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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床(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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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想到付同学恼羞成怒对我拳脚相加。付沉同学也许真的很在意自己并不合适的心上人。”

“你先出去。”安浦年扭住付沉要伸出去的拳头。

“安老师,我们这个年纪谈恋爱是常理,您不应该对付沉同学太过严厉”,易应礼看着付沉,“付沉同学和我是一样的想法,不是吗。”

“易应礼。”安浦年开口。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见到付沉同学的心上人。”

易应礼还是走了,办公室很只有付沉哼哧哼哧的喘声。安浦年松开人。用戴着玉戒的手把办公桌上的碎片拼了起来。

付沉伸手去拿,安浦年按住他的手。

付沉用身子挡住信纸,不让安浦年的视线落在上面。

安浦年抓住付沉的手腕,付沉瞪着他,呼吸粗重。

“安浦年,这是我的东西。”

偏过去的侧脸又热又麻。付沉的另一只手把够到的几片纸攥在手心。

安浦年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表,手指上的戒指。付沉捏着信纸退后。

“我给你时间”,安浦年笑了笑,摸上付沉身上的红痕,握上他攥紧的拳头,“考虑一下。”

“老子没什么好考虑的!安浦年,这是我的东西。”少年声音喑哑。布满血丝的眼睛倔强,凶戾。

安浦年把付沉扔在休息室的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你会有什么东西。”

“谁会”,安浦年的声音像毒蛇,“爱你呢。”

付沉推开安浦年,翻过身干呕,付沉伏在床上,安浦年覆上他的身子,咬上他的后背。

付沉平躺在床上,他的手指攥出来血,血糊上他的脸,他的睫毛,床单,他周围的一切。付沉眼前一片血雾。

手中的纸片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玉兰香气早已经消失,风中露水里玉兰花的气味。

付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

安浦年展开他的手,少年手指软绵绵地吊在那里。安浦年把血迹模糊的纸片拿出来。嗤笑一声。

纸片被扔在垃圾桶里。

风吹来,办公桌上的粉色信封一动不动。玉兰花的香气飘转零落,顺着打开的窗飘出去。

“欸?这是谁的字真好看啊。”大学生捡起地面上的碎片。零星看出几个字。他在处分表上,“易同学先出去吧。”

安浦年打通一个电话。

“是付同学的家长吗?我找付柏先生。”

付沉垂着眸子。他的手还没好,缠了一圈纱布。

“是这样的……”

“总之易同学这次的事情比较难办,还是希望付先生能和学校董事会说明易应礼的情况。易应礼的比赛如果影响到了升学,对我们学校的下一年的招生也会产生影响。”

“付沉,付沉在学校表现很好。”

付沉猛得抬起头。

“付沉是个好孩子,我也和您一样相信他会顺利地完成学业。高中的升学考试之后付沉可以选择的方向很多。您不用担心太多……”电话挂了。

安浦年转头看付沉:“怎么站在那里?去休息室睡一会。手还疼吗?”

安浦年的视线往下,眉眼间带上忧虑。

“你为什么不给他说?”付沉嗓音很低。

“有事请家长?”安浦年诧异。

“我在你眼里是没有用的老师?”

“……安浦年。”

“嗯。”

“我想听你读书。随便什么能听的。”

大学生挠了挠头:“你们学校借个书还挺麻烦。我学生证没带,我把身份证压在你这里?”大学生手里拿着一本《古典文学评注》。

“欸?这本是什么。”大学生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借阅总台一侧带着青绿色穗子的诗集上。

“这个书签好别致。”

“唔……这是”,图书管理员想到这事也觉得奇怪,不过她没有隐瞒,“这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放在这里的。”

“她也没有说给谁”,图书管理员回想着那双让她有些失神的眼睛。

“好像是那个学生自己带的书。”

大学生鬼使神差拿过那本诗集,翻开来首页。

落笔带着香气。

“你的眼睛里,有一场夏末秋凉的雨。”

大学生看得呆了。

“这,这本书可以借给我吗?我把身份证,手机都压在这里。不,我去拿学生证。”

图书管理员想了想。

这都好多天了,那位同学就像消失了似的。放在她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尤其是轮班的时候。图书管理员点点头。

“你先拿去吧。她要是来找……估计她都忘了。”

“你拿去吧。”

易应礼的笔记本丢了,最后没找回来。去s市三天,瓢泼大雨。穿着毛衣的易应礼撑着伞走过街道。雨打湿了他褪色的帆布鞋,灰色的裤脚。黑色车子停下,车窗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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