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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凤衡……我害怕……”()(6 /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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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我们回屋里歇着。”

这么一搂,他才发觉裘衣底下的身体,比看起来还要瘦削。

夏宵手指紧了紧,忽然俯身将晏瑾抱起来,快步往卧房走。

晏瑾一惊,手里护着花枝,无所适从道,“离房门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不用抱。”

夏宵低头看他,晏瑾整个人裹在蓬松的裘衣里,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只惊慌的小动物,“你吹久了风不好,这样快些。”

屋内气温太高,夏宵脱了外衣搭在架子上。

回头看见晏瑾插了梅花放在桌角,他走过去,手指拨了下梅花花瓣,忽然道,“你在昱国的遭遇,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晏瑾回来之后,身体变差了精神也不好,夏宵大约很在意,每隔几天就要问一次这个问题。

可晏瑾实在不想提,仔细回想,那四年里似乎没有什么事,给他留下的回忆是好的。

于是他又开始转移话题搪塞过去,“昱国那段时间很平淡,没什么可说的,还不如聊聊这几年你发生的事。”

他趴在桌上,手指碾着一瓣掉到桌上的梅花,将夏宵认真看了看。

离开琦国之前,夏宵的名声就传遍朝野上下。他出身名门,祖上三代为朝廷命官,与他卓越才学并称的,是他让无数男女倾倒的相貌。

琦国与昱国不同,没有太强的世俗偏见,婚恋中无论双方是一男一女还是同为男子女子,在他们看来都稀松平常。就连晏瑾父亲那位老皇帝在世的时候,后宫选妃也是男女一起选的。

夏宵年纪尚轻时,每个月到他家求亲的男男女女已然不少。晏瑾离开后,他超越父辈的成就官至丞相,模样也出落得温雅俊俏,仰慕他的人应该更多了才是。

但是晏瑾回来之后,并没有在后院看见他的家眷,偶尔跟相府里下人唠嗑,提起夏宵的逸闻艳事也是空白如纸。

晏瑾好奇想问问他,可转念一思忖,对方这些年频频拒绝飘飞而来的桃花,说不定是因为心里面已经找到属于他的那一枝,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能付给那人一个明媒正娶。

晏瑾离开这些年,错过的东西太多了,他才刚和夏宵熟悉起从前的情谊,现在就追问对方隐私似乎不太合适。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他将梅花碾成了一片红沫。夏宵盯着指尖那点嫣红,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将那只冰凉刺骨的手握了片刻,又塞回暖和的裘衣里。

“坐着冷,要不要回床上躺着?”

晏瑾连忙摇头,他现在每天超过一半的时间都窝在床上,再不多走动走动,恐怕以后连走路都不会了。

夏宵见他不愿意,也不勉强,只是将一缕绕在帽檐上的长发别到他耳后,“最近每日都在下雪,天气太冷了。等再过一两个月回暖,会好受很多,到时候我带你出府转转。”

晏瑾安静地注视他,认真听他把这些话说完。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体会到家乡的好处——这里虽然没有宠爱他的家人,却有关心他的朋友。

他低声说了句“谢谢”,夏宵微微一笑,又跟他聊了会儿朝中见闻。

晏瑾认真听着,正想开口搭话,一名婢女推门走进来,附耳对夏宵说了什么。

夏宵脸色微沉,嘱咐晏瑾两句,起身径直出了屋子。

晏瑾目送他离开,那眼神几乎是舍不得——对方走了之后,满室又只剩他一个人守着烛台与火炉。

这间客房很大,可越是空旷,他越是觉得孤独。

晏瑾推开门,望着回廊尽头处的转角,那一抹黛青色影子刚好消失在飘摇的风雪中。

他拢着衣裳靠在门边,漫无目的地猜着,夏宵这么着急,多半是他那位庶出弟弟夏临见不着他,又闹脾气摔东西了。

昱国西面,千里之外的琦国

屋子四角点有炭火,晏瑾身上披了裘衣,可还是觉得置身冰窖般寒冷。

他端起桌上热茶喝了两口,百无聊赖盯着对面的晏琛,心里盘算着对方什么时候能说完话,他送了客好躺回被子里暖着。

晏瑾的运气,真的很不好。

吃下无心果假死,他被白渊救醒的那一瞬间,仿佛溺在冰水里的动物被别人打捞起来,晚秋的天尚有余热,他却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冰的。

白渊摸到他的体温,就知道无心果的副作用发作了,从此寒症将像有毒的蔓草,在晏瑾的身体里扎根,让他从内到外地衰败腐烂。

后来顾楠将他混在昱国到琦国做贸易的商队中,晏瑾好不容易回到母国,却赶上寒冬腊月的天气。

每天除了躺在被子里,就算只是推开门窗看看风景,都会被冷风吹得发几天烧。

事到如今,晏瑾差不多认命了。或许他天生命格不好,遇到的人爱折腾他,遇到的事也总是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胡思乱想间,手里那杯茶喝完了。茶杯被人抽走,晏琛亲手添满了,又递回他手心,“皇兄,这屋子门窗紧闭,好好的人,闷也会闷出病来,不如打开窗户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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