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69(1 / 2)
他的耳朵听见门外地板发震,然后眼睛在黑布下随着灯亮而亮,鼻子闻到贺松风身上的香水味,像巴甫洛夫的狗似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期待不已。
还是面包和捧着手心里的水。
程其庸已经很满足了,他甚至感恩贺松风双手捧水,给了他亲密接触的机会。
喝完水,程其庸抬头,看见贺松风一脸关心的模样,程其庸的心脏漏了一拍。
他好漂亮、好温柔、好善良……
“八天了。”贺松风又骗他,这才第三天。
“我想,你真的被放弃了。”
贺松风抱住程其庸,柔软地手指亲昵地爱抚对方的后背,声音如同鬼魅一样,迷幻的吻在程其庸的耳边:“要留下来吗?和我在一起,就你和我。”
程其庸迷迷糊糊,一脸痴迷的注视贺松风,他彻底被魇住,“要,你和我,在一起……”
贺松风给程其庸解了绑,还替他细心的揉了揉手腕,关心他:“会痛吗?”
程其庸还是那副入了迷的痴痴模样,一心一意的盯着贺松风看。
贺松风温柔的双手像母亲的臂弯,将身为无能之人、无牵无挂的程其庸搂住爱抚。
但非常突然的,贺松风放开程其庸,起了身。
程其庸被摔在地上,一句不甘心地质问脱口而出:“你要走了?你明天会来吗?”
质问很快又变成惴惴不安的请求:“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庞大的身躯卑微成了一小团,他明明此刻有一拳打死贺松风的能力,却只剩下无能无助的卑微恳求。
程其庸想的不是趁机逃走,而是他只想尽快再次见到贺松风,满脑子填满关于贺松风的一切,已经完全没了自我。
贺松风离开的步子顿住,他转过身来,快步回到程其庸面前,像在花窗上高高在上的圣母主动为信徒弯下腰,怜爱的托起来,亲昵地在眉间留下一点宽恕的爱抚。
“好。”
说完,贺松风离开了。
下一天,贺松风的确来了。
这次他摘下程其庸脖子上的链条,这是程其庸身上唯一的束缚了。
两个人短暂的温存了片刻,贺松风按照惯例离开。
程其庸乖乖的蹲守在墙角,等待贺松风的下一次照顾。
但这次,贺松风离开时却没有把门完全关上。
留了一条细窄的缝隙,从缝隙外流出一道笔直的光亮进来,像逗猫用的激光笔,指引出一个非常明显的目标。
这是程其庸最好的逃跑的机会。
程其庸跌跌撞撞的扶墙站起,佝偻着身子盯着那条缝隙看了好久好久,眉眼凶恶的下沉,像一头困顿的野兽。
程其庸踩着这道笔直的线走过去,向缝隙走近。
一步,又一步——
自由距离他只剩最后半臂的距离,他只要伸出手搭在门上,然后夺门而出的狂奔——就能完全奔向他曾渴望的自由。
当他的手放在门上的一瞬间,他看见了!
清清楚楚看见贺松风就站在门外,透过缝隙向他笑。
程其庸狼狈地向后倒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紧接着手脚同用,逃向锁住他的角落,笨拙地把地上团起来的锁链像上吊的绳子一圈圈锁住自己的脖子。
他如同一条做错事被抓住的大型犬,心虚地试图用讨好的动作从主人那里捡得一丝原谅。
程其庸的骨头发毛,不寒而栗,打着颤害怕地看着门口的贺松风。
尽管贺松风只是站在那里,背着手,微笑。
的确很好笑。
程其庸有一米九,比贺松风高太多,手臂几乎是贺松风手臂宽度两倍还多,更别说骨架和肌肉了。
程其庸蜷缩在角落的时候就像是狮子、老虎变成小猫咪瑟瑟发抖,他的强壮高大和他的动作完全不搭。
但偏偏,程其庸就是认为自己敌不过贺松风,被训成了一条唯命是从的狗。
一边大嚷自己没有逃跑的意思,一边把铁链圈出了要勒死自己的气势。
贺松风上前,手掌拍拍程其庸的脑袋,示意安静下来。
程其庸以为自己被饶过了,松了口气,靠在贺松风的身边喘气。
不过,当贺松风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的时候,程其庸的气像死了一样憋住。
那是一根铁棍,他交到程其庸的手里,再一次用着蛊惑的语气,声音像纱雾般将人团团包裹。
“来吧,打断自己的腿,向我展示你的忠诚。”
“我知道的,你能为我做到的,就当是为了我,让我安心,好吗?”
“不要摇头,你拒绝我的话,我也会拒绝你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不想被我拒绝,对不对?”
地下室里发出可悲可怜,歇斯底里的求饶声。
贺松风却没有放过他。
“来吧,该到你表忠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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