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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影学院监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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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注意力都在卷子上,而监考,就太空虚了,注意力只能在考生上,可多数考生都低着头,映入眼帘的只有三种图像:一片黑中有一道竖条白缝,一片黑中有一道横条白缝,除了一片黑什么都没有。第一种是梳分头的,第二种是有刘海的,第三种是寸头和不梳头的。从我所在的考场看,还没发现低头的时候是一片白的,因为高中不让剃光头,而这个岁数的人也没到谢顶的时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候,有人交卷了。我在前面收,看了几份卷子。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女生,用四首诗编了一个故事,文笔也好,估计能进复试。很多试卷有个通病:把?诗又?了一遍。这就多余了,?不会,老师要看的是你的分析。还有一些卷子,废话太多,比如:今天我有幸拜读了诗仙李白的春思,这是一首上等的佳作?然后把语文课上背的李白生平洋洋洒洒写在上面——可今天是写作考试,不是常识考试。和答题纸一起交上来的还有草稿纸。我觉得草稿纸更能如实反映一个学生的思路和考试状态。如果答题纸是外衣,示人,那么草稿纸就是内衣,保持着身体的真实温度和气味。我在很多草稿纸上看到考生写的提纲,还逐层展开,很像中学时候的课堂笔记。其中一张草稿纸上写着:32x16——192+32——512答题纸是一行32个字的稿纸。题目要求写两千字左右。上午三个小时的监考结束后,我的第一感受就是,我并不适合做这项工作。我的心态还没有从被监考扭转到监考,所以,这三个小时我过得并不舒服。中午小憩了片刻,一点钟看了会儿大盘,一点半又去监考导演系的初试。考场是装100个考生的阶梯教室,这回男生比例显著上升,且面相偏老,听说有1975年出生的。题目是文艺和社会常识,100道选择题,考一个半小时。要求里明明写着单选,还有人问有没有多选。这人以后拍片子不穿帮才怪。有一个考生,问我≈ap;ap;“龚古尔文学奖≈ap;ap;“的第一个字念什么,并以自己是台湾的考生作为我应该告诉他的理由。我心说,台湾怎么了,台湾也不能搞特殊化,便没告诉他。因为题目太多,只记住了几个,现在说两个。一个是关于图雅的婚事得金熊奖的,一个是推测王朔岁数的。为什么说这两个,因为如果看过我最近的几篇博客,这两分就会轻易到手。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多看我的博客对考试有益。哈哈。回来后,听监考表演系的同学说,今天他们考的是朗诵,有个男生惟妙惟肖地模仿了黄健翔:意大利万岁!全场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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