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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吗?”
“这个嘛……就是……”她似乎有些犹豫,渴望的眼神却十分羞涩。
我理解她,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我哥付钱,他说了,让我好好招待你,毕竟是我男朋友的妹妹。”
她连忙摇摇手拒绝:“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我看看我手机里还剩多少,不能乱花你的钱。”
我只好说:“那你陪我逛街?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吧,多没意思啊。”
张晓莉只能点头。
这些天我忙着和张晓莉打好关系,在张伟成父母面前卖乖,虽然他们不买账就是了,但这不是重点,重要让他们看到我的诚意,相信我,这就够了。
这天,我照常来找医生。
“这些天觉得怎么样?”她问。
我躺在椅子上,眼睛慢悠悠地看着天花板:“还行,只是,我犯了个错误。”
“错误?”
我笑着望她:“我和我哥shang了。”
我以为会从她的脸上看到凝固惊讶或是不知所措的表情,她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我,仿佛早已看穿我的把戏。
“你想怎么办呢?”
“……”我沉默着起身,手指点着自己的手背。
“或者换一个问题,你哥哥怎么办呢?”
“是啊,我哥怎么办呢……”
我要毕业了,张伟成说要送一个礼物,存了好久的钱买的,我一定喜欢。
“是吗?”我抱着他,“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你或许……喜欢吧。”
他很高兴,说一定喜欢。
那可不一定。
六月初,太yan正盛,出门的时候陈风0了0我的脑袋,沉声告诉我,他交nv朋友了,我问他,是段明钰吗?他只点头。
“祝你幸福,也祝我幸福。”
陈风没说话,眼睛里有长久工作的红血丝。
我照常来到张伟成的家,正好张晓莉不在,只有他们的父母。
他们还是不待见我,可惜我脸皮够厚。
虽然他们冷脸对我,却还是会吃我辛苦学了好久的饭菜,真是复杂。
我在桌下等他们吃完,去厨房洗碗。
洗完出来,他们睡着了,我默默给他们盖上了被子,打开电视,声音震耳yu聋。
我坐下来看了会儿电视,直到闻到一些气味才淡然起身离开,离开之前关好了门窗,也拉上了窗帘,再次去了医生那里。
不过不是看病,是道别。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治疗了。”
“哦?为什么?是找到方向了?”
我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迷茫过。”
从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的刺耳的鸣叫,是车子,焦急,穿破云霄,带着烧焦的生命。
天空不是湛蓝的,反而是红se,鲜红。
呼x1之间,我得到了畅快,开心得快要大笑起来。
“哥哥,祝你幸福……”
ai与恨同在,忽视与在意互不矛盾,我们总是出生在一个混杂着一切东西的世界。
你ai我吗?ai,但你仍可以把我扔在废墟。
你在乎我吗?在乎,但你仍要计算着手里的利益与得失。
你恨我吗?恨,但你却还是放不下心,狠不下心杀了我,又做不到完全地接受我。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看看自己就好了。
我ai着哥哥,嫉妒着哥哥,想要把所有的ai给哥哥,又想要哥哥因为我而悲伤痛苦,只因我也因他痛苦了童年。
我们都是一样,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墓碑被整理得g净整洁,有落寞的树叶吹来,有新鲜美丽的花朵摆在它面前,还有安静的微风陪着他们。
我蹲下身,点了点碑上的图像,张张嘴:“爸,妈。”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叫他们,有些生疏,很陌生。
其实我最该恨的,是他们。
我想要的ai,也是他们。
喘得有些厉害,眼眶瞬间sh润,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滴着。
该控诉他们什么呢?
“你们……”你们不该生我?不该生我就不管我?不该生我就不ai我?
太俗套了。
“你们不该让我活着啊。”
要狠狠心掐si我,扔了我,把我切成r0u块卖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墓园的风总是很冷,天总是很暗,人总是没有。
“哥常来看你们吧,我一次也没来过,葬礼我也没去,你们应该不是太在乎的吧?”
“哥总是因为你们的si伤心,但不敢在我面前哭,怕我更伤心。”
“哥太累了。”
我叹息着,瘫坐在地上。
“你们也别怪他,他还是很好,很优秀,是个很多人都羡慕的老总呢。”
“换个角度想想,我是他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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