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容闳(2 / 3)
发展迅猛,其他各方势力都已经很难撼动李富贵在这块地方的根基了,只要根基稳固以富贵军的战力完全不用怕任何人,太平天国一个逃亡的北王又有什么好值得烦恼的。杀了他很可惜吗?这个人是不是很有才能?陆归延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事情需要他处理,所以太平天国的北王前来投奔这么大的事他也只是从书面报告中知道的,所以对韦昌辉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才能肯定是有的,李富贵对处决韦昌辉感到犹豫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干掉一个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多少有些让他感到别扭。那又为什么想杀他呢?
他是个小人。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不怕坏人,只怕蠢人的。问题就是这个小人他可以算得上是半个蠢人,反复无常的个性使他们成为一种不安定因素,要想控制住他们挺困难的。真是杀之无味,留之担心啊。那你把他送到北京去不就完了,若是这个韦昌辉真的才能出众,能识时务,他在那边混上几年肯定就会明白淮阴与北京的差别,那个时候相信他还是会回来的。如果他没什么眼光,待在那边就算反复无常对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不过现在还不行,韦昌回到我们这里现在对外还是保密的,而且我也要看看洪仁玕那边究竟最后结果如何。天京事变的消息在太平军内部也是被严密封锁起来的,所以除了李富贵这里有第一手的资料之外,其他的清军暂时都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所以太平军转入防御之后,各条战线上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由于太平军毫无证照的全线收缩,清军虽然也步步近逼,但是总是害怕对手在玩什么花样。李富贵却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陈九爷在买办这一行那可是跺跺脚四周都要颤一颤的人物,当年李富贵在上海混洋行的时候虽然街面上的那些买办他从来不放在眼里,不过要是碰上陈九爷那还是要很尊敬的称一声老前辈。那个时候陈九爷对李富贵这个新进冒上来的小子有些看不惯,主要是因为以前高级买办基本上都是广东人,所以看到李富贵这样一个苏北人在买办这一行蹿得那么快就有些不痛快,也就没怎么给李富贵好脸色看。当然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两人见面倒是亲热的不得了。陈九爷这几年大大的发财,恐怕已经忘了我这个小老弟了吧?李富贵一边把陈九让入客座,一边打着哈哈。陈九把胸前一把花白的胡子捧起来,老弟你这就是在笑话老哥哥我了,老哥哥挣上一辈子的银子恐怕也不够给你塞牙缝的。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口,我刚做买办拿会就有人告诉我您陈九爷富可敌国,就是那些色目人想做什么事情要是您不点头他们就办不成。那都是老皇历了,也都是朋友给面子,大家抱成团,洋人才算卖我们点面子。哪像老弟你啊,一个人几年时间就打下这么一片家业,真是后生可畏。说起来我这一辈子看人没有走过眼,唯独看错了你。不知道看错了哪里呢?我那时候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未必能做一个好买办,可是没想到你是个坐天下的人啊。老哥哥你说笑了。不是说笑,你也应该知道我对那些满人没有什么好感,什么话我都敢说。反正我是土埋半截字的人了,将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陈九指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年轻人,这个人李富贵早就注意到了,形象、气质俱佳,让人一看就有一种亲近感。这是我的一个小老乡,姓容,叫作容闳,字达萌,号纯甫,你别看他年纪不大本事可不小,是美利坚耶鲁大学毕业的。在一八五七年的旧中国居然能见到一个名校海龟,这让李富贵惊愕莫名,想象自己当年考上的那所三流大学,李富贵立刻对这个容闳充满了敬仰之情。真是没想到先生如此大才,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赶快座,看茶?稍微客套了几句李富贵忽然心里有些疑惑,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居然万里迢迢的出国留学,还从名牌大学毕业回来了,难道这个时代就有少年班了吗?荣老弟多大了,这么年轻就已经是耶鲁的毕业生了,真是太了不起了。晚生是道光八年生人,现在已经虚龄三十了。李富贵真得很想请教一下这位荣先生是怎样保养的,来到清朝之后未老先衰的慢大街都是,这三十岁还能保养的看起来像二十岁他还真没见过。由于是第一次见面李富贵与容闳并没有谈得太深,只是扯了一些美国的风俗见闻,谈了一会陈九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虽然这个话题在陈九看来是正题,他这次到淮阴就是来找李富贵商量这件事的,可在李富贵看来他们还是在闲谈之中,因为他只是听到陈九在不断的打听铁路的事,这铁路本来就是闲谈的很好材料,而且李富贵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所以自然也是一通白话。等到陈九露出想造一条铁路的意思李富贵的嘴巴很自然的咧的老大,造一条铁路,乖乖,难怪人家说您陈九爷富可敌国,这海寿铁路洋鬼子们最后花了两百多万两银子,我是一直想再修一条,可就是没钱,您可倒好,这嘴巴歪一歪九要修一条铁路,“钱不是问题,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是如果招商认股每人出个几十万两,大家凑一凑也就弄出来了,这些年我们这些老广攒了几个钱呢总想着做点什么买卖,可是朝廷对我们这些人总是看不惯,所以前一阵子我们这老哥几个和洋人合股开了那么两家轮船公司,虽然生意还不错,但是这海上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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