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52(2 / 3)

加入书签

一个甜,一个——”说到这,方路跟想到什么似的,转脸蹊跷地瞧着严崖,“话说起来,严副将今年也有小二十了吧?以往在辽北没那条件,这都回了京城了,怎么也没见你谈婚论嫁,早点老婆孩子热炕头,你爹娘就不着急?”严崖嚼着饼,语无波澜:“爹娘早饿死了。”方路失语,半晌无话,吃完饼拍了拍手上饼屑,略为小心地劝道:“那就更该早些娶妻成家,也好让他们在天上放心。京中漂亮姑娘那么多,难道你就没个中意的?”夜风无声,倦鸟嘶鸣。严崖沉默下来,脑海中蓦然浮现一道妖娆倩影,挥之不去,来回飘荡,口中喜饼逐渐变得索然无味。方路顿时发笑:“瞧,被俺说中了,严副将心里果真藏着人,来来来,说说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用不用咱将军替你提亲去。”严崖瞬时清醒,无端感到闷火上涌,扔掉手中喜饼,正欲让方路闭嘴,辕门方向便传来动静。他放眼一望,见是有人外出,一大帮将营近兵簇拥着名身披黑袍的人物,遮挡太过严实,看不出个男女,反正步子不太像男人,且有些踉跄。“又是这些奇怪的家伙,”方路咂舌,“俺就纳了闷了,怎么天底下的谋士高人都神神叨叨的,要么大冬天手里拿个鸟扇子,要么大夏天出门得披被子,长什么样都看不见,见不得人似的。”

自从谢折入京,自荐献策的山野狂夫不在少数,摆出高人架子,故作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更不在少数。严崖盯在那道身影上,总觉得有些奇怪,听了方路的话,又打消心头蹊跷,欲图收回目光。就在这时,那道漆黑身影走到马车前,踩上车梯,朝车中奴仆递出了手。一只雪白莹润,指若葱裁,指甲锐利尖长,染有鲜红花汁的,女人的手。严崖心神一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认出了手的主人是谁。 野鹤回到府上已近中夜, 贺兰香困到撕不开眼,在车上便小憩一路,回房更是片刻支撑不得, 偏亵衣湿透,白汗浓稠, 黏在身上难受至极,再困也得将衣服换了, 身子擦洗了,一通折腾, 上塌便已近鸡鸣时分。梦中仿佛又回到军帐中, 激盪撞擊, 混合男子粗重喘息, 格外清晰地响在她的耳畔,她搂紧伏在雪頸下的头颅,款摆柳腰, 腰肢一塌再塌,忍不住扬长颈线嬌喘交加,魂魄几欲飛天。“贺兰香, 你记住了。”谢折大掌掐着她的腰, 唇瓣厮磨着她的耳廓, 一字一定,如雷贯耳:“这种感觉, 是我谢折给你的。”只有他能给她。现实帐中,灯影相缠,美人朱唇微张, 喘息点点,分不清是哭是急, 沉入梦中熟睡难醒。一觉下去,睁眼便到了翌日巳时。明晖映窗影,微风乱花枝。贺兰香醒后腰酸不已,走路些许艰难,撑着下了床塌,浓茶漱口,一番梳洗,早饭也被送了来。今日吃牛乳花卷,荷叶羹,丁香馄饨,虾仁蒸蛋,下饭小菜有三色水晶丝,调笋尖,粥是她爱吃的荸荠银耳粥,还有细辛特地为她添的一道沙参玉竹鸽子汤。她早上最厌油腻,吃完粥硬着头皮将馄饨和蒸蛋吃了,花卷也吃了半个,之后腹中便再放不下东西,鸽子汤无论如何都喝不下了。细辛为她吹温勺中汤水,伸手喂去,苦口婆心道:“您又忘了人家大夫是怎么说的了,得补元气,不得挑食。”尤其每日那么折腾。贺兰香想到昨夜情形,酸疼的腰肢po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藤熏裙把以死叭已流九刘散顿时便又严重三分,明白其中厉害,遂蹙着眉头老实喝汤。这时,春燕回房道:“主子,谢夫人遣了身边婆子过来,说是府上新得了四两血燕,专门捡成色好的给您送了来。贺兰香艰难咽着鸽子汤,随口交代:“收下便是,将库房里我珍藏的狮峰龙井取二两,再取两匹浮光锦,二十两银子,龙井给谢夫人,浮光锦给姝儿,银子给婆子,便说辛苦她老人家来上一趟,只可惜我们主子害喜严重不便接待,眼见秋日将近,您裁上两身衣裳预备过秋,省得我们主子总是惦念。”春燕应下,照着去做了。细辛喂了贺兰香两口汤,又撕下只炖烂的鸽子腿,细细剃干净肉,哄她咽了两口,不解道:“主子为何不亲自接见,也省了那二十两银子了。”贺兰香皱着眉咽下肉,吞毒药似的,咽完便喝了口清茶相送,道:“我平白去招惹那个是非作甚,今日见婆子,明日便要见正主,眼下内务参事的要紧肥差还空着,多少双眼睛往那上头盯,王氏这个时候与我联络,多半也是为了那个位子,我心头大患尚未解除,哪来的心情去蹚那浑水。”细辛听后直愣,她本一直以为自家主子是为了圆先前的谎才一直推脱不见人,未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层深意,不由心悦诚服,暗自惊叹。用过了饭,贺兰香懒着身子卧在贵妃榻上歇息,她瞧着窗外山茶花树碧绿油亮的叶子发怔,心头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忽然,她道:“去端些瓜果过来,要香气重的。”习惯了每日燃香闻气,乍一停用,贺兰香感觉房中没滋没味,都不像是她的住处了。不出片刻,时令瓜果便已摆上,满屋飘散清甜气味。贺兰香这才舒服了点,脑子也转得动了。她瞧着窗外落叶,心里思绪万千。其实权衡利弊,对她来说,没人比谢寒松更适合扶持,因为谢寒松恨的是谢折,与她却是无冤无仇,甚至可以断言,如若她真的怀有身孕生下孩子,其实她和康乐谢氏更适合结为盟友。当然,这个前提也是谢折依旧对康乐构成威胁,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