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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y聚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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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均站在原地,突然一愣,他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忮忌?”

谁说父亲不可以从人的角度来忮忌儿子?

忮忌实在太惯常了——他承认自己神志不清,承认自己居心叵测,但这不是很正常吗?

裴均在有一瞬间觉得很快慰,忮忌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忮忌的,至少他不是懦夫,他更坦诚,是一个高尚的人。

他忮忌儿子有更年轻的身体、更好的体力还有和攻玉更般配的身份。

忮忌这个词很少被准确使用到它指代的情绪,它代表强烈的欲望,意味着一个人强烈地想要拥有另一个人正在拥有的东西,并且相信自己值得拥有。

当然他也是爱自己的儿子的,谁会不爱自己生下的种呢?可人终归是复杂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里也不可避免地包含着嫉恨、愤怒、祈愿……

这些情感构筑了个体对于个体的完整的爱。

“小玉,你去哪里?”裴均几步走到她身边,他责备似地出声。

“这和您有关吗,您现在以什么身份在问我?”攻玉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然后刻薄地开口。

裴均对于这番出乎意料的坦白感到目瞪口呆,他觉得这一切简直不成体统。

“你是觉得和我的关系上不得台面吗?”他带着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故意埋怨道,到现在还觉得儿媳只是不知好歹。

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步一步往前走,完全到了她的地盘、她的世界——别人在这个地方行走都是摇摇晃晃,不得不低头弯腰,只有她能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按照自己的步调走着。

“不然呢?”攻玉微微一笑,从表面来说,她算是招认了,不过她不打算放弃这个猎物,“只不过是发小们聚聚。都是和阿裴认识的,您要去也可以啊。”

上个月河滨公园组了个宠物聚会,攻玉也带了家里小猫去参加社会化训练。她在聚会上认识了不少朋友,说来也好笑,彼此间都是以xx妈xx爸互尊互敬的。

有次偶然刷朋友圈,她看到那位热衷晒自家比格拆家场面的大叔po了张跳爵士的图,旁边站着的人莫名脸熟。一问才知道是以前的玩伴,也是如此她才和以前的几个发小重联上。

政府最近签了地铁修建的工程项目,落实分配下来,圈子里好几个都承接了任务。

大伙儿合计着就不如组局庆祝一下,定在离市区不远的近郊别墅。那里常承办酒局,大门口的会客厅里总能看到工人们来来往往搬着酒水往里运。

party就安排在今晚,别墅在c区往里面的一栋,外头车子进不来,只能停到b区的车库。从里面出来还要绕过前头的花园湖泊,穿过一个长廊才能到。

攻玉之前来过这里,里头七拐八拐的容易迷路。记得是进了一处拐角,绕到一个秋千旁边,在那以后她就记得路了,按掉手机径直进去。

“爸爸,走吧。”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时间比较晚了,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大伙儿都四散着在别墅里。

吧台有人在弹贝斯,发小章藕挤过来:“小玉姐,阿裴呢,他人没来吗。”

“出差去了。”攻玉和她碰了个杯,她们在门旁站着聊了会儿。

不久一个年轻的轮廓挤开人群坐到他们对面,刺目的灯光扫过他过分修饰的眉毛和崭新的潮牌外套,他和掌藕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潮牌男的嗓音带着点刻意为之的磁性,准确无误地喊出了一串拗口的昵称,“你是不是……我感觉你长得比ig上更漂亮诶!”

“啊,对,是我。”攻玉一愣,有些惊喜道。

她的社媒有两个号,大号就是工作号,小号是私人号。小号会发些杂七杂八的内容,容量多了,fo量也就顺着上去了。

最初还想着保存点隐私,后来露脸露多了索性都有实名上网的意思了。

不聊不知道,原来潮牌男在她学生时期就关注她了,好几年的老粉了。那时候她也只是随便发发东西,本来想着说做个小网红的,但是因为嫌麻烦,计划一直搁置了。

她对这个男生的账号也有印象。

裴均起初抱胸看着几个小辈叽叽喳喳,他插不上话,只能在旁边干站着。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攻玉身上,她对此一向敏感,于是就扭头问:“怎么了?”

那男生一愣,目光转向一旁的他。

“没什么。”他很矜持地摇了摇头,一条手臂很自然又带着某种试探性地搭上攻玉的靠背。这是个侵略性极强的姿势,温热的手肘有意无意地蹭到她裸露的肩线。

那男生狐疑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亲密的姿势,摸不准两人的关系,于是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裴均搭在靠背的手臂更紧了一圈,一个明确无误的拥抱姿态。

到了后半夜,主厅放了些轻柔的歌,都是些粤语老歌。比如草蜢的《不安全感》,歌词正好唱到“不知可否终老,最怕你我晚节不保。”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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