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3)
疑着抬眸看向他。
&esp;&esp;萧晦被这小心翼翼的一眼看得胸中一片柔软与无奈。他握住钟情的手,打开死死攥起来的拳头,揉捏那根根因为过于紧张而发僵的手指。
&esp;&esp;子弗是持身清正的君子,能得到他一个模糊的吻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若还要逼子弗承认什么,恐怕他会羞愤欲死。
&esp;&esp;萧晦低头,嘴唇在钟情手背上碰了一下。
&esp;&esp;“可是我喜欢子弗。”
&esp;&esp;钟情把手抽出来,冷淡的语气在颊边飞红的映衬下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esp;&esp;“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esp;&esp;“不说难道就不存在了吗?”萧晦道,“我从未遮掩过我的心思。”
&esp;&esp;钟情心道你确实没有。
&esp;&esp;萧晦对他的特殊对待实在太明显了。
&esp;&esp;平日里对谁都是严刑峻法,但只要钟情开口,就是死囚都能眼也不眨说放就放。搞得钟情入京不过数载,就成了皇城中所有世家贵族的救命恩人。
&esp;&esp;更夸张的是,暗部上百细作散落城中监视民间流言,但凡百姓稍有冒犯之语就要重刑加身,民间于是谈“王”色变。但摄政王与军师大人之间情深义重的流言不绝于耳,甚至被编成话本戏折在大庭广众之下传唱,却无人追究。
&esp;&esp;但凡有心人都能品出些东西来,这几乎成了皇城中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esp;&esp;逼得钟情只得深居简出,与旁人相处也是交浅言浅,这才能一装傻就是七年整。
&esp;&esp;他不得不这样做。
&esp;&esp;萧晦这人从小脸皮就堪比城墙,从军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平生最擅打蛇上棍。若被他知道钟情已经猜到他心思,不仅不会有半点羞赧,反而会兴奋至极地开始研究律法,把“契兄弟”变成真正的夫妻。
&esp;&esp;若不是走投无路,钟情一点也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esp;&esp;萧晦认真地道:“子弗,跟我回去吧。”
&esp;&esp;“不行。”
&esp;&esp;“为什么?我们都已经——”
&esp;&esp;被钟情一个冷冷的眼刀刮过,萧晦闭嘴。等不过片刻,他又开口,“莫非子弗还没有找到那个答案?”
&esp;&esp;“我找到了。”
&esp;&esp;萧晦还没来得及喜悦,就听见面前之人继续道,“可我还需要时间去接受。”
&esp;&esp;萧晦一怔。
&esp;&esp;不是“不能接受”,而是“需要时间去接受”。
&esp;&esp;后知后觉理解钟情话语中的意思后,萧晦在那一瞬间几乎原谅了前半生加诸在他身上的所有厄运——
&esp;&esp;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esp;&esp;不是做梦。
&esp;&esp;他慌乱地回道:“没关系子弗,我可以等,等多久我都愿意。跟我回宫吧,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esp;&esp;“我不能回去。”
&esp;&esp;“不回宫也行,反正这个摄政王我也已经做腻了。我们回凉城,好吗?”
&esp;&esp;凉城是七年前他们逃出京城后投奔的地方。距漠北蛮子仅一沙之隔,环境清苦,战乱纷繁。
&esp;&esp;一座时常被漠北蛮人劫掠的边疆小城,在他们到来的第二年,成了整个关西最富庶的城池,还拥有了一支骁勇善战、战无不胜的守城军。
&esp;&esp;这支虎狼之军用蛮人的血祭旗后,便一路攻入内地。花了六年时间,把沿途诸城打得俯首称臣,皇城禁军也全然不是对手。尽管后来十二城守军联盟共同进京讨伐,照样被凉城军打得抱头鼠窜,不出三月就分崩离析,从此再难成气候。
&esp;&esp;愿意抛弃皇宫中的荣华富贵,和咫尺之遥的皇位,重新回到那个漫天风沙的小城……他是真的想要回到从前。
&esp;&esp;可萧晦越是认真,钟情就越是心惊。
&esp;&esp;“不行。我不能去凉城。”
&esp;&esp;他抬头直视着萧晦,在看到那双眼睛里狂热的感情后微微瑟缩一下,很快就继续坚定而冷硬地回视过去。
&esp;&esp;“我要留在这里。”
&esp;&esp;“……为什么?”
&esp;&esp;“晓城诸将太年轻了,我担心他们守不住这座城池。前太守的亲信一直想要复仇,尧城郑歇面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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