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 / 2)
6◎进来,孤再救你一次。◎云锦院里,姜唯洇睡醒后,趁着天气好便跟着水彤平彤她们一同去花园里浇水了。因这两日的相处,她觉得自己跟水彤平彤关系都亲近了许多,她们也不像她刚醒来时那么怕她了。她还能跟她们说说笑笑,聊许多有趣的事,跟好姐妹似的。她从来都没有姐妹可以一起陪她玩。对了,她怎就这么笃定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姜唯洇分明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这种事好像跟融进了她的血液中一般,几乎是很自然地便涌了出来。她慢悠悠地在花圃里浇花,琢磨着怎样才能恢复记忆。但水彤和平彤陪她浇花没一会儿,又忙自己的事去了,姜唯洇随处扫了眼,发现这里的人好似都挺忙的,就她一个人闲着没事做。太子让她留下来住着,又什么都没提,那给她上药的大夫给她看过脑袋后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才能恢复记忆。这大清早的,姜唯洇便止不住叹气了。她在鸣雀园内,漫无目的地瞎逛,最后竟是让她寻到了后门,而后门也没人值守。那她岂不是可以溜出去,找安阳侯了?姜唯洇溜了出来,一路上靠着一张会问路的嘴,也没怎么费力寻到了安阳侯府。侯府值守的小厮听闻她要见安阳侯,第一反应又是侯爷在外惹的风流债。这姑娘看着年岁还小,容貌更是出色,这身段……怕是除了那种地方也很难培养出来这般尤物。大祁虽说民风开放,不会随意对外出的姑娘家指指点点,但高门大户的人家里还是更推崇端庄秀美,温柔娴静的女子。而姜唯洇这般妖艳妩媚的长相,在这些小厮眼中都是供人玩乐的玩意。那小厮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侯爷不在。”姜唯洇没看出这小厮眼中的嫌弃,又问:“那侯爷何时能回?我真的找他有急事。”小厮道:“小的只是个看守大门的,侯爷的行程从不会同小的说。”“好吧。”姜唯洇也没勉强,打算在侯府周围蹲着等人算了。哼,她就不信今日还蹲不到人呢。她靠在石狮子旁等了没多久,一辆挂着安阳侯府徽记的马车缓缓在侯府门前停下。车帘掀起,一只男人的手腕率先探出,男人侧眸一扫,很快被靠在石狮子旁的姜唯洇吸引了注意。阳光落在她的身上,美意朦胧,实在勾人。他眉梢一挑,忽然笑了声,便招了个小厮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小厮行至姜唯洇跟前,“姑娘,小侯爷有请。”“小侯爷是谁?”瞧瞧,这长安还有不认识他家小侯爷的人?这姑娘莫不是在欲擒故纵?小厮只好说的清楚一些:“安阳侯的嫡子。”听到是安阳侯的儿子,姜唯洇也没犹豫了,她进了马车后,便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识露出不悦的神色。“姑娘是来找我爹?”男人愉悦地笑了声,对姜唯洇方才那一闪而过的不快当做没看见。姜唯洇嗯了声:“小侯爷知道我?”任塞笑了笑,手中的折扇跟着摇晃几下:“自然。姑娘站在那即便一句话都不说,在下一眼便认出来了。”果然同他爹说的一样,无须详细描述长相,她只要站在那处,就美得夺目。他的相貌也算俊朗,就是那个笑容咧得有些做作了。姜唯洇嘀咕了下,不明白他为何老看着她笑什么,难道她长得很好笑么?“那,那侯爷什么时候回呢?我找他有点事。”任塞又坐近了些,将手中的摇扇朝姜唯洇扇了扇,颇为体贴地说:“今日天热,姑娘的脸都被晒的红彤彤的,吹一吹。”姜唯洇挪开了些,小声道:“多谢,我不热。”“不热?”任塞的笑容又咧大了一寸,“那便是在下让姑娘觉得如沐春风?”姜唯洇:“……?”“小侯爷,我想问侯爷何时能回……”这人在跟她说什么呀?任塞顿觉扫兴,随意道:“别等了,我爹今早就出京去了扬州办差,没有两个月回不来。”“什么?”姜唯洇吓得睁大眼,心里更是恐慌得不行。“怎么这么突然呀?”任塞也觉得突然呢,好端端的太子殿下就把他爹派到扬州去了。
她好倒霉,本来就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难得有个线索可以问问她从前的事,现在也凉了。姜唯洇顿时觉得自己像泄气的小鱼儿似的,她都无法畅快地游水了。美人无论做什么神情都是美人,尤其一脸愁苦时,任塞看着痴迷,不由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想了想,还是怕唐突了姜唯洇,便歇下了心思。“我爹今早离京前特地跟我说了姑娘兴许会来找他的事,他说你若是能在那处住着便先住下,一切等他回京了再说。”其余的,他爹没再透露更多,神神秘秘的,他甚至都不知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他爹真是,莫不是惹了什么风流债不能带回家,养在外头的外室吧?任塞心里越来越痒。既然他爹暂时不在了,他岂不是可以代替他爹照顾一下这个小妈?“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姜唯洇心想,她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地找太子殿下好了。至少殿下还知道她叫什么,多大了呢。她道谢后,便匆忙下了马车。任塞没有挽留也没急着去追,反而吩咐车夫慢慢地跟着姜唯洇,倒是要看看她究竟住在何处。兴许夜里他也能去与她私会。返回鸣雀园之前,姜唯洇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哪有人从台阶摔下去就脑子摔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打算找个医馆给自己看看脑子。走了一条街,果然看到一间医馆。这间医馆的大夫年岁挺大了,看起来有许多年的行医经验,应当是比较靠谱的。姜唯洇进去后,同这老大夫说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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