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交易（7 / 7）

过是她的想像。

莉亚不会在听到她的自白後还保持沉默，莉亚会骂她，打她，她的愤怒会点燃整座森林。

那是颗石头掉进水中的声音，汉娜从思考中苏醒，她捡起地上的油灯，里头的火焰顽强的燃烧着，她将光照向声音的源头，溪谷的底部。

火光将黑暗驱离，她看见了一块枯木，很刚好的立在鹅卵石堆上，那块枯木分成了三节，由上而下数来的第一节是三个中最小的，枯木上有四根树枝，一对长在第二节的前端，另一对长在尾端，构成了第三节本身，尾端的树枝特别的长还cha进了石头堆中，前端的树枝则是cha进了斜坡上，树皮原本的颜se明显的褪去，发着毫无生气的蜡hse，在第一节的顶端上有几片红se的叶子，但在汉娜注视数秒後，她发现那些不是叶子，更像是某种羽毛或是毛发，在毛发之下是遍布着皱纹的表面。

又有一颗石头掉进水中，这次是从上半部的树枝旁掉下。

汉娜的注意力转到树枝与石头的交流处，她赫然发现树枝正慢慢的移动，不，不是树枝，这世界上没有任何植物能够像这样移动，眼前的这块枯木是某种生物，在下一秒，枯木的第一节裂开两个等大的洞口，洞中是hse的微光，如同蜂蜜一样的hse……

那一刻，汉娜明白自己正在看的是什麽，她正在注视着的生物是萝丝，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充满活力的萝丝，而是一位苍老，乾瘦和丧失了一切的萝丝。

萝丝的两只手在石头堆中做出攀爬的动作，有如演戏一般，她的两只手缓慢的动着，但其余的身t无动於衷。

「为什麽……到底过了多久的时间……你怎麽会变成这样？」汉娜问道。

萝丝没有回答。

「她已经si了。」汉娜想道。

「现在的她只是行屍走r0u罢了。」

汉娜的左手伸进油灯之中，手掌包住了里面的火焰，感受到了火的温暖，她慢慢的，就跟萝丝一样，把手掌阖上，在熄灭之前火焰的高温刺痛着汉娜的手，像是一只窒息前的小动物反咬一口抓住牠的手一般。

汉娜重回到了黑暗中。

不，她根本没有离开过。

汉娜头也不回地向依可尔城的方向走去。

「萝丝为什麽到si都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念头？」

「她有ai人吗？家人？」

「家人…」

汉娜彷佛可以在黑暗中看见萝丝的母亲，一样的红发和h眼，脸上多出了沧桑，身材或许胖了点，她对萝丝来说一定是位很温柔，很负责任的妈妈。

在萝丝母亲的身旁是好几位小孩子，萝丝的弟妹们，他们永远都等不到回老家的萝丝。

「你摧毁了一个家庭。」

「值得吗？」

汉娜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