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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清新的餐厅内,楚惜坐在主位上,她的右手边是一位身着衬衫的男人。
桌上散发着现磨咖啡的醇厚香气,面包篮里堆满了刚出炉的面包。
一名穿着制服,围着围裙的家政员工恭敬地将事先用熨斗熨平的报纸放在餐桌上。
报纸头版头条上,楚惜身着一袭深红色晚礼服,光彩夺目,正高高举起奖杯。
她的身后是整个交响乐团,包括指挥家和乐手们,所有人都在鼓掌,为这位古典音乐界的新星热烈祝贺。
记者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昨夜的音乐会,极具重量级的瑞士国际钢琴比赛终于在五名最终参赛选手中角逐出冠军。
楚惜曾是一个备受争议的参赛者,她的显赫家世曾引起许多音乐评论家对她真实才华的质疑。然而,通过昨晚拉赫曼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的精彩演绎,她赢得了所有评委和观众的一致认可。赛后,指挥家巴伦先生甚至评价说,楚惜或许是拉赫曼尼诺夫逝世以来,第一个真正演绎出作曲家情感的天才钢琴家。
家政人员在准备完早餐后,体贴地退出,为注重隐私的雇主留下独处的空间。
楚惜的目光落在男人颈部的深蓝丝绸领巾上,她手持咖啡杯,故作轻松道,
“看到了吗?不祝贺我吗?”
男人轻轻翻开报纸到下一页,声音温柔而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简单地说了一句,
“祝贺。”
短短的两个字充满着磁性,与空气中飘散的烘焙香气融合在一起,令人骨酥。
楚惜摇晃着咖啡杯,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不喜欢,重说。”
许准抬头,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楚惜的眼睛,语气认真道,
“祝贺你,惜惜,你做得很棒。”
寂静悄然从餐桌上蔓延开来。
楚惜在面包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草莓酱,接着,她将依旧沾有浅红草莓酱的刀尖指向许准眼睛的方向。
许准面对这一举动依旧无动于衷,他的目光定在刀尖上,语气平静且疏离,带着永恒不变的淡漠与温柔,
“不要用餐刀指人。”
毋庸置疑,在楚惜过去二十多年的经历里,男人一直扮演着一位负责任,且极有耐心的监护人角色。
这是女孩最依恋的角色,也是女孩最厌恶的角色。
楚惜没有放下刀尖,而是自顾自地继续道,
“我昨夜弹的是肖邦op48no1夜曲,接着弹了拉赫曼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夜曲的爱恋转化为钟声下的反抗。”
“我知道。”,许准平静道。
“小叔叔,你真的知道吗?”,楚惜放下餐刀,低头浅笑道。
女孩起身,托着咖啡杯坐在男人的膝上。
清晨的阳光下,女孩的笑容格外皎洁,却带着异样的偏执。
修长的指尖轻轻触摸在男人的嘴角,女孩坐在男人的怀里,像一个妖艳美丽的狐狸,直勾勾地盯着男人冷峻淡漠的五官,微笑道,
“比赛前,我收到一封邮件,一个女人说,她和你有一个孩子。”
许准安静地坐着,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不解释吗?”,楚惜浅笑地问到,单手紧拽着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巾。
丝绸领巾下的金属在阳光下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咖啡杯微微倾斜,楚惜勾起唇角,将温热的咖啡慢慢地从男人的领口倒入。
深色的黑咖啡顺着衬衫缓缓流淌。
从衬衫,顺流至西裤,所到之处,尽是棕色的污渍。
倒完整杯咖啡后,楚惜歪着脑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优雅地看向男人,一字一句道,
“小叔叔,你还不明白吗,狗,是永远都不可以有孩子的。”
咖啡杯滚落在地上,楚惜离开男人的怀抱,在打开餐厅双扇门的那一刻,女孩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我已经委托律师查验dna,如果那个孩子真是小叔叔的,那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孩子,都别想好好活着。”
温馨的阳光下,女孩露出半边精致绝伦的脸庞,对着逆光中的男人,嘴角微勾,清冷地认真道,
“我说到做到,小叔叔,是你将我推到地狱的入口,深渊前,你别想松手。”
晚餐后,楚惜亲昵地牵着男人的手,在湖畔边漫步。
湖边的天鹅爱惜地修整着自己的羽毛,湖畔的孩童烂漫地嬉戏奔跑。
许准拄着手杖,步伐依旧贵气凌厉,似乎想要匆匆赴下一个约会。
他的另一边,楚惜却像一个索要糖的孩子,黏人地拉扯着男人的臂弯,笑眼弯弯,甜软道,
“小叔叔这么着急,想要去哪?”
昏暗无人的桥洞下,楚惜的手伸入男人西装外套里,拉扯着隐匿在黑暗里的锁链。
“许准,你是害怕被别人看到你衬衫下的锁链,还是单纯地讨厌和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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