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喝酒(1 / 3)
任慧芝觉着真好玩儿,呢。你们说,厉害不厉害啊?”“厉害厉害,真厉害,了不起啊,北京大学毕业的。”丁书记正给段技术员倒酒,他接上刘副镇长的话说。“你坐下说,站着像啥?还得仰着脖子梗看你,就像看天上的星星似的。你坐下,慢慢说,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刘副镇长打断丁书记的话说。丁书记满脸笑容地坐下来,段技术员说:“我在北京上的大学,不是北大毕业的。”“那还不一样,北京大学毕业的简单地说就是北大毕业的嘛。一回事嘛,怎么会不一样呢?”丁书记说。
“不一样,差远了,天地之别。”段技术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差不多,反正都是在北京上的大学。老丁没什么文化,咱不和他一般见识,老丁那点文化水,比一般村民强不了哪儿里去。”“那是那是,我这还是扫除文盲那一阵子,通过努力学习,这才比别人多认识了几个字。”“你没看他写得东西,东扯葫芦西扯瓢,驴唇不对马嘴,净瞎咧咧胡扯,扯也扯不到一个点上去。有用的一句话没有,没用的倒是扯了一箩筐。语句不通,错字连篇,前言不搭后语。那字写得歪歪扭扭,就像一个醉汉东倒西歪不成人样儿。”刘副镇长指着丁书记边说边笑,段技术员和丁书记也跟着笑,唯有任春生没笑,他连丁书记那两下子都没有。从小到老,他还没写过一篇囫囵的文字呢。“我那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这写个报告啊,材料啊什么的,比种庄稼可费劲了。”丁书记不停地笑着说。“你写个狗屁报告,那叫汇报材料,年度总结。老段你不知道,要是让你看了,也准的让他气死。他就跟个领导似得,听他材料上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央领导呢。”“我那是从报纸杂志上照着抄下来的,里面讲的啥意思,我没弄明白,我也弄不明白。反正都是大道理,上纲上线的,理论很强。”“就你还理论很强,屎壳郎冒充吉普车。来来来!喝酒!吃菜啊?你怎么不吃?老任吃,吃!老段,多吃些。”刘副镇长盯着段技术员,手里的筷子可没闲着,不停地往嘴里捯。“吃着呢,吃着呢。”任春生始终陪着笑,自斟自饮着自家的酒。他只是吃着眼前的那盘油炸花生米,这也是在别人客套他吃的时候,才象征性的捯一筷子香香嘴。至于满桌子的好菜,他只是象征性的把筷子触到盘子边,待别人都吃了,才挪开筷子吃油炸花生米。丁书记一直瞅着刘副镇长的脸色,忙着倒酒,偶尔也吃几筷子面前的葱白炒鸡蛋。刘副镇长接着说:“老段,你把咱全县的旮旮旯旯都走遍了,你觉着我们镇跟别的镇比起来怎么样?老丁这个村又如何?你实话实说,我们今后也好改进工作,提高工作嘛。”“还行,我只研究果树,对其他,我就不懂了。”段技术员看了一眼刘副镇长,然后摘下他的宽边眼镜,慢条斯理地揉着眼睛。“怎么会呢?研究果树,你是专家,这个咱们全县都知道,你就不用客气了。可是,我说的是其他方面。你这么大学问,给我们讲讲嘛。我们也好开阔开阔思路,也好认清我们的工作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我没研究过,我不懂,我不懂的不能瞎说。”“可是,你那篇调查文章,写的可是真不赖,就很好!镇里的领导还专门为此开会学习,专门探讨研究过。我们下一步还正准备探索着做一些实践工作,我们不是常说,实践出真知嘛。工作嘛,要干就要像个干得样子。镇上的领导一直认为,你那篇调查报告紧跟党的政策,很符合实际。我看吶,你不妨说说你对我们镇今后工作的想法,有什么好的意见,好的建议。”“我,我看今天还是不谈这个话题吧,改天,咱们再交流。”段技术员戴上眼镜慢悠悠地说。“可是,哎呀,真是可惜了。你这个全县的大才子,论起学问来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你。可是,你的酒量却不行。你说说,好不容易见到你,见你一面不容易啊。你来到我们镇上,又不能跟你好好学习,我这不是错失良机吗?”“可不是吗?刘镇长说的是,真是可惜了。”丁书记看着刘副镇长,又看看段技术员。刘副镇长瞥了他一眼,大声说道:“倒酒!大字不识几个,连酒也不会倒了?你说说,说你没文化,你就真的没文化?啥文化都没有了吗?酒文化也没有了?酒文化还是要有的嘛。”丁书记嘿嘿地笑起来。段技术员扶了扶眼镜说:“说起文化来,咱们沂蒙山区的文化可是历史悠久。咱们沂蒙山区的文化属于齐文化,早在五千年前,咱们沂蒙山区就已经有人类居住了。齐文化和鲁文化并称齐鲁文化。齐文化和鲁文化可以说是并驾齐驱的,两者都是中国古代文明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可以这样说,中国文化的很大一部分都源自于齐鲁文化。包括直到今天,孔孟之道,儒家学说以至于更早的大汶口文化,都是我们中国文化的中流砥柱。至今仍然发挥着它的重大作用,也是其它文化所不能代替的。齐文化的代表就是我们沂蒙山区文化,在这一文化里有许多著名的历史人物,比如宗圣曾子,书法家颜真卿,书圣王羲之,算圣刘洪,智圣诸葛亮都是我们启蒙山区人。”“什么?诸葛亮是咱沂蒙山区人?”丁书记瞪大眼睛盯着段技术员大声地问。“别插嘴!听老段说。”刘副镇长呵斥道。谁不知道啊,草船借箭,三气周瑜,舌战群儒,三顾茅庐。诸葛亮可是任慧芝心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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