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叫花鸡引发的战争(3 / 4)
些个碎嘴子御史,清一色儿的进士出身,凭一张刀子嘴能把人给骂懵了。探花儿却是恭敬有礼,弘昼心里觉着受用,见一屋子人立着,笑道,“没什么事儿,就是福侍卫听人举报说你们在太后礼佛期间妄食荤腥,请了本王与五阿哥来察看。”善保温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倒不知福侍卫是听谁说的?姓谁为谁,不如叫了他来对质。”福尔康含糊道,“不过是个路过的兵卫。”总不能说他派了人留意善保与福康安帐子的动静吧,收买个人也不容易,轻易让人家壮烈了谁还敢为他们做事。“路过的兵卫?这么说福侍卫并不认得,对吗?”善保带了一丝嘲弄。福尔康有备而来,语气确作,硬声道,“这屋里的肉味儿还没散呢,有没有,一搜便知。”善保冷声道,“福侍卫最好搞清楚,这是御前侍卫的营帐,听阿猫阿狗几句莫须有的听说,你就要搜查!什么味儿,我怎么闻不到?哈,你说有就有了?那明儿我也找个不认得的小兵听一句什么话,是不是也可以去你帐子里搜查了?后儿他再听说什么,也可以去搜了?你当这是哪儿?太后娘娘诚心礼佛,一片慈心为大清国,身为奴才,不能为主子分忧倒罢了,倒说起闲话挑动是非,丢人丢到佛门净地,也不怕菩萨笑话!”五阿哥低头吹一吹盏中浮面,清碧的茶水荡起丝丝涟漪,五阿哥轻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既然你们心底无愧,叫人一搜能有什么?正好还你们清白。”善保道,“五阿哥这话,恕奴才不敢苟同。亏不亏心,自个儿清楚。清不清白,大家也心里有数儿。正因为清白,才不能叫人乱搜,好比谁瞧见一个女人,硬说人家是偷儿,叫人脱了衣裳查验清白,若是真叫给搜了,怕真清白也成假清白了?”弘昼“扑哧”乐了,这话儿说的,真叫一个可乐。五阿哥脸上一寒,弘昼打圆场道,“老五啊,既然是误会,就算了。咱们进来瞧了一遭,也没什么。对了,皇额娘说要你去陪她老人家用晚膳的,我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别耽搁了叫皇额娘等你就不好了。走,我今儿也沾你光去蹭顿好吃的。”“五叔,今儿我这么走了,岂不叫这等眼中无人的奴才小瞧,尊严何在?”五阿哥平日里被人奉承惯了,善保几句话便气得他脸色通红,竟然连弘昼的面子也敢折。弘昼心里嗤笑,行,你有本事,赶紧着把尊严找回来吧?倒叫我开开眼界!这俩人,一个皇亲,一个新贵,你龙爹跟前儿的得意人,你倒是搜一个试试看?听五阿哥以势压人,福康安抢先驳道,“我们自然是奴才,不过却不敢目中无人,五阿哥切莫乱扣帽子,善保说的话,字字在理,若有不是,还请五阿哥明言,指出来,奴才们才好改正。不然,五阿哥这样劈头盖脸的痛责,奴才心里虽惶恐,却依旧懵懂着,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五阿哥呢。”福尔康自然明白五阿哥的皇子身份就是和亲王也得礼让三分,见势,当仁不让上前训斥道,“你既自知奴才本份,还敢在主子跟前儿多言!你好大的胆子,敢顶五阿哥的话,莫不是忠勇公府就这样当奴才的?我算是见识到了。”福康安眸光一冷,他让五阿哥,那是没法子,人家有个好爹,轮到福尔康这儿,又是什么东西,也敢在他跟前儿指桑骂槐了!眼看就要动手,善保按他一把,抬起下巴,笑吟吟的问,“福侍卫这话真知灼见,说到了点子上,主子,主子,”重复两句,善保半眯着凤眸笑道,“可不是么?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呢!忠勇公府好与歹都是万岁的奴才,我倒不知道福侍卫是谁家的奴才?在这儿仗势指责起忠勇公府来!”福尔康顿时哑了。善保痛打落水狗,冷笑质问,“忠勇公府怎么了?福侍卫倒说来听听?我只知道忠勇公督师大金川、收服准噶尔,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忠勇公府这样为万岁爷做奴才,可有不是?请福侍卫指出一二来,也叫咱们开开眼界!”“钮祜禄善保,你莫要强词夺理!”对身边之人,五阿哥自然要护一护,“尔康是皇阿玛亲赐予本阿哥的,怎么,你管到我头上来?”五阿哥脸上寒若冰雪,挂了一层霜气,以往他只要摆出这种神色,景阳宫里的人连气都不敢大出一口,哪里善保根本不吃他这套,权当没看到,笑着回道,“奴才不敢,奴才也没有强词夺理,这么多人听着看着,自有公道!这屋里都是奴才,只五阿哥身为皇子,身份尊贵,是无人能比的。不过奴才也有些奴才的小见识,忠勇公府是奴才,满八旗是奴才,宗室皇亲都是奴才。不过,忠勇公府也是先皇后的娘家。请恕奴才愚见,先皇后是万岁元嫡之妻,虽早已仙逝殡天,那也是皇子们的额娘,奴才无知忖度,怕先皇后在世时,五阿哥也得称一声‘皇额娘’吧!太庙年年祭享,裕陵香火未断,却不知已经是人走茶凉,这会儿就有人信口开河、无凭无据地指责忠勇公府的不是,当真叫人心寒!”弘昼早听人说探花郎是个厉害角色,先前不大信,如今是瞧得真真儿了!厉害!这话说得真是厉害!诛心!够劲儿!有句诗怎么念来着,哦,对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差不多就这味儿吧。饶是五阿哥自恃身份也面色一变,弘昼拉一把五阿哥,暗自捏了五阿哥的胳膊一记,息事宁人吧。本来弘昼就不赞成过来,可五阿哥说的信誓旦旦,又拿着“大不敬”说事儿,弘昼知道富察家不好惹,可也不能眼瞧着五阿哥跟福康安撕破脸,乾隆迁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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