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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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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阳光,乔肆终于等到了形容枯藁的刘疏。

仅仅是一夜未见,刘疏已经披头散发,看着像是一夜之间便憔悴了许多,明明身上衣服完好,眼下却青黑一片,额头也多了一处伤口。

押送他的侍卫告诉殷少觉,是此人昨晚曾经尝试自戕被救下,才留下了伤口。

见状,乔肆悄悄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好惨。】

他知道天牢里是个什么地方。

进去的人,又怎么可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那里阴冷,潮湿,暗无天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有的只是死亡的气息。

哪怕有狱友关在一起,也往往是了无声息地安静着,不知死活,或是日复一日的疯疯癫癫,不似人形。

一个晚上?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在里面呆哪怕一个时辰。

刘疏头也不抬,直接跪下行礼,

“罪臣刘疏……见过陛下。”

殷少觉没有说话。

乔肆抢先一步掀开被子,扶着床柱站起身,着急道,“陛下!让臣……臣来劝一劝他,刘大人通情达理、为人正直,想必、想必只要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便会什么都招了的。”

【快!快答应我啊!】

【狗皇帝!你在沉默个什么鬼!!】

“……呵。”

殷少觉却站起身来,朝着他一步步走来,缓缓地,关怀备至地将手掌搭在了乔肆的肩上,将人按着坐回了床榻上,

“乔爱卿倒是乐善好施,颇具君子之风。”

“啊?”

乔肆完全没察觉他话里的意思,只愣愣应下,“谢陛下夸奖?”

“……”

仿佛一脚踢在了棉花上,殷少觉倍感无趣的收回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朕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问不出毒药的来历,就提头来见。”

他没有说是要提谁的头。

乔肆也没在意这种字眼的区别。

只有唯一听得懂话中话的王太医和汪太医汗流浃背了,生怕君臣吵架把自己搭进去,慌忙也退出门外,不忘给他们关好门。

屋内,只剩下刘疏和乔肆二人。

“咳咳……”

刘疏似乎是受了寒,稍微一放松些,就咳嗽起来,比乔肆这个中毒的看着还要更虚弱。

“刘大人,快坐!”

反正没了外人,乔肆抓紧时间,直接起来拉着他坐在一旁。

“乔大人不必多言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到时候陛下问起来,我便去自裁谢罪。”

刘疏低着头,愧疚而倔强地表态,

“是刘某害了你……此生无法赎罪,只有来生……”

“指望来生有什么用!这辈子就这么放弃了吗?”

乔肆气愤打断他,

“刘大人,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向陛下坦白,我保你和你弟弟团聚!”

“……什么?”

怕他不肯配合,乔肆还故意骗他说道,

“若是被人发现,皇帝问起,或是露馅了,你就尽管坦白是我告诉你的就行了,我自有办法脱身!”

就算他教刘疏指认晋王这事儿被发现了,他也不介意多一条污蔑皇亲国戚的罪名,这倒正合他意呢!

半晌,乔肆一口气将晋王的阴谋告知。

刘疏震惊地睁大了双眸,“乔大人……你为何要帮我至此?”

“……”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死得轰轰烈烈,为了死之前彻底爽一把,把以前想做的不敢做的全都做了!

但乔肆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

他临时编了个借口,

“因为你弟弟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大恩人!”

对,就是这样!

反正陆晚行侠仗义的事情做得多了,应该不可能记得每一个被他救过的人长啥样吧?

……

两个太医借口煎药去偏房躲着去了。

殷少觉说是只给一炷香的时间,也真就点燃了一炷香,就这么命人抬了椅子过来,带着太监直接等在门外。

一门之隔,里面的心声自然也听不见了,就算是殷少觉凑到门边,也超过了心声的距离,只能模糊听到偶尔几声在骂他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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