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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学长他……」郭沛君忧虑地问,而h善如紧紧抓着她的手不住地探看。
「被送进去急救了,我们刚联络完阿树的家人,他们应该待会就会来了。」唐文楷交代了下事情,郭沛君点点头,又是转头安慰着h善如,她却哇地声哭得b袁夏还惨。
「抱歉,她只是太担心学长,所以……」郭沛君代为道歉,唐文楷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没关系,你看你学姊还不是一样?」
袁夏简直哭得不能自已,唐文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没有人能料得到会发生这种事,一切都太突如其来了。唐文楷自然与袁夏一样担心,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慌了。他再怎麽样都要撑着等叶树年的父母来。
h善如坐在一旁,脑袋里乱糟糟一片,倏忽之间不晓得自己该怎麽办才好。她虽然明白即便哭也是没有用的,但还是不能克制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她的心觉得很痛、很闷,像是被一把掐住。
她宁可被叶树年回绝上百次,也不想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连见叶树年一面都难。她更怕再也见不到。
郭沛君在一旁陪着她,没有说话,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他们都在等,等叶树年能平安地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叶树年的父母来了,唐文楷一看见便赶紧上前,交代了事情的来去,他的父母脸se凝重,却没有过度激动,只是低头不断道谢,谢谢他们及时将叶树年送医。
「他的身t本来就不好……我和他母亲都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再发病,只是不晓得会来得这麽快……」叶树年的父亲轻搂着他母亲,无奈地笑着,「我们总是告诉他,生si有命,如果老天爷不收你,那你一定会活下来。」
「不过树年只说,命是他的,不是老天爷的。」叶树年的母亲忧伤地叹气,「我也这麽希望,我不只一次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只要这样就够了。」
「他一定会没事的。」唐文楷说,语气十分肯定,在场谁又不是希望如此呢?
时间开始越走越慢,黏稠凝滞,每个人却都只能沉住气,直到那扇门开了……
孙昱良在去探望完男人後的晚上,就接到男人的讯息,短短几个字,让他陷入深沉的思绪──「对不起,是我当初不够ai你。」
其实直到这句话真的被男人承认之前,孙昱良都感觉自己没有真正地从这段感情里脱身。不是他还ai着男人,只是心里仍然有着疙瘩,和男人之间似乎总有未了之事。直到今日,他们两个都各自明白了人事皆非,有些事情不能被挽回了,而有些事,也早就改变了。
若是在更早之前看到这句话,或许会更不能释怀吧?原来自己真的不被对方好好ai着过。
可是现在不同,这句话意味着他们都对自己诚实了,男人承认自己付出过少,而孙昱良更明白自己给得太多,明明知晓有时候根本没有回报。
思索到最後,他心底也终於清明了。他明白该如何去拿捏付出了,也知道该做好心理准备,该清楚不是所有事情终会如愿。
只要这麽想,就觉得好过很多。
隔天,孙昱良带着明朗的心情去上班,想着等下午叶树年来,再约他出去吃饭一次,这次可不能ga0砸了。或许是因为有着期盼,工作起来便也不算太辛苦。
只是他一直等,等到叶树年该来的时间却没有来时,便觉得困惑了。叶树年向来是个准时的员工,从未有过迟到的情况。还是说请假呢?孙昱良如此想着,然後去问了店长,但店长说并没有接到叶树年任何一通电话,也无事先告知。
孙昱良开始不安。
时间过了近半小时,店长去打电话了,却发现店长的脸se不甚好看,对着电话那端直应好,又像是在问候谁的模样。接电话的不是叶树年吗?
「树年他早上发病,心脏不舒服,现在人在医院。」而一问之下,孙昱良却得到这令人愕然的消息。
孙昱良的心脏差点被吓停了,浑身骤然发冷,「那、那有说现在怎麽样了吗?」
「说是暂时没事了,可是要留院观察,所以请假一阵子。」店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毕竟他都没什麽在排假……」
语毕,他们没再多谈,因为客人又涌了进来,只得赶忙去招呼。但孙昱良根本没有办法专心,客人点的餐都靠其他同事记,他什麽也记不起来。
他现在心里只记挂着叶树年,只有他。
叶树年昏睡於病床上两日了,孙昱良一下班便赶去医院,遇上了叶树年的父母和朋友们,打过一轮招呼,才看见躺在病榻上的他。他的模样憔悴萎然,虽然睡着,却感觉像是随时都会失去呼x1和心跳,让人不得不分分秒秒看着。
孙昱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底这种惶恐,也清楚这和看见男人躺在病床上的感觉完全不同。对於叶树年,他有更多的担忧。他真的很怕、很怕。
「不要担心,他很坚强的。」唐文楷在一旁轻声说,孙昱良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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