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朝一日要下地狱你要拉上的也另有其人(10 / 19)
又来说我没有金刚钻硬揽瓷器活,你以为我就对自己很放心?”
你蹲下身用手扭动了一下轮胎确保它在轮毂上有足够的摩擦力,查看轮胎与轮拱之间间隙是否预留够大,最后双手按了按轮胎侧面确保有充分充气,一整套流程下来后拍拍手站起来:“我是怕你觉得自己太没用特地给你找的存在感,不感谢我就算了,你还有意见了。”
你们停车在一个加油站,陆降先下车清理干净了附近的丧尸,然后你们就决定在这修整一下,从小区闯出来的时候冲动之下把保险杠撞烂了,开到半路才发现车胎也有点漏气,你一路开车精神有些疲惫,就把杨骛一脚踹下车去给你加油和换备用胎,自己在车上补觉。
只不过想起刚刚无比真实仿佛走马灯一样的梦境,你垂下眼睛。
杨骛努着嘴:“嘁,不知道刚刚做噩梦是谁把你叫醒的。”
你愣了下:“什么”
杨骛伸出一根食指点在自己脸颊上:“你这家伙,都没发现自己哭了吗?”
“怎么可能?我——”
你抬手碰了碰脸颊,果然一片冰凉。
杨骛顿了顿,说这种话对他来讲有点难为情:“你刚睡觉时一直冒冷汗,嘴里好像还在说梦话,先声明我绝对不是想多管闲事哈,就是、就看你那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应该把你叫起来。”
杨骛微蹙着眉,隐隐一副担忧的神情:“你没事吧?”
你回过神来,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十足真诚的笑:“想起来了,刚刚做梦梦到一盆炖菜,西红柿没去皮,鸡蛋整颗放进去煮,我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食物,差点吓哭了。”
听到这颇具画面感并且十分耳熟的描述,杨骛一下子暴跳起来:“余嫌明,你这个死女人——”
你含笑看着他:“你想死可以直接说,不用这样提醒我。”
想到这女人能控制目前为止一路上突出重围出力最多的战斗人员,杨骛的气焰熄灭了,小声嘟囔:“妈的,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管你死活。”
你压根不把他那点威胁放在眼里:“嗯,吃点东西我们接着赶路吧。”
杨骛自讨没趣,剥了个巧克力边吃边问:“你怎么不叫他过来?”
他说的是陆降,此时此刻正远远站在加油站进站口的匝道处,月光之下他冷淡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身姿笔直,丝毫都没有偷懒。
杨骛不由得羡慕:“变异丧尸体力真好,他今天有闭上过眼吗?”
“生前睡够了,死了就不困。”
杨骛犹豫道:“我怎么记得应该是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我高中横幅摆错了?”
你笑了笑:“差不多的意思。”
不啊,差很多吧!
杨骛无力吐槽:“反正现在周围也没有动静,你就让他休息下呗。”
他遥遥冲着陆降招招手,也不知陆降看到没有,沉静的男人身影和夜色融为一体般一动不动。
“你这么想让他过来吗?”
你冲杨骛勾勾手,示意他凑过来。
杨骛不明所以,嘴里叼着巧克力,倾身附耳过去,却被女人勾住下巴。
女人的呼吸喷洒在脸颊,杨骛觉得有点痒:“你你干嘛?”
微弱的星光之下,两道人影渐渐重叠,从远处看去就好像在接吻。
咯、嘣。
你凑近杨骛的脸,慢悠悠地咬掉他嘴边剩的半块巧克力,余光瞥向黑暗中的身影。
那身影还是一动不动,你失望地收回目光。
“!”杨骛一把推开你,他的脸从脖子红到耳朵,结结巴巴地说:“我靠,你、你对我有那个意思还是”
你抬手蹭掉嘴边沾上的巧克力碎末:“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尝尝你手里那块是什么味道。”
杨骛红着脸瞪了你半天,颇有种被调戏的良家妇男的感觉,支支吾吾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这个——”
“我这个?”你挑眉,对自己前一句话作出补充:“现在尝到了,还挺甜的。”
杨骛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像屁股后面有丧尸在追一样一溜烟跑掉了。
杨骛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你视线内的那一刻,你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扫而光,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从两天前你决定离开租房开始,你就总是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有时是陆降直直看着你面露错愕的脸,有时是他说要和你分手时灰败的神情,甚至还有的时候,他会歇斯底里同你争辩些什么。
不得不说他那副表情在你现在想起来十足幽默,毕竟他实际上是那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却总在你的梦里又是哭又是笑,脸色缤纷多彩得好像调色盘。
你知道那并不是他,只是你自己情绪的投射。
陆降死后你自欺欺人地度过了一段时间,那些不能同外人道的争执和囹圄,你以为本该随着他的尸体一起被你永远冻在冰柜底层,但却没想到陆降竟然像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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