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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连城,温度尚维持在夏天的高度不愿降下来。
徐越一手拎着海鲜一手抚着腰,靠在楼梯间转角歇脚,他体能一向不错,只是自从怀孕到五个月后,就开始力不从心,起初还能提行李一口气爬七层楼,现在稍微走得久一点就累得喘气。
说到底还是物种不一样,徐越在心里把姓陆的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直起身准备继续爬。
“小徐,你怎么又自己去买菜了,给我吧。”张岩下班回来,正巧遇见徐越,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你想吃啥就让你周姐去买,都八个月了,可要小心了。”
徐越摆摆手:“没事,本来就要多走走,看到新鲜顺手就买了,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开始徐越并不打算生的,但是这个世界的法律以及生物学都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如果想自己弄掉这个孩子,大概率得跟着一块去见阎王。
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徐越再一次搬家。没有合法的身份,租住在老小区,好在邻居家一对夫妇心善,见他单独一个孕夫,时常让他蹭饭,后来索性每个月给一笔钱,心安理得的在隔壁解决吃饭问题。
“徐叔叔,弟弟什么时候出来?”张安柏是张岩夫妇的儿子,已经五岁。
“还有一个月哦。”
正常的十月怀胎在徐越身上不适用,孩子会在后面两个月疯狂汲取孕夫的营养,不是oga也不是beta的徐越根本不能承受,需要提前进行剖腹产。
十八线城市的身份管理不严格,徐越弄到了一个长得跟他像的beta的身份信息,后面又花大价钱伪造了过往病历,以便能够进行手术。
徐越并非没想过联系陆寻舟,但是那样势必会暴露他的身份,孩子或许可以打掉,按照陆寻舟的性格,他可能会锒铛入狱,甚至被抓去研究。
如果不是无法自然生产,他都不想冒风险去医院。
吃完饭,徐越跟张岩在阳台吹风。
“张哥,到时候如果有意外,可能需要你帮我签字,钱我都取出来放在家里了,到时候…”为了避免麻烦,徐越把陆寻舟给的钱都取了大半,这笔钱足够他衣食无忧,可是怀孕是个意外。
张岩打断他:“别想太多,虽然连城小,但是现在医疗水平很高,不会有事的,而且现在说这个太早。”
徐越根本没办法解释,他跟他们不一样,beta需要装生殖腔受孕,他没有那个东西。
回到家徐越翻阅资料,再次看到abo亲子相关的介绍,六个月了,陆寻舟没有来找他,也可能是找不到。
最好一辈子别来找,他没空玩争夺孩子的戏码,他生的,只能是他的。
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他一脚,徐越啧一声:“你也赞同对吧,我的好儿子!”
他抛弃了原来的身份,一切费用使用现金,甚至跑到了一个小城市的老小区住着,等孩子顺利出生恢复好,他要再搬一次。
他不敢赌。
又过了半个月,除了去对门吃饭,徐越已经不再出门,他把所有的现金都装在了一起,包括那张银行卡。
妊娠后期反应让他吃尽苦头,新的一天总会比前一天难熬。
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写他思忖了很久的,把孩子送回陆家的信。
托孤的也不写,要死一起死,带着沉没成本全给我沉没的决绝。
把钱留给一家良善的人,也算积德。
手术的日子越临近,他越慌,开始几个月的镇定全然不见踪影,偶尔还会做噩梦。
应该是激素影响,他现在甚至有如果出现保大保小这种事,更想选小这种念头,不过理智依旧压过了冲动,他写了授权书,签了免责声明,出现意外,他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这如果是一笔项目,那么徐越就是策划,他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了。
唯独没算准,手术前第十四天,把自己左脚绊倒的右脚。
身体完全贴地前一秒,徐越心想,还好老子未雨绸缪,前期准备全都做了。
然后超常发挥,奋力一扭,无视左脚边上落下的书,抱着肚子左侧着地。
操!真他妈疼,徐越觉得自己的腿跟肩膀的骨头都快碎了。
不过他现在没空操心这个,他的肚子开始作妖。
余下的,就只剩下混乱了。
屋子有摔倒警报器,张岩与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
“孕夫的丈夫呢?”
“去世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其他家属可以签字吗?”
“我可以,我全权代理。”
感应到亲子联结的第一秒,陆寻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判断出了这是第二阶段联结,而非第一阶段。
他直接中断了一个重要会议,召集了两波人,一波负责找徐越跟孩子,一波负责准备诉讼。
得益于艾尔星完善的法律,即便是顶级财阀的陆家,也要小心各种法律风险,他当然可以直接抢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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