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的离开。
&esp;&esp;以前也曾瞧见这情景,但那时,谢知珩是待在阿耶怀里,扯着还没染白的鬓发,闹着与阿耶玩。
&esp;&esp;帝王的辇座很大,足够他们一家三口乘坐。
&esp;&esp;阿娘一旁轻笑,拍了拍谢知珩的手背,微微严肃地说:“不可扯阿耶的头发,阿耶会痛的。”
&esp;&esp;“是吗?”谢知珩不解,攀上阿耶的肩膀,仰头凑近阿耶鬓角,呼呼:“珩儿吹吹,吹吹阿耶就不疼了。”
&esp;&esp;“哈哈哈……”
&esp;&esp;帝王摸了摸谢知珩柔软的发顶,笑说:“好,珩儿吹吹,阿耶就不疼了!”
&esp;&esp;记忆太美好,那时阿娘还未操劳过多,精神枯竭,害病而死。
&esp;&esp;他的阿耶,盛朝的熹始帝,还没出事。
&esp;&esp;作为熹始帝唯一的嫡子,又是最爱的妻子诞育,谢知珩出生伴随熹始帝的登基。
&esp;&esp;那日,熹始帝高居太极殿,为还未出生的孩子,立下立储诏书。
&esp;&esp;群臣具惊,为这可称千古的明君仅此一次的出轨。
&esp;&esp;群臣皆在劝说阿耶,就连谢知珩外祖镇远大将军也跪爬至陛下,求熹始帝收回旨意。
&esp;&esp;任人来劝,熹始帝都不肯,抓着立储诏书,同群臣,同宗室,同公爵对抗。
&esp;&esp;“朕,一定要立阿芝的孩子为太子!”
&esp;&esp;不容抗拒,熹始帝勇于面对群臣百官,连宗室琅琊王叔的劝骂也不听。
&esp;&esp;好在谢知珩紧随其后的诞生,才解救了这场登基大典。
&esp;&esp;“阿耶…”
&esp;&esp;“阿娘…”
&esp;&esp;早春的风还是有些冷,哪怕处在辇座里,谢知珩也紧紧抱住自己,蜷缩着缩在里面,柔软的虎皮吸了掉落的泪水。
&esp;&esp;服侍谢知珩许久,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李公公,站在辇座旁,无声叹息。
&esp;&esp;为过世的天后叹息,为前后不一的熹始帝,也为孤身一人支撑诺大王朝的谢知珩叹息。
&esp;&esp;“殿下……”
&esp;&esp;李公公缓缓出声,到了东宫,辇座内仍未传来动静,他便让人抬起辇座去寝殿。
&esp;&esp;落轿的声响不算小,哪怕宫人再怎么小心,也惊动了谢知珩。
&esp;&esp;揉了揉泛着水的眼眸,谢知珩靠着扶手,借助小太监的力,下了辇座。
&esp;&esp;“去政事堂。”
&esp;&esp;谢知珩转身背靠寝殿,往政事堂方向走。
&esp;&esp;李公公垂眸,跟了上去。
&esp;&esp;谢知珩自小长在熹始帝膝下,养在德阳殿,自是学了熹始帝夙夜处理朝物的习惯,任由天后怎么管,也改不了。
&esp;&esp;“处理得好快,不愧是大理寺探花,殷寺正大人!”
&esp;&esp;桌上几盘点心被夹个干净,无奈拉来的三人,在纱帘的遮掩下,睁眼瞧殷少宿处理完一切。
&esp;&esp;上能欺大理寺卿,下能安抚陶严,殷少宿的能力无可厚非是大理寺内最强大存在。
&esp;&esp;不然就凭他侯府少爷的身份,区区同进士出身,哪能爬到从五品地位,压制底下进士或状元郎出身的主薄。
&esp;&esp;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仅仅查问春华楼几位姑娘,殷寺正便将淮阳巷某书生被杀案的疑犯,缉拿归案。
&esp;&esp;钟旺也赞叹不已:“好厉害,殷大人!”
&esp;&esp;“殷大人自个就能处理,为何要拉上我们几人?”
&esp;&esp;晏城不理解,难不成殷少宿真的只是简单看他们两人闲置寺内不爽。
&esp;&esp;清楚内情的陶严,贴在晏城耳旁说:“先前同几位姑娘聊了会,这姑娘在楼里有个姘头,想与那书生断了,但老鸨不许。”
&esp;&esp;“书生日日夜夜纠缠姑娘,姘头忍不了,才下的手。”
&esp;&esp;晏城摸了摸下颌:“情杀案啊?”
&esp;&esp;又思索几番,晏城觉得不对劲:“情杀案,哪由得殷寺正出手,又这般急促?”
&esp;&esp;钟旺愤愤:“人命关天,作为大理寺一员,早点断案不该?以告黄泉下的那位书生。”
&esp;&esp;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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