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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桓曜湘,男,今年26岁,身高187,是一个alpha。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要叫“曜湘”,我只可以说,他妈的,我的名字是我那不识字的奶奶取的,别问我有什么意思,小心我拉黑你。
2
刚刚我发现自己正在参加一个葬礼,盯着一群黑衣黑裤黑裙黑腿的人盯着棺材下土。墓园内乌鸦鸦叫着飞走,周遭阴魂悲号,煞气凌人。我那个满额抬头纹,五官异常的继母狂扯着身上的香奈奈黑蜜色连衣裙,呼天大喊,一直在“呜哇”。
她那从眼角滑下的眼泪直接在扑了厚粉的脸上画了两行参差的黑线,我那同父异母的丑弟弟桓曜武也哭得天崩地裂,立时表演技术性毁容,想让人一同祭拜他。
“妈!妈呀!节哀!”
丑蛋,你衣袖抽起的时候,手腕戴着的努利氏金表闪得旁人眼瞎。
3
“怎样节哀呀?你告诉我!天呀!天妒英才呀!”
黑压压的人群似乎后知后觉,也纷纷掏出手帕、纸巾,用力地哭着。
我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群虚伪之人——啊。看不了太久,他们的模样太丑了。
身为家族独苗的父亲早几年就患上绝症过世了,继母是孤儿,没有其他亲戚,这丧礼站着的又全是公司的客户、邻居与发小,看来与继母无关。
所以这群人是在为谁哭丧?哭得那么假。
我心中对过世者泛起了同情。
“呜哇——呜哇——你还这么年轻!怎舍得这样丢弃我们孤儿寡妇呀!”
啊?
“曜湘呀!你死得好惨呀!曜湘!你别走!”
我以为“曜湘”是她的姘头。
4
我呆愣愣地看向墓碑上的相片,相片上的男子正风骚地啾咪,背景还是某商场的厕所,这分明是我在某天被某人放鸽子后,难过地在厕所洗手照镜子,觉得自己巨帅无比,情不自禁,自拍下来的日常照。
为什么要用这张相片作为墓碑照相?不都是选些微笑着让人婉惜啊真可怜的怎么这么就死掉的半身照吗?我为什么要和马桶一起被悼念?
不是!他们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不是!我不是还未死吗?我还在这里!为什么人人都以为我死了?
他们刚才都在假哭!所以是因为我才假哭的?
“哦,因为你真死了。”
5
蓦然听到有人在说话,我吓得差点惊叫,我转向声音的主人,只见是一位身穿全套白西装,脸色也极苍白的男子,男子面无表情,对我说:“你好,我是白无常。”
“白、白无常?你??我??不!不可能!白无常不可能是穿西装的!你骗我!”
你以为我会说:“不!不可能!我还这么年轻!我不会死!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吗?
才不!
“啊,你们现代人都烧现代的冥纸冥物到地府,地府早变天了,我们自然也要与时具进,避免太过吓人。”
“不!白无常不是在人死后立刻出现在那人面前的吗?这里都在办我的丧礼了,总不可能是我死后就立刻出殡吧?你们这整人节目真马虎呀!镜头在哪里?这里?”
我看似镇定,其实早吓傻了,我走到正在惨哭的发小旁边挥手,但发小没理会我,“大胖!你怎么不理我!”
“咦?你是真哭呀?大胖你果然是爱我的。”
“湘、湘哥死后就没人、没人送钱给我了!”大胖仰天长啸,“湘哥!”
操!我不认识你!我没你这样的发小!
6
白无常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走上前随意地伸手穿入我的身躯,又转了好几下,我惊愕地张着嘴,他才继续说下去。
“嗯,你死了八天了,死于车祸的,但当时你的魂魄不全,所以神智不清,我费了八天才将你的魂魄找回来,刚刚与你合魂,所以你才有了意识。”
我此时才忆起,自己是与柏卿一同出游,驾车中途遇上了胡乱切线的大货车,我奋力扭动方向盘,但似乎是徒劳无功,我那贵得割掉心脏的库呢北名车直接翻侧,我就——
“嘶——”皮肤彷佛仍能感受到回忆之中的痛感,我不自觉地摸向脖子,玻璃的碎片好像仍插在大动脉,我的毛孔都张开了。
我真死了,死了。在人生的最后一秒,看着晕在旁边,满脸是血的柏卿,心中觉得莫名失落??还在想未看到某人知道柏卿答应与我一同出游的吃蹩表情??又怪责自己车技不佳害人害己??
我急急拉着白无常,“柏卿呢?他怎样了?”
白无常一脸鄙夷,满脸写满“不是该问问为何魂魄不全,为何要费心找回吗?蠢材。”
“那凡人无事,就是压断了一条腿,又失血颇多,在医院躺着,不见他都没来吗?”
“你怎么这样轻描淡写的?柏卿的腿多美呀,受伤了留疤了怎么办?观众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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