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1 / 2)
这一日。是赵逸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一人俯首,万人随从。登基。为皇。发下宏远。定顶江山。可当皇帝,真的是一件好事么?听着耳边传来的万岁呼喊。看着街道两旁那些自懦弱改变为狂热的目光。已然成为皇帝的赵逸,心中并无多少喜悦之情。有的,更多的。则是一种名为无奈,实则悲哀的伤感。临江。这座皇城,就是一座牢。囚禁了这满城人的血气。而那位于皇城正中心的皇宫,则是他的专属牢房。走进来。就再无法出去了啊反叛。翻盘。这一系列的大翻盘,进行的没有什么波澜。那身明黄色的天子礼服被赵逸点缀在身上。坐在王宫内那尊纯金打造的龙椅上。面前出现的,是国朝内党派之间的互相攻伐。需要面对的,是你方唱罢我方唱的平衡之道。天子?皇帝?他只不过是这世间,权力最大的囚徒罢了。终其一生,他还能走出这座金碧辉煌的宫廷么?赵逸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很值钱。他的命,是从别人的手里换来的。一分一毫都浪费不得!平复临近城中的动乱,赵逸只花费了短短的三天。作为一名皇帝,在帝王心术这方面,他是真的很有天赋。安抚、调派、掌握、控制国朝之中大大小小的各阶官员,赵逸花费了七个月。他从造反到登基,才花了两个半月!人心往往比敌人更可怕。而比人心还可怕的,则是置身于一群没有‘心’的人中,让他们帮忙完成你的‘心愿’。这一过程,被赵逸定义为培养血气。他暂定为十年。十年之后,他希望这座小朝廷里,不会在有人‘谈金色变’。更不会有人在听闻‘某某将军于某某地点和金人一战’的。举荐之人是谁,不言可明。日复一日。朝华白首。平日于大臣们勾心斗角,夜间忙碌各种送到桌案上的奏折。某某地又发生了叛乱。某某地又发生了天灾。今日长江某段溃了。明日冬季又冻死了多少的人。后日北方又逃难来了多少人需要安置。大后日某处山贼复返,某某地的官员说不尽的琐事,道不尽的家常。这般下去,他换回的这些岁月,是否还够撑到他见到北伐成功的那一天?赵逸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长江防线上的积累越发深厚。人手从最初的三十万,积累到了近百万。武器更新换代。人手大肆精炼。遇到流民大潮怎么办?发配军中。遇到旱灾水灾怎么办?安置去军屯屯田。某某个臭不要脸的蓝家子造出了兵器,要跟国朝谈价钱怎么办?准了他!但不能给全!前脚兵部刚买完东西,后脚一看。哎?居然又推出新的了?怎么办?能怎么办!看着信报上的弩机从神弓弩、泛化弩、连发弩、铁臂弩,一步步的进化而来。赵逸那叫一个哭笑不得!看到这些近乎每年都会变得更便捷、更锋锐、射程更远、穿甲力更强,射的箭也更多的弩机。赵逸似乎就看到了某个满身铜臭的小家伙正在向自己张牙舞爪气愤?羞怒?被人戏耍?赵逸淡然视之!他既然连皇帝都能当,又岂会因为这小小的银钱之事,而引动心神?银钱的多少,不过是他用来制约天下的道具罢了。“这新出的铁臂弩,还是真的好用啊。”又一日。放下手中射穿步人甲的‘新式弩机’,赵逸笑着对身边的小黄门吩咐上几句,如准了工部对襄阳某处购买兵器的价格继续打压,若是压不下,他这个当皇帝的就斩了某某的狗头。嗯,前脚刚说完这个,后脚他这个皇帝,就又夸赞起桌上某琉璃厂出产的琉璃珠子,并称赞这东海明珠定是价值千金!
这般作为大意是想在这闲暇的时日里,给自己添上几分趣事?一日挨过一日。一日熬过一日。一日好过一日。一日糟过一日。朝堂之上一批人,终于老的走不动路,说不出话。底下从军中、从民间、从北方、从赵逸的‘花名册’里‘钻’出来的人,也开始充斥在朝堂的议会之上。一代新人换旧人。小朝廷里多出了几分的生气。又一天在有边关将领和人冲突后,终于是称赞之声压过了不满。赵逸很得意!十年。从最初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到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再到今日这般可分庭抗争。谁知道他这个皇帝,是如何挨过来的?手下的军队从‘剿匪’开始。打南蛮。平动乱。对练西夏。再到一位位‘忤逆之贼’带着小部队向金国那些已然在十年之中被腐化的差不多的调戏。从人的小冲突,到十人动了刀兵。有赢有输。有死有活。可总归的,这些年练下来,不会在有人吵嚷着什么‘女真满万不可敌’这样的蠢话了!战场厮杀,怎能胆乏?南宋的军队被一批又一批的刺头儿带的有了胆气。可赵逸这个当皇帝的,却变得一日比一日‘胆子小’。病重了啊。咳嗽了啊。呕血了啊。心口绞痛了啊如今的他,在听闻边军和某处起了冲突后,不用朝中那些大臣来牢骚,就会‘大惊失色’的对某些领军将领一顿训斥!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样呢?然后。训斥之后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训都训了,谴责也谴责了。你们要是再逼我做点别的,万一把这些手握重兵的将领逼反了怎么办?赵逸觉得自己很怂!金人他害怕,蒙古人他也怕,自己手底下领军的将领,他更加的‘害怕’!每当这时候,都会有‘老臣’出来埋怨他。说这些、军阀,还不都是圣上您养出来的?若不是您当初的放纵,我南宋又怎会是今日这般的局面?被这般训斥的多了,赵逸害怕的名单上,就再次多出了这些老的快要死的老臣的名单。十年过去,当初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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