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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把人拖出去扔到郊外乱葬岗喂狗”(25 /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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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正好养个乖孙儿在身边逗一逗。

柳瑶误打误撞施出的援手,却让凤衡记住了这个长相灵秀的女孩。后来柳瑶的母亲时常带她来太后宫中探望,别的皇子瞧不上凤衡,柳瑶就成了他幼时唯一的同龄玩伴。

凤衡小时候不明白对柳瑶的感觉,只是待在宫中百无聊赖时,会很期待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牵着她母亲的手出现

后来长大些明白了,却得知她早就意属定安侯府世子,两人家境相当青梅竹马,在皇城百姓眼中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柳瑶这两个字,和年幼时那段孤寂的岁月一起,在凤衡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曾经以为自己很喜欢柳瑶,喜欢到不介意对方不喜欢自己,不介意她心里有萧络,不介意她嫁过太子。

然而,直到此刻,他登上了觊觎多年的位置,九五至尊人人敬畏,再没有人敢欺凌他蔑视他,他可以用强横的手段抢来他想要的一切——

他才猛然发现,实际上,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在意柳瑶。

所以,当对方拒绝了入宫的圣旨,故意跟他消磨,他没有产生什么志在必得的占有欲,只是轻飘飘应了一句,那就再等等看。

他对柳瑶很好,可是他逐渐发觉,与其说这种好是出于喜欢,不如说是放不下幼年那段时光的执念。如果圣旨送到丞相府时,柳瑶爽快答应了,他甚至不介意将后位送给对方。

那么他对晏瑾呢?

在耶律格之前,凤衡原本的打算,是将晏瑾从定安侯府弄进宫里。他会像饲养一个男宠那样关着他,但不会给他任何名分。

他要让晏瑾明白,自己的身份有多么下贱,永远只能生活在凤衡投出的阴影下,攀附着名为凤衡的大树,艰难痛苦地生长。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晏瑾受不了他会选择去死,从未想过晏瑾还可以用死亡的方式离开他。

凤衡靠在无字碑旁边,胡思乱想间做起了梦。梦里是定安侯府晏瑾的卧房,有人在小声啜泣,他低头看去,晏瑾攀着他的肩膀,哭着对他说“凤衡我害怕”。

落在肩头的眼泪好烫,烫得凤衡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四周,夜色已深,他还躺在兰草地边上,守着这座埋了晏瑾尸骨的坟。

凤衡喝了口酒,驱散晚风的寒凉,他侧过身脑袋靠在石碑某道裂缝间,修长的手指顺着裂开的纹路抚摸。

“晏瑾……”

上回被萧络阻止过后,凤衡没有再试图挖过这座坟,今夜他又忍不住去想,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晏瑾是假死骗他的?

要是那人真的敢用这种方式骗他……

怒意伴随着酒意蹿升起来,凤衡盯了那无字碑一会儿,又闷了几口酒。

不可能的。

他记得晏瑾在他怀里断了呼吸的情形,人是当着他的面死的,还能怎么活过来?

况且,如果真的是假死,恐怕晏瑾早就想办法藏起来,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找着。

坛中酒还剩了一半,凤衡晃了晃,随手砸在石碑上。

清酒连同酒坛一道摔成碎片,凤衡起身扶着石碑稳了稳心神,照着不远处那扇洞开的窗户走过去。

方才坐在石碑旁边时,他就注意到一抹白影靠在窗户边吹风,他对着石碑胡思乱想发火,那人也盯着掌中物件出神半天。

凤衡脸上有了醉意,步子却很稳,负手悄无声息停在窗边,看见白渊那张冷峭的脸陷在垂落的长发中,眼睫微动,低头注视掌心那只银白色手环。

这东西很是眼熟,凤衡盯着那只镂空铃铛,隐约记起,晏瑾似乎藏过一枚白渊的穗子,后来又改成手环天天戴在手上。

视线从手环挪到白渊侧脸,凤衡看了一会儿,冷冷嗤笑一声——

这就是晏瑾喜欢的人啊。

他睡了晏瑾那么多年,可晏瑾最后喜欢上的,却是这个半点风趣也无的破道士。

凤衡心下烦躁,越看白渊越不顺眼,劈手去抢那只手环,被白渊攥在掌心避开了。

白渊抬眸,面无表情看着他。凤衡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身上的酒味沾染了兰草香,冷冷道,“东西给我。”

白渊一根手指挑着手环,铃铛垂坠在底下,被灯光镀上一层暖色,“凭什么?”

凤衡盯着那手环,看了片刻,勾唇笑道,“就凭明天一早,我可以带人端了你这座破庙。”

白渊挑眉,将手环握在掌心放入袖中,淡漠地睨着他,“你尽管试试。”

凤衡的视线追着那只手环,隐没于对方雪色的袖口。他抬眸,忽然拽了白渊的领口,探身凑近对方,“为什么会是你呢?……你做了什么,勾了他的魂?”

白渊盯着他,信手拂开胸前那只手,后退半步,“你不是喜欢对着坟发疯么?去坟边问晏瑾。”

说完合上两边窗扇,将凤衡关在屋外,只余一座孤坟一地夜色做伴。

夏宵说要陪他,果然每天下午在固定的时辰到晏瑾院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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