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 / 3）

进去看了眼。

&esp;&esp;月蕴溪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发了一条视频。

&esp;&esp;是她比赛时弹钢琴的视频。

&esp;&esp;“偷偷录了一段。”月蕴溪见她在看，解释说，“原本是想录了让你给菲菲她们看的，不过拍得不好，角度不太行。但行的角度，非专业器材不给录视频。”

&esp;&esp;视频里的角度确实不太好，只有能看见她的侧影，而且还是左半边。

&esp;&esp;放大视频依稀能看清，她摘掉戒指的左小拇指上，红鱼翻涌似的疤痕。

&esp;&esp;受断指的影响，她其他的手指都很忙碌，比起从前她松弛的风格，差距太大了。

&esp;&esp;但是……

&esp;&esp;“我喜欢这个角度。”鹿呦长按视频将保存了下来，收起手机，抬起左手到面前，张开、蜷起，“这还是我第一次，用现在这样的它，完整地演奏出一首曲子。”

&esp;&esp;月蕴溪递了橘瓣给她：“但不是最后一次。”

&esp;&esp;鹿呦笑着，左手将橘子抵进嘴里，在满嘴酸甜的柑橘味里，重重地“嗯”一声。

&esp;&esp;“下一次，还怕失败么？”月蕴溪问，像给她提前打预防针。

&esp;&esp;鹿呦转了转眼：“下一次，我还有皎皎陪伴么？”

&esp;&esp;“只要你想。”

&esp;&esp;“那我不怕了。”鹿呦笑说，“失败也没关系，人生的目的是爱和体验，不是闯关。”

&esp;&esp;月蕴溪柔软地咬着字音重复，“爱和体验。”

&esp;&esp;那个调调，很像当时要她说喜欢。

&esp;&esp;鹿呦瞬间浮想联翩，今天的失败换来的爱和体验。

&esp;&esp;从未有过的体验。

&esp;&esp;橘子的香气和沐浴乳的芬芳很像，以至于她手上很早很早就没了的触感，仿佛又从记忆里，顺着血液流淌回来。

&esp;&esp;“应该快到了，我看下导航。”月蕴溪说。

&esp;&esp;鹿呦还在思绪里，只听她说了话，没留意内容，就这么一慌神，直挺挺地撞向了路灯柱子。

&esp;&esp;“哎哟！”她吃痛地捂着额头。

&esp;&esp;月蕴溪很快走到她面前，拉开她的手检查：“有点红，还好没磕破，在想什么，路也不看，我叫你等一下也不听。”

&esp;&esp;鹿呦感受月蕴溪指腹揉在额头的温柔力道，看她紧张地蹙眉，满是担心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滚了下喉咙。

&esp;&esp;“在想……月亮是一颗夹着流心的软糖。”

&esp;&esp;月蕴溪手停了一下。

&esp;&esp;鹿呦很难得的，感觉到月蕴溪的羞意，她有种占了上风的得瑟，晃了晃手机问：“情话都录给你？”

&esp;&esp;月蕴溪再揉时，加重了力道。

&esp;&esp;鹿呦：“……再加上我喜欢你？我最最喜欢你？”

&esp;&esp;额头上的触感直接消失，月蕴溪抓着她的手腕，按亮她的手机屏幕，“密码。”

&esp;&esp;“女朋友生日。”鹿呦想起她那天在车上问几个女朋友的打趣，补充，“鹿呦女朋友，月蕴溪的生日，你不会不知道吧？”

&esp;&esp;月蕴溪停了好几秒，唇角微弯，输入1120，解锁后，她点进微信，按着语音键，抬眸看鹿呦一眼。

&esp;&esp;鹿呦一句一句地说。

&esp;&esp;说到最后，她在想一个一目了然的问题。

&esp;&esp;——好多个喜欢叠加到最后，会是什么？

&esp;&esp;ˉ

&esp;&esp;申城寸土寸金，坐落在巷子里的清吧比迷鹿要小很多，给民谣歌手唱歌的舞台边角放了钢琴、小提琴、唢呐之类的。

&esp;&esp;店里放的是英文歌，不知道名字，曲子欢快轻松，歌词很色，男性视角的色，让人不适。

&esp;&esp;进门时，鹿呦小声对月蕴溪说：“我严重怀疑放这个歌的人听不懂歌词。”

&esp;&esp;月蕴溪轻笑：“很有可能，以前有个舍友，心情很不错的时候有唱这首歌，然后被外国舍友提醒了，歌词不太好。要提醒她们么？”

&esp;&esp;鹿呦往dj放歌的地方看了眼，那边坐了个男的。她摇头：“不去。”

&esp;&esp;转眸看向台上的钢琴，“我有别的办法让他们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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