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一样的(剧情)(1 / 10)
南宁气候sh润,深冬尤其多雨。被烟雨笼罩的北邙山顶是一片连绵的无字墓碑,前人供奉的香火被雨打sh,空气里尽是灰烬之气。
沈青俯下身去,扫去墓碑上混着水珠的尘灰。沈家军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si于战场,无人收敛的尸骨便会归葬于沈家墓园,沈凌风和谷明云也在这片无字碑里,与他们亲如手足的士兵一起。
沈青划燃手中的火柴,写满名字的素笺在她手心点燃化去,灼烧到她的指尖,她却丝毫不觉得痛。夏武,孙仲,沈轲,沈邬……这些陷落北漠,她甚至无法带回尸骨的名字化作尘埃,飘散在风雨中,融入这片埋葬了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的土地。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听到沈轶说他半点不后悔的时候,看到谢恒志得意满的笑容的时候,那些苦战的日子里每一张看着她饱含希冀的脸又一张张浮现在眼前。
孙仲,领jg兵突围,陷入圈套被霍予围杀。
沈轲沈邬,赴万象求援失去音信,后来她才知道,谢恒闭门不开,他们是活生生在城门前被北漠追兵万箭穿心而si。
夏武,沈轶之外她最信重的副手,最后那一战,他们都知道败局已定,三天三夜的搏杀,他是最后一个si在她怀里的人,力竭而si的人眼睛是无法闭合的。沈青常常梦见那双空洞的眼,他会怪她吗?怪她不如她父亲一般的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害得他们这些曾经跟随沈凌风战无不胜,扫荡南宁边境的战士如今只能si在异国,尸骨都无法回乡。
冰冷的手握过她的,锦帕小心地擦拭过她被火焰烧灼的掌心。慕容珩蹙眉看她,“斯人已逝,沈青,节哀。”
沈青ch0u回自己的手,“你以一国帝王之身盘桓南宁,北漠无事吗?”
“沈轶被劫,他身后那些不服霍予的势力早已为我所用,霍予失踪太久,回到皇城有的是麻烦找他。我此时“病重”,正好避其风头。”慕容珩反握住她的手。
“沈青,我从来都不赞同霍震霆与霍予穷兵黩武之举。南宁与北漠,本是同源,停战止g戈,还边境和平安宁。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一样的。”
沈青看着他,掌心有微弱的温暖传递过来,她没有再ch0u开。“谢恒已经入京,你的布置如何了?”
慕容珩露出微笑,“谢恒贻误军机却矫饰战报,谢韫身处首辅之位却任由昏庸贪腐的亲信监管粮草,民间故事已经开始流传,证据会陆续送到御史台诸人手上。”
“最后那一根致命的稻草,就是沈轶的公审。”
“沈轶…”沈青喃喃着,她有万全的把握,却在午夜梦回想起沈轶最后的笑容时仍然心存不安。
慕容珩看向她唇上鲜明的伤口,眸se变深,却只是安抚地拍拍她,“不必担心,如果沈轶临场反水,我的人会当场s杀他。谢家这一击就算不中,也必然元气大伤。”
“不,这一局,谢恒必须si。”沈青远眺向山下的洛水,蜿蜒着流入远处的g0ng城。她或许还能有耐心慢慢等到谢家和昭帝的灭亡,燕为宁却不能再等了。
夜幕沉沉降临,g0ng城里的灯火次,明天一起补上,感谢大家!
京城谢府的灯火在暗夜中同样不灭。恢弘的府邸气度不输g0ng廷,中堂上高高悬挂着昭帝御笔亲赐的荆国公府,不日就将被替换成更为荣耀煊赫的柱国公府。
堂中的人的神情却是焦虑的。端坐在高堂之上的谢恒将手中的卷轴掷到地上,怒斥道,“万象城我守城不出,谢家指派的督军贪墨粮草,这些事情怎么会传到京城来,又怎么会吵得如此沸沸扬扬!你这个首辅每天在天子脚下,都在做些什么!”
跪在下首的谢韫眉头紧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亲,万象你闭门不开,本就做的太过分了。”
“你!逆子!——”谢恒端起手边的茶杯就掷向跪在地上的人。谢韫头也不偏,仿佛习以为常。“没用的逆子!明天我要入g0ng,问问你妹妹,这些话可曾传入昭帝耳中。”
鲜血从谢韫被割破的额角流下,流过他弯起的嘴角,显得更加诡异。“妹妹,呵,父亲大可以去问,我们的皇后殿下上一次见到昭帝是什么时候,今年的元日庆典还是去年。”
他漠然地看着台上的人的脸se气到紫胀,偏过头看着地上的卷轴,“流言虽然有据,但这gu卷起它的风来的太猛太烈了。父亲,昭帝已经在怀疑谢家了,这是一个警告。”
“你说什么!”谢恒悚然,他探过身,“你是说,这些流言背后的人,是昭帝?”
“上一个军功累累,朝中一呼百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是七年前的沈凌风。他是什么下场,父亲难道不是最清楚吗?”谢韫抹去唇边的血迹,鲜红的血ye在他手心涂抹开,如同七年前的夜晚,在他面前自戕的恩师夫妇溅落在他脸上的血迹的颜se。
“逆子!竟然敢质疑你的父亲!怎么,怪我当年害了你的师傅?我看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谢恒气到极致,竟喋喋笑起来,“你倒是巴不得自己姓沈吧?你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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