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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 第14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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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吏竟开始帮当地豪强给姬无拂送礼了!这礼物非常新奇,有腹中藏黄金的大海鱼、掏空籽填金饼的金瓜(南瓜)、金发碧眼的胡人……只有姬无拂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行贿方式。某日,姬无拂批了半天的卷宗,刚走出书房醒醒神,迎面就走来一个穿着裸露、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年轻男人。姬无拂那点瞌睡劲儿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吓得险些没原地蹦起来,抄起手边绳床打劈过去。还是校尉及时出现,伸手接了绳床,没让好端端的美人被打砸出个好歹来。校尉是知道这事的,在她看来,秦王已经收了海鱼、金瓜,那这美人应当也不会拒绝才对,以美人简单的穿着也藏不住凶器,便让人进门了。实际上,姬无拂一直以为前面的海鱼和金瓜只是百姓和商户出于对她的感激和认可才送来的普通特产。问清前后因果,姬无拂让商贾冼暄把这货转手卖了,严肃认真地向校尉说:“我已经受百姓赋税供养,又怎么能再收受贿赂?至于美人之流,且不说我暂无此心,这外头的美人指不定身上有什么脏物,尤其是时下好男风者众,说不准染些奇怪疾病回来,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校尉万万没想到秦王给她讲解了半天的养身知识,表情仿若牙疼:“我的大王诶,会送这些东西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百姓,必是当地豪强。他们只是畏惧大王的手段,从前又是贿赂官吏惯了的,照旧再送一份来。说不定还考虑了大王的不凡出身,加厚了金饼。”“什么?还有这种事,怪不得外任的官吏多有贪墨的行径,肯定也有胥吏与豪强蓄意勾引的缘由在。官吏是年就要调任的,胥吏却是长长久久地在此地,一肚子的鸡鸣狗盗。”姬无拂要求校尉立刻去把都督府剩下的胥吏全部清查一遍,但凡是与当地豪强有所牵扯的,三代都不许再做胥吏,牵扯深远的也得尝尝流放的滋味。在吏部有名有姓的官吏不好轻易定罪处罚,一群狗仗人势的胥吏,总该是手到擒来了吧。宋净是过来人,对秦王的愤怒感同身受,立刻划清自己与路氏等蝇营狗苟之辈的界限。姬无拂听完她掏心掏肺的一番话,笑道:“如今大周为官的还是男人多,当年更是如此,宋都督走到现在定是十倍的辛苦,我也知道都督绝不会行不法之事,只是平白多嘱咐两句罢了。”真正能感受到资源倾斜好处的,也仅仅是姬宴平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开始,再往前的人只有付出更多心力、谨慎万分,才能在男人制定的浑浊规矩里艰难行走。姬无拂并非相信所有女人都是道德高尚之辈,但她绝对信任拼杀出头的女人的实力——即便贪污,也一定做的让姬无拂看不出异样,会有分寸吧。唉,这也没办法,就算真的贪了,对她来说女的贪婪也比男的贪好。至少这说明女人在这世间有贪婪的资格,对她——同为女人的人也是一桩好处。姬无拂摸着自己长在左边的心脏,人哪有不偏心的呢?都督府的一应事务姬无拂也是越俎代庖暂时处置,现在广州都督到任,由宋净接管,姬无拂自然是浑身轻松地出门找船。出海寻找作物,是必定要和沿岸的其她国家接触,姬无拂敢打包票全世界都没有比大周更强盛的国家,但是送出去只是承载数千人的船只,领头人不一定要懂得航海知识,最重要的是知道如何与夷人交流,甚至应该略通军事。工匠兴奋地向秦王介绍大海船上的设施,诸如水密隔舱、车船、平衡舵之类:“……载客千人不是问题!”而秦王皱着眉端详良久,半天没说出个肯定的话,工匠惴惴不安:“大王是何处不满意?”绣虎出手整理秦王衣袖,低声提醒:“大王,这船如何?”姬无拂恍然回神:“挺好,就用这样的吧。最近多带着船员下海,先适应着,我瞧瞧能不能从哪里调动借点水军来帮着练练。”天下兵马只能由皇帝的兵符调动,姬无拂不可能将秦王府里几百号护卫都填进海船里,这事只能再找皇帝商量。为了加大筹码,姬无拂在冼暄的辅助下,画了一张半成品世界舆图,夹在信中送往新都。这封信不再单走陆上,而是从广州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入杭州走水路抵达山阳,往后再是驿站快马递送。这次沿着来路再返回的,除了皇帝许可的旨意,还有今年的武举状元曾海明,以及作为母亲再一次催促女儿回家,不要错过年节。附带一书玉照亲笔,端王与王妃先后病逝,不日发丧。端王与端王妃是宗室硕果仅存的长辈, 姬无拂理当赶回新都送丧。但是现在正是夏秋转换的时节,尸身无法留存太久,姬无拂与端王又是三族开外的亲戚, 玉照也不会专门为等她而将老人的棺椁停不发丧。这样一想, 既然注定见不到面,似乎也没必要一定赶回去。姬无拂收起书信, 半步不耽搁地找武状元曾海明。曾姓在都城不常见, 姬无拂耳熟的只有一家, 齐王驸马曾氏以及姬宴平宋王府的曾孺人, 据说也是历来女主外的老门户。武举头名授武官校尉,姬无拂称呼对方为曾校尉, 初见面时尚且未注意曾海明面容身量, 现在仔细端详, 见对方身量六尺余(一米八多)、气度不凡,便更确信曾家对女儿的教养。曾海明叉手与秦王寒暄罢,细细说起自己对于之后海路一途的打算, 来路上手不离书,对海事与天象颇为熟悉,头头是道。

姬无拂听完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行船是船长与船员的事情,曾海明稍微懂得一些, 不去轻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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