔撒娇,祁阔过电一般酥的后背都起毛了。
他作势思考了一会儿,朝唱歌的人扬扬下巴说:“那人唱歌那么难听,不如你唱一首给我听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