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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轮回者】(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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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王子法回家简单处理过伤口,又换了身猎装,接着他又把所有这处别院的下人召集到一起,在众人面前封箱了所有财物,并吩咐下人们,告诉他们只要贼人来了马上投降,并把这些财物献给贼人,然后婢女们或许会受辱,但是能活。吩咐完以后,王子法丢下一群哭哭啼啼的仆人,带着最后十几个护卫就和刘孔慈一起往西门突围。————————————————————“哎呀!救命”话音未落,黄县令手下最后一个武官——门下游徼,及时赶到,一剑击开叛军兵器,随后咬紧牙关再一个前扑,长剑一捅,正正就将叛军喉咙捅了个对穿,他自已却扑倒在地痛的一阵哼哼。“哎呀!老曹啊,你没事吧!”黄县令急急忙忙上前,将摔倒在地的游徼搀扶起来,还一阵嘘寒问暖,是生怕这救命稻草有个什么闪失。“大人,来不及了,快逃啊!”游徼被扶起身来,都顾不上感谢上官了,直接就是一脸紧张地望向身后。只看断后的人马就快要被叛军剿灭,他自已都是害怕得不行,只急忙抓着黄县令的手,拉着他就是没命地向前跑。一行人跑了没多久,迎面就见七八人狼狈地往自已跑来。“什么人?”站住脚步,举剑护身,就喊了这一声,曹游徼就发觉自已连声音都在发颤。“曹游徼,黄县令?!”看清县令一伙,对面来人是压抑不住声音中的兴奋,尤其是看到黄县令身边还有十几个武装起来的军士,“悲(刘孔慈,名悲),见过黄县令。”“刘悲!?王据(王子法)!?”能见到往日里有所交往的富贵人家,黄县令也是高兴。两人脚步不停一直往前走,来到近前,只向曹游徼一拱手便算是行过礼了,然后径直来到黄县令身前。“敢问县尊欲往何处?”“我欲前往郡守府,与刘郡君汇合。”“与刘郡君汇合”刘孔慈的脸上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有些绝望,有些不忍,还有些祈求,让黄县令见了不期然新底发颤。“孔慈,可是郡君可是此事有所不妥?”“不瞒县君,如今城中叛军正往郡守府集结,郡守府如今的情况十分”刘孔慈抿了抿嘴,最后也只能是憋出一句“不忍言。”“此,此话当真?”黄县令的声音也开始发颤了。连太守都顶不住了,那他怎么办?刘孔慈闭嘴不言,只是他这模样却特别让黄县令一行信服。刘孔慈确实没说谎,他和王子法也就是因为路上遇到大队叛军往郡守府集结,所以他们才改了路线,不是直接往西门去,而是绕道北门,打算先出了城再绕过去城西港口的。“如今该如何是好?”感觉前途凶险无亮,黄县令就是悲从中来,忍不住眼角流泪。“县君,随我从北门突围吧。”“突,突围?!”黄县令愣了一下。“只要县君随我二人突围,然后我们就去滨塞衙门,到时候靠朱掾史手下精锐”刘孔慈瞄了一眼黄县令别吓到苍白的脸色,果断画风一转,道:“只要谨守港区,朱掾史必能呼县君周全。”“可是,我不可违朝廷制度。”按照朝廷制度,如遇叛乱,地方官员守土有责,如临战而逃,论罪可斩。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纲纪废弛,人新不古,这制度基本是被人忘得一干二净。而刘太守和黄县令紧要关头还能执起制度,敲钟举兵,和同行相比实在算是出挑。“县尉战败,兵曹战败,贼曹战败,县君麾下兵马悉数战败,县君又违反了哪项制度,不过力有未逮而已。”“”刘孔慈一番话,是成功地把黄县令的眼泪给怼回去了。当然,同时也让他下定了决心。既然自己前去郡守府不过是枉送性命,那还是保命要紧,毕竟自己努力过了。“刘君,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北门!我们先出北门,再折道往西去港口!”——————————“郡君,贼人越来越多,要守不住了。”看着因为伤痛而摔倒在自己面前的吏员,坐在上位的刘太守伸手摸了摸刚刚才重新盘好的发髻。轻叹口气,刘太守拄剑起身,一脸萧瑟地转入后堂。看着刘太守孤独的背影,地上的吏员瞬间脑补了不知多少旧时的仁人志士守节殉身的故事,直到刘太守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吏员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高喊:“恭送郡君!”前头上演苦情大戏,可谁知刘太守一转进后堂,便瞬间丢掉了风仪姿态,直接把一身袍服脱下丢掉,只着单衣执着文士剑脚步急急地跑到后院,捏着嗓子就向家人低吼道:“贼人要杀进来了,赶紧跑!并儿你来开路!”说是让儿子开路,刘太守却不带停的,一马当先就冲向了后门。刘并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快步追上父亲,跑到前头,才开口问道:“阿父,我们逃去哪?”“先从北门出城,然后折道向西,去港口找朱景元!”“唯!”刘并再加快了脚步,赶到后门处查看一番,发现无碍后,赶忙挥手招呼父亲和其余家人。于是,刘太守并着十几个套穿着粗布麻衣的妇孺,跟在长子身后,一路狼狈地逃向城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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