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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一样的(剧情)(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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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着已被刑求得血r0u模糊的人,铁链上凝结着黑红se的血渍,明显刑求日久,甚至有细碎的链条已经嵌入他的身t,和隐约可见的狰狞的白骨一起。群臣沉默地看着这今日将被提审的人,眼神却都飘向人群中间漠然站立的沈青。

沈青并不抬头,甚至没有瞥沈轶一眼。

燕平押解着沈轶走到朝堂中央,按着他跪下。“臣,燕平,幸不辱命。已审判完毕南宁叛将沈轶,特此向陛下呈上口供。”

大太监接过他手中长长的卷宗,小心翼翼地递给漫不经心地盘坐在皇座上的燕为昭。

“很好。燕平,你起来吧。”燕为昭只是快速地扫了一遍那字迹密密麻麻的卷宗,便抛掷到一旁。

“沈轶,是吗?”他向前探过身子,看下台下已经看不清面孔的脸。沈轶抬起头,那双眼仍然是清明的,仿佛所有的痛苦与即将到来的si亡都与他无关。

“十岁被沈青亲卫夏武在澜沧边境收养,编入沈家军中,十五岁成为沈青亲卫,一路拔擢至副将,澜沧之战独自诛杀北漠数百骑兵,单骑救出沈青的人,是你吗?”

“是。”仿佛被砂石摩擦过的嗓子吐出平静的回答。被帝王反复提及的沈青仍然静静垂立着,凝视着自己的脚尖下的石砖。

“那么,这份口供里说从十年前就是北漠细作,入沈家军只为打探消息,本次战役出卖沈青排兵布阵与行踪的人,也是你?”

“是。”沈轶仍然机械地回答。群臣之间隐约响起小小的ch0u气声,帝王分明在暗示沈轶的北漠细作身份是假,替沈青背下战败之罪是真。这样的怀疑也曾在每个人心中回荡,但沈青此战劳苦功高,更是带回北漠和谈文书,无人敢说出这样的质疑。

如今帝王明示之下,自然有人像嗅到腐r0u的鹰鹫跳出来。

“陛下,臣有奏!”向来亲近谢家的御史中丞闻风而动,“沈家军治军严格,举朝皆闻,每个从战场上收养的孤儿都要经过严格的查探审核。敢问沈将军,此人是如何逃过夏武将军的查验的?”他喜滋滋抬头看向谢恒,却只看见恨不得让他立刻住嘴的眼神,慌忙收声低下头。

沈青并不答话。

“陛下,臣亦有奏!”谢恒麾下的校尉跪向堂前,“此次北漠战役,沈家军行军是高度机密,就连驻扎临近万象随时待命的臣等都未曾有消息。北漠却有如神助,一下直捣沈青将军驻地,更是从中隔断援军翻山的唯一路径。臣等此前也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方知,原来是沈家军内部有人泄密!”

昭帝以手支颐,看着台下攀咬的人与仿佛于漩涡之外的沈青,似是十分不满。“朕,要你们说话了吗?”

群臣喏喏,方还有愈演愈烈之势的争执立刻平静下来归于沉寂。

“沈轶,你自己说。”居高临下的帝王的眼神盘桓在沈轶和沈青之间,似乎越发有兴趣起来。

“我本就是北漠人,为霍家细作营收养长大。被夏将军捡到也是细作营jg心安排,背景自然不会让沈家军查验出破绽。此次战役,也是我向霍予出卖沈家军行军布局,致使北漠大捷。”沈轶机械地说出和昭帝手中的那份口供一字不差的回答。

“是吗,这么说来,你可真是罪大恶极啊。”昭帝饶有兴味地笑起来,“沈青,你是这一场战役的主将,这个叛将怎么处罚,你说了算。”

沈青轻微地一震,她出列跪到台前,“臣,有罪。作为将领不能严于律下,致使细作混入军中,贻误军机。作为主将识人不明,将军机托付给不可信之人。此战之败,沈青担当首责。”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个叛将倒不用惩罚了?”昭帝似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沈青之罪,任陛下处置。但也恳请陛下,以血还血,以叛将x命,偿此次战役沈家军五千亡魂。”她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沉闷的响声回荡在殿上。

那一抹青se的衣摆落在沈轶的眼前,他许久不曾看见这样的颜se,以至于那沉重而决绝的话语落入耳中时,他仍然凝视着衣摆,一动不动。

顾太傅见势不对,急忙出列跪在沈青身边,“陛下,沈将军此战固然失利,但也带回了北漠和谈文书。将军有过,但也有功,请陛下三思啊!”

“好了,老师,朕什么时候说要罚沈青了,你起来吧。”昭帝倦怠地挥手。“今日,只是要审判这个叛将罢了。既然如此,便交给燕平,不日绞刑便是。”

燕平跪下,却并不接旨,“陛下,臣斗胆,仍有疑问不得不问。沈轶,如你在口供里所说,十年间你都未曾向北漠传递任何关键情报,这一场战役又是为何要突然联合北漠?是否有北漠之外的人指使于你,要陷害于沈将军?”

向来惜字如金的羽林军卫的疑问掷地有声,谢韫霍然抬头,与谢恒的眼光在空中相接,这一局,居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吗,同样的疑问在并不相像的父子眼中回荡。

“是。荆国公谢恒,多次试图收买于我。此次他开出条件,若我能联合北漠一举击溃沈青,将向朝堂举荐我,让我统领沈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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