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素离（2 / 3）

&ot;师娘。&ot;他声音冷硬，像冬日的冰碴子。

他还未加冠，身穿黑色劲装，腰束皮带，显得腰身劲瘦。

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看上去至多不过十八九岁，长得和云澈竟有五分相像。剑眉星目，骨相清绝，五官如刀刻般利落。

但他并非云澈那般如冰雪雕琢的清冷疏离。

他扎着高马尾，墨发如鸦羽，衬得肤色愈发白皙，眉眼间多了几分凌厉，两片过于红艳的唇，在素净的脸上格外打眼。

如果说云澈是早已归鞘、藏锋于内的古剑，

那他就是刚出鞘、寒光四射的利剑。

锋芒毕露，却还未经过真正的磨砺。

元晏忽然有种错觉，如果云澈会生气，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ot;小徒儿的剑法不错。&ot;她笑着走近，&ot;在桃花林里练剑，倒是挺有情趣。&ot;

素离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ot;师娘不可再往前了。&ot;

&ot;为什么？&ot;元晏无视他周身散发的冷气，继续笑吟吟地走近。

红裙摇曳，步伐轻盈，叮叮当当。

素离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剑柄。

明明是合欢宗的妖女，可在这桃花林中，却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他当即强行移开视线，冷冷道：&ot;前方有剑阵，外人不得擅入。&ot;

元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桃林深处雾气蒙蒙，隐约能看到一些石碑的影子。

&ot;我是外人？&ot;元晏挑眉，&ot;我可是你们师娘。&ot;

&ot;……&ot;素离咬了咬牙，&ot;师娘也不行。&ot;

&ot;怕我受伤？&ot;她笑了，&ot;还是怕我……不小心破了你们无渊峰的剑阵？&ot;

&ot;师娘说笑。&ot;素离否认道，&ot;剑阵凶险异常，非剑道大成者不可破。”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你一个合欢宗的，懂什么剑？

&ot;所以你是瞧不起我？&ot;元晏似笑非笑。

&ot;弟子不敢。&ot;他依旧冷着脸，&ot;只是实话实说。&ot;

&ot;是吗？&ot;她往前走了一小步，笑容加深，&ot;那不如我们比试比试？&ot;

&ot;不必。&ot;素离皱眉，警觉地后退一大步。

这个妖女来自合欢宗，最擅长的就是魅惑之术。

绝不能靠太近。

&ot;是不必？&ot;元晏歪着头，&ot;还是不敢？&ot;

她走到他面前，慢条斯理地说：

&ot;刚才看你练剑，剑法倒是不错，天赋也极高。&ot;

她停顿一下，看到素离握剑的手微微松了松。

&ot;可惜啊……&ot;她话锋一转，&ot;你这剑法，过于凌厉，缺乏圆融。&ot;

素离的手又收紧了。

&ot;一味求快求狠，剑意虽然凌厉，却少了几分变化。&ot;

元晏继续慢条斯理地点评。

&ot;遇到像你一样刚猛的对手还好，若是遇到擅长身法或者心境稳固的，你这剑……恐怕连人家衣角都

碰不到。&ot;

她笑着补充：&ot;心境还差得远呢。&ot;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素离的要害。

他天赋极高，十六岁筑基，十九岁便已筑基圆满，在整个天玄宗都是数一数二的天才。

他的剑意一往无前，势不可挡，同辈中几乎无敌手。

可大师兄景澜也曾点出过他这个问题，让他多修心境，少逞一时之勇。

然而，他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的剑够快够狠就行了，为什么要改？

此刻被元晏这个&ot;合欢宗妖女&ot;当面指出来，他只觉得受到了无比的羞辱。

&ot;你懂什么剑法！&ot;他怒不可遏，当即反驳道。

元晏轻笑：&ot;怎么，被说中了心事，却连剑都不敢出？&ot;

她歪着头看他，笑得愈发灿烂，忽然话锋一转：&ot;素离，你就这么看不上我？&ot;

素离猛地抬头，一双漂亮眼睛直直地盯向元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与不服。

“我就是看不上你。”他咬牙切齿道，“师尊从未动过凡心，他道心澄澈，是当世最接近天道的剑尊！你一个合欢宗的妖女……凭什么？！”

“你以为师尊真的会喜欢你吗？”素离胸口剧烈起伏，将所有愤怒倾泻而出，“师尊他只是……只是……”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云澈为何会做此决定。

“你是不是在猜……”元晏歪着头，替他补全。

“我这个合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