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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 /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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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他再也想不出别的词。

狄昊天对女人一向没有太多的兴趣,也许是因为身边的脂粉从未缺少过,并不渴求,也不会十分珍惜,他既不会像王永荣那样,玩过女人们之后就伤尽她们的心,也不会像贴身护卫阿平那样,为了一个女人而身陷牢狱,他的女人都被照顾得很好,在床上很愉悦,在服装和首饰店里更愉悦,女人对他而言,就像他的手枪,每把都用过,每把都保存完好,但也只是一把手枪,有它纵然好,可少了它,用刀子也照样能砍出一条活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留下林伊慕,也许她如同一把自己从未用过的新型手枪,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因为新鲜。

这把新型手枪他并不打算马上启用,在不熟悉它的性能之前,他宁可好好观察,慢慢玩味。

听说让女人爱上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直接占有她们,一般来说,女人很难忘记在床上表现突出的男人,但这次,他却不愿走这样的捷径,他发现这个女人深邃多变的心更让他着迷,得到她的身子之前,他要先得到她的心,就像吃鸡蛋时,他喜欢先吃蛋黄一样。

爱?

是的,他要让她爱上他,他可以不爱她,但她必须爱上他——人对枪可以无情,但枪必须听人的话,让使用者得心应手。

从未追过女人的他,还不太明白怎样才能掳获女人的心,大概先要给她温暖吧。

“妈妈,不要哭,我不再偷钱了,再也不敢了”怀中的人儿滴落着泪水,似乎想起了某些回忆,絮絮地梦呓“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要哭,医生说的,你的病不能哭我跪在这里妈妈,求你用扫帚打我吧,衣架也可以不要哭”

狄昊天凝住眉,心不知为何忽然一酸,手臂不由得收了收,将哭泣的她环得更紧。

“不要走!不要走!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一声惊叫,怀中的人儿醒了,睁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像迷路的小孩。

“妈妈呢?”她似在询问狄昊天,也似在自言自语。

“烧退了,觉得好点了没有?”他伸手探探她汗淋淋的额。

“妈妈”她懵懂地呆望着狄昊天“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狄昊天失笑,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妈妈,这个傻小孩,错得也太离谱了吧!

“那她去哪里了?”她半梦半醒,拉着他的衣袖,缠着他给她答案。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温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面颊,让她清醒。

隔了好久——

她像是已摆脱恶梦,无力地靠着他,低低问:“我睡多久了?”

“对一个发烧的人来说,不算太久。”他将她轻轻放在枕上,注视她散漫的眸,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但最后还是说了“你刚才作恶梦了。”

“是吗?”她并不吃惊,淡淡答道:“我肯定又讲梦话了吧?讲了些什么?”

“你在叫妈妈,叫她打你,你说你再也不偷钱了为什么偷?”

“喔,”她的情绪倒平复很快,波澜不兴“大概是梦见十五岁那年的事,那时妈妈病了,我没钱交住院费,所以扒了两个钱包,呵——”一声轻笑“后来在洗衣板上跪到半夜,洗衣板,你知道是什么吗?林浩宇的情妇居然还用洗衣板搓洗衣服,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就是女人失宠后的悲哀!”

他的掌心轻轻抚着她的背,像是要冲淡她的怒气。

“你妈妈呢?她一定很疼你吧?”她缩着身子,偎着他。

“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我对她没有多少印象。”他奇怪自己居然跟她讨论这些。

“那样很好,”她幽幽地说“至少你不用为她的死伤心。”

他没有回答,是呵,他从未伤心过,周围的环境不允许他伤心,但——空着的心,更难受。

秋季的雨又下了,打在窗棂上,如一盘散珠,淅淅沥沥的声音包裹着这两个只是依偎却不再言语的人。

“什么?昊天哥,你要带她一起去?”王永荣刚吞下的咖啡差点一口全数吐到地上,没料到素来沉着冷静的大哥居然会做出如此劲爆的决定。

“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有不容反对的魄力。

他打开抽屉,不自觉地摩挲着里边的一个相框,嘴角轻扬,那相框原本装了他骑马夺冠时的照片——他最喜爱的一张照片,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她的身影。

“可是这次交易很重要,对方一再强调地点要保密,国际刑警那边也就罢了,何况还有千竹会的人盯着,上次惹毛了他们,放话说要给黑街一点颜色看看,昊天哥你不怕林小姐有危险?”王永荣自知无力反对狄昊天的决定,只好用“危险”这个词来打动他。

危险?他怎会不知道,只是把林伊慕单独留在黑街更危险。

那个傻瓜性子这样烈,在他眼皮底下都敢一再逃跑,自己若飞到大洋彼岸,她还不更加胆大妄为?可手下那帮守卫却不是善男信女,而且一味忠于自己,若发现她有逃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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