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傻子做夫郎 第5(1 / 3)
事关自己终身大事,沈鱼听着无比认真仔细,只觉得对方哪里都好,再想想自己家里的情况,有些不安问:“大娘说得都好,只是我没什么钱财,做的又是抛头露面的营生,人家会不会介意。”
邓大娘“呷”了一声,“女郎生得可人儿,又有一身照料人的好本事,他喜欢还来不及,再说,等俺那侄儿高中了秀才,女郎你就是秀才娘子了,再也不用这般抛头露脸的。”
秀才娘子?
沈鱼不禁幻想出一个风流翩翩的书生在眼前,悄然红了脸。
邓大娘见沈鱼已然意动,便当场要她将八字写来好拿回去与人合一合。
沈鱼颇不好意思道:“现在就看八字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见过那人呢,他……他叫什么名字?”
“这有什么快的,都是先看了八字,再论别的,女郎是姑娘家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听大娘的一准没错。”
邓大娘推着沈鱼去写八字,又补道:“大娘那侄儿叫邓墨,是家里的长子,相貌算得端正,要是女郎实在想先看一眼,后头瞅着时间,女郎来大娘家,大娘给你安排。”
邓墨……
沈鱼默念一遍这人名字,在邓大娘的催促下取来纸笔,这厢才写好八字交给邓大娘,外头却突然响起两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怎么了这是!”
邓大娘收了纸条急匆匆往院里跑,沈鱼也提裙在后头跟着。
二人一起冲到院子里,只见方才还齐整利落的小院此时柴火散落一片。
水井边儿,方才还在劈柴的男人正与邓大娘的两个儿子拧打在一块儿!
那两个皮小子仗着人多,一个死死箍住男人的腿,另一个竟张嘴狠狠咬在他手腕上,一面哭嚎一面胡乱踢打。黄将军急得狂吠不止,绕着圈儿跳脚!
男人被他们撕扯得前仰后合,不耐地低吼一声,他本就高大魁梧,一身腱子肉,此刻被激怒,胳膊猛地一抡——抱着腿的孩子像个小沙包般被甩飞出去,“咚”地砸在湿冷的泥地上,哭声戛然而止,只剩痛苦的抽噎。咬手腕的孩子吓傻了,松了口大声尖叫。
刺耳的叫声让男人脸上蒙起一层不耐烦的怒气,他大手竟直接掐上了那小子的脖子,五指收紧,将人高高举离了地面!
“我的儿啊!”邓大娘魂飞魄散,拖着肥胖的身子扑上去抢人。
男人看也没看,反手随意一搡,邓大娘“哎哟”一声重重摔到地,疼得一时爬不起来。
孩子在男人手中脸色迅速由红转青,男人则阔步移动,要把孩子往身旁的水井里掼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沈鱼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几乎是本能地抄起脚边一根粗实的柴火棍,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男人后背!
“咔嚓!”棍子应声而断。
沈鱼整日爬山碾药,自认不是娇滴滴的女儿郎,她原以为这一棍至少能让他吃痛松手。谁知男人身形只是微微一滞,随即猛然拧臂劈手,夺过沈鱼手中剩下的半截断棍,尖锐断茬的木棍直朝她面门劈来,被恐惧攫住了呼吸,沈鱼脑中一片空白,心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这样一棍打在身上,只怕要去了半条命。沈鱼绝望地想。
然而,就在沈鱼已经感觉到上头木茬扎到自己皮肤的那瞬间,那根木棍却突然停住了,只有木腥味弥漫在她鼻尖。
她回魂般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张开眼,见男人一手还掐着濒临窒息的孩子,一手执着断棍,姿势大开大合,墨瞳直盯自己,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有暴怒,似乎也有一丝……困惑?
邓大娘趁机连滚爬爬地扑到男人脚下,欺身上去夺孩子。
男人转手又要去打邓大娘。
沈鱼反应过来,立即抱住男人的手大喊:“不许胡闹!”
男人仿佛被她的喊声震慑,当真没有再动。
沈鱼见这招有用,便继续怒声:“把孩子放下!”
男人垂眼看了看被沈鱼,又看看被她紧紧抱在胸前的手臂,听话撒手。
邓大娘急急在下面接住孩子,那孩子一张小脸憋得紫胀,脖子上深陷着一圈骇人的青紫指痕,刚落到邓大娘怀里便剧烈地呛咳起来,哭声微弱嘶哑,几乎不成调,简直叫邓大娘急坏了,“沈女郎你快来瞧瞧,俺家老大这是怎么了,声音听着那么奇怪呢!这……这还能好吗?”
沈鱼压下心中的惊悸和后怕,立刻上前查看。孩子额头手背多处擦伤渗血,脖颈上的指印更是深可见痕,皮下出血严重,看着极其恐怖。万幸气管未伤,筋骨无碍。
沈鱼心里松了口气,为两个孩子仔细检查后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药材上一点也不敢吝啬。
邓大娘抱着缓过气来、依旧抽噎不已的孙子,满腔的恐惧和怒火全数转向了那个沉默立着的身影,“女郎怎么还没把这人送走!沈女郎,不是大娘要和你置气,大娘早从你武大哥那听说了,这人是个脑子不中用的傻子,早该送到医馆去,今日大娘亲眼瞧见他痴傻如此,能对两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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