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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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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噩梦中,被梦魇住。但梦去没多久,噩梦消散,好梦若窗外吹拂来的清风,挥去噩梦的残余,抚平他眉眼的不稳。

&esp;&esp;清晨醒来,晏城好似仍被困梦中,早膳用得也专心,眸眼空空,望着竹林,不知想什么,只是三刻内总有几分笑意。

&esp;&esp;钱维季为不让兄弟觉得孤单,陪夫人用完早膳,特意赶来与兄弟一起,吃第二遍早膳。

&esp;&esp;“还是你这东西好吃,这客栈怎么区别对待!”钱维季忙碌往自己嘴里塞东西,边塞边含糊地说。

&esp;&esp;晏城兴不在食物上,他转动没沾墨的毛笔,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子里的笑意深得都要溢出来,成一抹青山处的涓涓细流,绕着这青色衣袍不离。

&esp;&esp;钱维季扫了眼,用茶水顺通喉道,清清嗓子,开口:“你发春呢,笑得这么□□。”

&esp;&esp;“……吃都堵住你的嘴吗?”晏城塞了块糕点进去,“想到了句诗,正合我此刻心情,打算写下来。”

&esp;&esp;“呜呜你会写毛笔字??”钱维季吞咽下,略带好奇地问。

&esp;&esp;晏城呵呵:“我从小就被逼着练字,我外祖父是书法大家,我怎么可能不会写?”

&esp;&esp;“行,让我品鉴下书法大家的字迹。”钱维季拍去掌心糕点的糖粉,与晏城一同走到书桌旁。

&esp;&esp;书桌上文房四宝皆备,晏城打开嗅那墨块,其味浓,可想价值不菲,上房内无一物不是精贵,连纸张都是澄心堂纸,这纸可谓最好的纸。

&esp;&esp;半生来的学识,半生来的文墨熏陶,哪怕晏城离那已有几年,也仍不改其中习惯,也仍忘不却那间的文学。

&esp;&esp;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回梦见君1。

&esp;&esp;明明是自己在想,硬是要说成对方在想,晏城写来时都觉笑,此刻心情同乐天一般,想远在天边的人。

&esp;&esp;“好了,得加紧赶路,别等到了冬日,才落脚荆州。”晏城等墨干,折好收进袖中,拍拍钱维季肩膀,“走吧。”

&esp;&esp;钱维季只看了一两眼,诗句只觉陌生,忙走上前问:“写的啥,你自己做的诗?好普通,我还以为你会秀秀文采,不是学文的吗?写的这诗!”

&esp;&esp;“不是我写的,我哪会写诗,写策论还差不多。而且这诗怎么不好,写得又好又贴合心境,写这诗的诗人可有名了,诗魔白居易听过没!”

&esp;&esp;“没听过,冷门诗人。”

&esp;&esp;“……跟你这种理工男说不清,文学的魅力,你是体会不到的!”

&esp;&esp;“理工男怎么了,理工男毕业工资比你高,什么文学魅力,我只要知道钱的魅力就行!”

&esp;&esp;“文人不谈利,文学难以用钱来衡量,满脑子都是钱,钱利有什么可在意的!”晏城愤愤,心中郁结消散。

&esp;&esp;钱维季不满:“怎么不能说钱,钱多么好,我就不信没钱你能活下去!你不在意钱,那是有人在给你兜底,不然就你那工资,买得起房子,娶得了媳妇?”

&esp;&esp;“……闭嘴,我不用娶媳妇,你个被人包养的人,别在我眼前乱晃悠。”

&esp;&esp;晏城上马车前推了钱维季一把,把人推向后面马车,把人推还给解平。上车前,他又唤来玄鸦,将墨宝胡乱塞鸦嘴里,惹得玄鸦扑哧翅膀挣扎,但玄鸦又没法子,只得认命。

&esp;&esp;玄鸦很想把这玩意吐出来,一但它吐出来,有人就会把它拆得四分五裂。为了自己的完整着想,玄鸦选择忍耐,忍耐地展开翅膀,忍耐地飞去京城,忍耐地将墨宝吐给李公公手里,才算忍耐结束。

&esp;&esp;这一路的忍耐,可真是长,可真是久,可真是憋屈啊。玄鸦愤怒,跳到李公公肩膀上,哑哑告状。

&esp;&esp;它所有声音在他人耳中听来具是哑哑,难听得很。李公公听不懂,也不想听,因为内容大差不差。他拎起玄鸦的脑袋,直接扔给宫人。墨宝塞进木匣,被他呈给谢知珩。

&esp;&esp;“殿下。”

&esp;&esp;一朝病起,连带其他耗损。许是谢知珩太忙于政务,太过于忽视自个身体,这一病,病得他恹恹。

&esp;&esp;谢知珩勉强从病榻上撑起身子,接过李公公递来的墨宝,展开便是一两诗句,展开便是三两情意,那股痛楚也因这诗句平缓不少,抚平了他舒展不开的眉眼。

&esp;&esp;“听郎君说过,香山居士所写诗句,言尽相思,只望相逢,倒是一对情意绵绵的知己。”谢知珩笑着说。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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