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赢(10 / 15)
忍住没有回头,听见他说,“再、见。”
“时锦。”邢戚午也喊道,他停下脚步,冷下脸命令我,“快点跟上。”
好呛。
我吸吸鼻子,发现空气中除了尼古丁,不知何时还混入了松柏与罗勒叶的味道在针锋相对,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抵触邢戚午,想要靠近李孜泽。
耳边传来一声不屑地嗤笑,李孜泽不再说话,神情挑衅,显然十分满意我身体的反应。
邢戚午面容冷戾,三步做两步走向我,他用力拉住我的手腕,宣示主权一般把我带离了李孜泽的视线可及之处。
兴许是被标记后的oga都会对标记过自己的alpha情绪十分敏感,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李孜泽现在很生气。
我扭头看去,发现果不其然。
李孜泽舌尖顶上腮帮,眼神阴鸷地盯着我们,一副恨不得要把我们扒皮抽筋的模样。
手腕猛然一痛,我倒吸一口凉气,听见邢戚午停下脚步,阴阳怪气道:“时锦,你的尾巴还可以对他摇得再欢一点。”
若是放在前几天或许我还会反唇相讥,但现在我却只得低头默不作声,听着邢戚午的冷嘲热讽。
几乎是被他硬塞到车里,邢戚午单手护着我的脑袋把我按进后座。
车窗是暗色的,我透过去看发现世界随之都被蒙上层电影的高级灰滤镜,可是暗的太死了,就算是太阳的盛光也要被削成月亮的微光,没有现实的刺眼感,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在雾里出海。
“后天上午十点会来人给你体检。”邢戚午面无表情道。
我不自觉地夹紧腿:“谢谢您。”
窗外的景色是华灯初上映着车水马龙,一辆辆轿车有序地排着队串成形状颜色各异的珠链,我这才发现生活也其实很有电影的荒诞感,就在飞驰而去的每个时刻。
一回去小筝就察觉到我状态不对,给我热了杯牛奶,可邢戚午迟迟也不走,看住会逃的狗一般在我房间里办公。
我身心俱疲,牛奶热了四次还没能送进来后我实在扛不住先行睡下,隔天醒来发现床头的牛奶杯空空如也。
邢戚午一夜没走。
他和李孜泽都怪,太怪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择手段。
李孜泽想让我不能忘记他,想让我永远属于他,于是欺凌,强迫,强制标记我。邢戚午想让我变成一个他眼里合格的“谢久宥”,想让我学会听话,于是威胁,设局,警告,甚至放任我被李孜泽强暴。
我抱起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累,真的很累,无力的累,不管做什么都逃不出去无法摆脱的累。
我像是在走一个迷宫,迷宫的入口站着邢戚午,出口站着李孜泽,这要让我往哪里跑?
不管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下午我打起精神去看母亲,照例给她削一颗苹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苹果不新鲜的缘故,这味道让我闻起来想吐。
我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母亲手里,温声道:“妈,先将就一下吃吧,等你醒过来我削一座光秃秃的苹果山给你好不好?”
“我可以陪你一起削。”
闻声,我抬眼望去,惊觉李孜泽正倚在门框上玩味地看着我笑,他不知何时到的,不过看样子来的并没有很久,他手上还提着的一盒虫草与鲜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如临大敌,下意识护在母亲身前。
“别紧张。”他说。
李孜泽从容地把礼盒与鲜花放在玻璃桌上,顶着我充满恨意的眼神举出个投降的动作:“宝贝,我只是想来看看阿姨。”
“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怎么会不需要。”李孜泽一步步朝我逼近,“你是我的oga,你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我来看自己重病在床的母亲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不可抑制地随着他前进的脚步逐渐后退,气极反笑道:“你够无耻。”
“嗯。”他神情淡漠,“知耻太累了,无耻才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
李孜泽垂眸看着我,端的一副深情款款模样:“我已经成功了一半,就差你的肚子了。”
“滚。”我被他逼急,咬牙切齿道,“这里不欢迎你。”
李孜泽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从不在意我张牙舞爪的反抗。转身离开前,他盯着我们,语气悠然又闲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放心,时锦。”他说,“你和阿姨我都会从邢戚午手里接走。”
“很快。”
李孜泽走出门的瞬间,我飞快跑去把门反锁,像是在堵洪水猛兽一般。
我仓皇地抓住母亲骨瘦如柴的手,发现她的掌心在我手里隐隐作抖,我祈祷般握紧,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在怕到发抖。
“妈。”我开口,突然感觉无助又恐惧,似乎有镰刀的刀锋正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勉强扯起一个笑,问她,“我有点害怕,怎么办?”
“我还记得六岁的时候你带我去动物园看老虎,我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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